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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能唬人就好了,我的目標又不是做淑女。”見老頭還想說映之忙制止,“誒、停,你那孫子再怎麼優秀也比不上我的琴,我回了。”她彎腰行禮重又抱起古琴,想想又道,“別再氣我老師了,再氣我連冷飯都吃不上了。”
噗~~“好。”
“再見。”
“再見,……你想知道我孫子叫什麼嗎?”
映之聞言停下腳步,乾脆道,“不想。”
老人卻不管映之說了些什麼,徑自答著,“景吾,他叫跡部景吾。”
“啊?!”映之心裡咯噔幾下,抬眸看著面前這個老人——跡部爺爺,光華內斂,古玉溫然,少了跡部女王的幾分張揚,卻更加光彩奪目。“……您孫子確實很優秀。”
映之心裡默默補充。
正文 他的規定
四月的風輕拂臉頰,揚起映之額前長長的劉海,隱隱可見那道可怖的傷疤,細細的沿著額角拉出深深的痕跡。
“你就是這樣跟本大爺的爺爺認識的,啊恩?”跡部躺在別墅頂樓的木椅上,右腳微微曲起,一手枕頭一手牽著坐在身畔映之,聽著她細語輕聲說著從前。
“對啊。”映之摸摸額頭,轉頭看著跡部,癟嘴,“說起來這一切的導火索還是你呢。”
“哼,本大爺的天才之名無處不在。”
“嗨嗨,才華橫溢聰慧敏智嘛。”忽而話鋒一轉,映之戲謔道,“就是不知道是誰第一次上臺朗誦德語原詩,因為緊張忘詞了而在臺上手足無措臉紅成了蘋果。”
“……”
“好像還因此生氣一天都沒吃飯,是吧,跡部天才?”
“……本大爺那時才四歲!!”
跡部翻身坐起,神帶不滿,眼睛灼灼的看著映之,忽而眼裡漫出笑意,聲音懶懶:“我記得你小時候比我更糟糕吧。”他微微抬眉,眼眸含笑淚痣妖嬈,“第一次跟爺爺一起逛街,居然看上鋼琴行的一架珍藏非賣品,為此還磨了店主整整半年是吧?可惜呢,最後還沒磨到手,……真是不華麗的人做的不華麗的事。”
“可是那架琴最終還是歸我了。你不知道吧?”
“啊恩?”
映之揚揚眉,勾起笑容掩住尷尬,心裡將跡部老爺怨個透底,口裡道,“我第一次登臺維也納之後,老闆就將那架琴送我了。”想到那個老闆在臺下聽她彈琴聽到淚流滿面的情形,映之深深嘆氣,手指再次摸過額角的傷痕,“……那架琴是琴行老闆的女兒過世前最珍愛的物什。”
“遺物?”
“嗯,她最大的夢想就是在維也納大廳臺彈琴給她爸爸聽,只是……,她年紀跟我差不多大……”映之長長的呼吸兩下又慢慢說道,“大概老闆將我當成她女兒看了吧。”
她站起來走到天台邊,雙手搭在欄杆上極目遠望,晴空如洗,一望無垠。
“欲雪,今天我就將這架琴送你了,……如果我女兒知道,相信她一定會很高興的。……她、一定會覺得、原來維也納大廳其實很近……”
“……好。……謝謝您,我會很珍惜的。”
映之的眼眸裡微微浮上水光,為那個早逝的孩子,為那個心傷的父親,以及明明深愛卻死別的骨肉親情。
不像她,血親一般的家人,天涯海角各自仇恨、各自活著。
……親情永遠是她心底的一道傷。
“你這女人,又在想什麼不華麗的事情,啊恩?”跡部走到映之身側,背倚在光潔明亮雕著櫻花的護欄上,“不是有帶餅乾來嗎,一起去吃吧。”
“好。”她偏頭,風揚起的劉海將她額角的傷痕清晰的現出來。
“走吧。”她說著,抬首卻對上跡部有些惱怒的目光,疑惑,“怎麼生氣了?”
跡部不答,眸光中怒氣漸生,修長的手指拂開映之的劉海,那道傷痕立時顯在陽光下,很細、很深。“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帶著君王的盛怒。
“……景吾?”
“說!!!”他的聲音帶著雷霆之勢不容反駁,沉得讓映之心裡打顫,俊逸的臉沒有一絲表情,冷凝如冰。
“景吾——”映之拉拉他的手,將他驚起。大概是察覺到自己語氣不好,他緩緩心神,卻不知道如何開口說話,甩開映之的手徑自離開,丟下映之在原地發愣,回神之後趕忙追上去。
跡部走得很快,邊走邊拿出電話打給跡部爺爺,電話接通就直接問道:“映之額角的那道傷是怎麼回事?別跟我說是磕傷碰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