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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的時候,她有些說不出口。
“懷孕的事說了沒有?”付娟打來電話,童心的眼淚又止不住。
“沒有。我還不想說。我爸爸才有一點點妥協,我不敢。”童心十分不想說“不敢”這個詞,她怕說了一次以後就習慣了。
“那你要怎麼辦?打掉他麼?”付娟的話有些直接讓童心不敢面對。
“不知道。”童心下意識反應,又覺得沒說明白,便又試著解釋,“至少我該先問問夏遠,是不是?”童心的聲音很低,也很無力。
“是。你抓緊問。聽安家陽說他們最近要外訓。到時候深山野林的你上哪找去,連個訊號都沒有!”聽童心這樣說,付娟算是暫時放下心來。至少,她還冷靜。
付娟又安慰了她幾句,似乎寶樂不停地叫媽媽,她只好作罷。掛了電話,童心好像還能聽到寶樂清清脆脆地聲音,熱熱鬧鬧的。可是睜開眼,還是天花板四四方方的稜角,壓抑的要命!
童心保持著一個姿勢給夏遠打了九個電話,都是不在服務區。雖然童心也知道他一定是有事,可她就是想打,開始她還隔一段時間,可是到了後來她就像是習慣了。結束通話、接聽,熟練的不經過大腦。
所以,第十個電話傳來使用者正忙的時候著實讓童心一滯。童心還是反射性的結束通話,但是等她反應過來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又是不在服務區。
童心苦笑,還是放棄了。她只是留了資訊給他,說是懷孕了,怎麼辦。童心相信他看到了一定會回,可是一小時兩小時過去沒有回信,一天兩天過去還是沒有回信。童心在失望,在冷靜。
童心的資訊夏遠真的不是故意忽視的。那個時候他已經帶隊外訓去了。以往他外訓的時候從不帶電話,也沒這意識。但是這回出門前還是鬼使神差的將電話順進了褲袋。出發的時間不適合給童心打電話。他就想著到了再說。
果然,到了地方再一看,這電話就剩個鬧鐘的功能了。
掏手機的時候不知怎麼被莊牧看到,隨後被借走。夏遠借的時候就想著看個熱鬧,看看他怎麼著急又找不著訊號!誰知人家大爺回來的時候一臉的春風得意。夏遠本想問問他這電話哪打的,就被莊牧隨後的閒聊抬上去了,再想問又抹不開面子。
夏遠的電話基本上整天都是關機狀態。這地方開機也沒用,再加上夏遠也為了省點電。只有每天晚上才會拿出來開個機,在看見它還是無訊號之後再立馬關機。這一緩就緩到了他拔營回城。
“老大,你最近和嫂子怎麼樣?”回了團部,安家陽趁著吃飯的空蹭過來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還成。怎麼了?”夏遠沒多想,安家陽看他這意思大概是知道了,可是這反應也太一般了。難道不是娟兒想多了?
“你回來沒給嫂子去電話啊。聽娟兒說,嫂子還不知道你去外訓呢!”安家陽摸不準情況,只能保守的說說。果然,他們家娟兒把自己看的太偉大了,還讓自己來試探試探。別到最後自己瞭解的那點情況都被挖過去就好了。
“你能告訴我什麼時候回來的麼?我那手機再山寨再待機王也扛不住這麼使喚啊!”夏遠瞥他一眼,安家陽只能住嘴。所以到最後,他也沒能完成任務。事實上,他也完成不了任務。因為等到夏遠知道童心懷孕的訊息的同時,他的孩子已經沒了。
這個訊息是付娟告訴他的。安家陽剛回來就給付娟掛了電話。付娟想著童心他倆的事也別多嘴便沒有告訴童心。她以為夏遠還不第一時間就來電話啊。
這天正好是付娟當班。突然走廊裡吵吵鬧鬧的。等到她被叫進去安排工作,她差點就軟在地上。童心、流產了。看著童心臉色慘白的躺在病床上,緊閉的雙眼,微張的嘴唇乾澀,整個人委頓極了,只有眼淚不停地流。那副樣子真的心疼極了。
“心心?”付娟顫抖著手撫著她的臉。她這麼善良,這麼心軟。怎麼承受得住這樣的打擊。
“別和我家裡說,啊!”童心累極,卻還是叮囑付娟別說。她現在很疼很疼。那是一種被掏空的感覺。上學的時候她去看過標本,從開始到出生,各個階段的寶寶都有。她一邊害怕,一邊感嘆生命的神奇,一邊斥責人類的殘忍。可是現在,自己也變成了這種人。她現在腦子裡面全是標本室裡的孩子們。就像做夢一樣,卻出不來。她很怕。
“好。”付娟含淚答應。她多久沒看童心這樣崩潰過了。上一次是上學的時候,她第一次上解剖課,她要強的堅持到結束,出來之後卻癱在地上怎麼也不肯走。前一天晚上童心就在緊張,給她打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