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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也不理會十三月夫人眼裡的詫異,忽視她直接拉著映之走人。臨去時,張揚的嗓音清越的留下,撲在餘暉的院子裡迴盪,跋扈清亮:“叫什麼十三月映之這個破名字?依本大爺看,你還是換回自己的名字得了。……唐欲雪。”
卿雲和秀之聽得齊齊變色,臉上憤然難堪,連一向不改其色的十三月夫人也皺了眉,凝視映之離去的背影沉思。俄頃才回神看著卿雲,臉色不好的問道:“她臉頰上的指印是你留的?”
“……是。”
“卿雲,你該不會這麼不懂事才對。”十三月夫人看著自家垂頭的神兒子輕道,“凡事要三思後行。……不要犯這種低劣的錯誤。”
“是。”
十三月卿雲自是認為他媽媽在責備他出手傷人,但站在一側看著十三月夫人臉頰上的傷痕的秀之卻沒忽略她媽媽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寒芒。
那是憤恨。
坐上車回到唐老師的住處時,原本單調空蕩的客廳已經被堆滿了東西,千奇百怪什麼都有,看得映之一愣一愣,問著跡部:“你搬來的?”
“本大爺的品味有這麼差嗎?”
“啊呀呀,跡部女王,說誰呢?”永井穿著一身便服趿拉著拖鞋從裡屋出來,一身灰塵蓬頭垢面,活像是田間歸來的農人。“給本小姐收拾房間去。”
“不去。”有僕人不用非得自己打掃房間,在跡部看來她純粹就是沒事找事型的。不過,不得不說,這也就是永井和晴的獨特所在,無論家世背景,自己能做的事情絕對不假手他人。
“永井,你怎麼來了?”
“唔,還不是因為某個少爺不放心自己的親親一個人住,所以非得催著我搬過來。”
親親?惡~~~
映之仰天狀的當做沒聽見這句話,忽視忽視。
“不過映之,一天沒見你怎麼舊傷未好又添新傷了?”永井皺皺眉頭看著映之的臉,不滿的衝跡部說道,“你到底是怎麼照顧人的,真夠失敗的。”
“囉嗦……收拾你的雜物去。”跡部越過她拉著映之回了臥室,翻出忍足給的瘀傷擦傷的外用藥小心的抹上映之的臉,食指輕輕的揉擦,做好這一切後轉頭便看見永井倚在門口看著他們發笑,深深的酒窩忽閃的眼睛,滿是戲謔和調侃。
“你這女人——”
“言行、言行,要是氣走了我,映之晚上可就得自個兒住了。”
“……”跡部大人無語,誰叫是他將人叫過來的呢?
“來之前爺爺讓我帶話給你叫你早點回去,不許在這裡留夜。”永井說著,拍拍衣服上的塵垢走進來,躺倒在床上哀聲:“累死我了,今晚先擠擠一起睡吧?映之?”
“好。”
聽她答話永井露出笑容,染塵的面容放著花容。真好,終於暫時擺脫忍足熙遲了,小米豆腐。
話說,培養感情真是累人啊。
正文 長久
映之睡覺很乖,安靜的睡姿純淨的睡顏,閉上眼睛彎彎腿腳側身躺著,剛好對上永井大張的水眸,亮晶晶。
“唔,怎麼了,還不睡?”映之裹著被子睡在裡側,皙白的臉被矇住大半,也一併遮住大半指印。
“……有些困,但是就是睡不著。”永井翻翻身在床上扭來扭去換了幾個姿勢,最後索性抱著被子坐起身,扭開床頭昏黃的燈光看著映之,她的睫毛卷卷的投下密密的垂影,臉色平靜,呼吸安穩。
“……跡部不是說你認床嗎,怎麼你比我還能睡?”永井倚在床頭看著裹在被子裡只露出發頂的映之,散在額間的劉海遮住了她的秀眉,頭頂黑亮間藏著並不怎麼明顯的發漩。她曼聲說話,聲音懶懶。
“我這不是在跟這床交流感情嘛,多滾滾床單就熟悉了。”
“……”永井聞言良久無語,止不住的腦門黑線。拜託,映之同學,你這話很有歧義誒。
靜默的夜晚昏黃的光,永井偏頭靠在床頭看著映之,她左半邊臉頰顏色稍深,能看出點點異常,於是低了聲音輕輕問:“……疼嗎?”
“……不怎麼疼了。”
“是你爸爸打的?”
“嗬,你覺得可能嗎?”映之駁道,裹在被子裡的身體動了動,呢喃,“是他兒子打的。”那個她一直認為最不可能的人。
十三月卿雲?不可能吧。那人在學校從來都是謙謙君子,縱使再生氣也從不說一句重話,完全的政治家的繼承人風範。
“你是不是說什麼話刺激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