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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隨即唇上一暖,像是泉水拂過的清涼,又像是柔軟的雪棉滑過,溫溫的顫顫的牽著神經根根抖動,心也不住的收縮。
“……景吾?!”似是驚訝似乎不信,映之啟唇喚他,只是她剛一張嘴,他便湊進來,攪動吮舔無師自通,將映之吻得心顫顫的同時他自己也止不住的咚咚擂鼓,像做賊一般,好不容易心跳緩下來了他又覺得不能呼吸了,只得不甘的磨蹭兩下她滾燙的唇放開映之。
“你、你、你——”映之捂住發燙的臉看著跡部不說話,眼睛大大的睜著,訝異至極,那蔚藍的水一樣的眸光中映著他同樣酡紅的臉,看得跡部一惱,再次伸手想矇住她眼睛,嚇得映之蹭蹭後退,抵住車窗結巴說道:“外、外祖父說了,我、我們還小,……這種事情得、慢、慢來。”
正文 外住
車子剛停在十三月家門口映之就飛快的奔了下去,頭也不轉的揚揚手跑進去,留下一個黑黑的後腦勺給跡部,看得跡部少爺輕揚起唇角,流光溢彩的眼睛深處裝滿溫柔紅霞,圓潤的耳朵在發稍處透著紅紅的雲光。
“不許下車,在這等我。”她的聲音遠遠的傳來,低低的涼涼的有一種悠遠的味道。
“……嗯哼。”
彷彿是聽見他不緊不慢的冷哼,話音尾處高高揚起,帶著慣有的張揚,又藏了絲平素沒有的溫柔,映之不禁輕笑。
初吻啊,她的初吻,就這樣沒了呢。想到跡部滾燙的溼潤的玫瑰藤一般的舌刷過她唇間的滑溜,映之忍不住再次發紅,心跳鼓動。
該死,想什麼呢,十三月映之,……春天已經過了。
進了大門走過偌大的庭院,映之慢慢沉下心情,眼中的笑意不見,只剩下一如以往的平湖般的面容。
“歡迎回來,二小姐。”
“下午好,管家。”
映之微點頭衝他笑笑,看見他眼裡一閃而逝的驚異勾唇,十指纖纖撫過脖子上的絲巾,頓頓腳步才慢步走向正廳。那感覺,有點像上戰場。
對映之來說確實像戰場。
每次回到十三月家她的心裡或多或少都存著這種感覺,像上陣廝殺一般,看不見血肉橫飛卻依舊陣痛心底,絲絲扣扣。
不知道是恨還是其他。
“人都在嗎?”
“夫人剛出去了,少爺小姐還沒回來。”頓了頓他又補充說道,“……老爺在客廳。”
“……他一個人?”映之停下腳步問道。
“嗨。”
“……”
映之聞言靜立在臺階上,不說話不動作,眼睛看向院子那頭卿雲同學的練習室陽臺,淡眉微蹙,似在思考什麼一般清冷的臉上水波無紋,長髮披肩一任晚風吹拂。
“……二小姐?”老管家見映之不語的站在門口出聲問道,看著身著一身清涼夏裝的映之,身姿孱弱,劉海遮眉,眸光不見,神思不見。“您、有事麼?”
“沒。”映之答著,瞟了客廳,哂然一笑,穿過院子利落的翻進陽臺,開窗進門奔上樓去。管家看著她出格的行止張大嘴半天沒說話,末了閉上唇抖抖兩下長長的嘆口氣。
人,總是不可貌相的。尤其這個十三月二小姐,養不熟一般。
回到臥室映之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服,從床下拉出自己的行李箱,裡面整齊的放著自己的演出服和一些不常用的樂器用品,映之將要帶走的衣服疊好放進去,合上箱子拖下樓,照常樣的翻了陽臺出去,晃一眼客廳頭也不回的走掉。
“映之——”
走出還不到一米就碰上迎面而來的十三月夫人和秀之卿雲,三人低聲說著什麼,臉上掛著笑容溢著開心,似乎說道高興處,卻被拿著行李的映之驚到。
十三月夫人見她這般模樣不禁吃驚的喚住她,“你要搬出去?”為什麼?不是已經放下這念頭了嗎?怎麼——
映之拉著行李站定,看一眼緊站在一起的三人,抿唇:“只是出去住幾天。”
“為什麼?”
“……我老師過幾天要來日本,我想搬過去陪他住一陣子。”
“你老師?”這話將十三月夫人說得更加驚奇,映之的老師?她什麼時候有的老師?為什麼從來沒聽她說起過?她這麼想著,忽然意識到他們對映之的過往一無所知,她的出現就像她的消失一樣突兀,像是憑空閃現的曇花,無據可查。
哦、不,算是有據的,她記得映之出現時拿著一份DNA鑑定報告,那是她冠上十三月的唯一有力的證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