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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媽媽……”秀之撒嬌的嘟嘴,“我都餓了。”
“……”
映之看著她們母女,忽然覺得刺眼,開口說道,“您進去吧。”她微抿著唇,短短的句低低的音,看不見神情的臉,拉著行李的手微放開,退後兩步,給人一種疏傲的倔強與壓力,不予反駁。“站在這裡吹風多不好。”
十三月夫人被映之表現出來的這種感覺弄得極不自在,怔立當場沉默無語。一直以來她都知道映之對十三月家的疏離,從她進門的第一天起她就感覺出來了,疏離與敵意,只是她從來不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
她以為她很快會融入他們當中,想不到——
“媽媽,你們先進去吧,我跟映之就說一會兒話。”卿雲再次說道,聲音冷冽沒有溫度。
十三月夫人見狀不答,看向映之,後者微勾起唇角向她點頭,笑意漫漫獨身斜立,只是那眸子怎麼看怎麼冷,涼颼颼的滲人。
“我看你們還是進去說吧,這出去住也不是什麼小事,總得好好收拾一下。……你爸爸也在家呢。”她伸手去拉映之的行禮卻被擋開,映之巧笑嫣然的偏開頭,看著大廳方向,微笑道,“您別費心了。這事他知不知道結果都一樣。”
那個他說的是誰大家都清楚。
“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進去說話吧。”
“我不想進去。”她不想看到他,她已經很久沒看到他了,他在避著她,她比誰都清楚。
“映之……你爸爸他其實很關心你的。” 她這話剛一出口僵滯的氣氛霍然冰冷下來,連偎著她的秀之也變了神色。
這句話正中傷口和忌口。
“嗬,我還是先走了罷。”映之只是微愣就回神,拉著行李箱甩開卿雲的手就像徑自離開,卻被後者使勁拽著。
“放開。”
“我有話跟你說。”
“說什麼,嗯?”映之半眯眼看著他,這個跟她年齡那麼相近的少年卻是離他最遠的人,明明血脈相交卻那麼敵對,最有可能成為她唯一的血親卻最沒機會。
她知道他比誰都看重家庭,而她卻是那個破壞他家庭的人。
“我沒有話跟你說,跟你爸爸也無話可說。所以,放開!!”她說罷見卿雲不為所動的拉著她,心裡火氣一湧,放開拉著行李的手邊甩向卿雲,身形微動轉到他背後,眨眼便要拿住卿雲的反手,卻不想被他退開,指尖滑過她的頸項,輕紅的絲巾便如雲一般墜落。
皙白的脖子上清晰的掐痕便映入三人眼底,十三月夫人忍不住驚叫出聲,指著映之的脖子憤然,“映之,你這是怎麼回事?”
卿雲也站在原地不語,彎腰拾起映之的絲巾遞還給她,看著她的眼睛神情閃爍其中,手指緊握,“你、受傷了?!”
映之接過絲巾重又環上脖子,聳聳肩笑笑,一字一句:“啊、受傷了。”
“你——”十三月夫人看著她,卻見她的眼睛落到旁處,順眼看過去,卻見到十三月老爺神情冷清的站在大廳的落地窗前,一身筆挺的西裝,冷峻的臉淡漠的眼,見他們看向他只是輕點頭,然後轉頭離開。
那行止,似乎半點沒看見映之,半點沒瞧見她脖子上深深的掐痕,半點沒晃見她腳邊的行禮。
呵~~映之忍不住輕笑出聲,清麗的臉上浮著點點笑容,只是那笑顏中卻藏著埋得深深的苦澀及失望。
果然,她跟他之間完全沒有見面的必要。
完全,沒有。
正文 恩怨
餘陽清熱。
映之站在偌大的院子中間,左手輕輕碰觸行李箱的拉桿,低眸垂首看著腳下的石子路,橢圓的小小的鵝卵石,忽大忽小顏色各異,踩上去有點凹凸之感。映之看看腳丫,那雙穿著涼鞋的腳瑩白似蓮,她忽然想起自己曾經攀扯漫漫長路去見她媽媽的情形,那時,那個女子也是這般給了她一個清冷的背影。
冬湖一般,飄著散不去的寒氣。
如今,她再次看到了這樣的背影,不同於母親的名義,這次是父親給的。
“……映之——”十三月夫人怔怔的喚她,心裡也酸酸糾結不知如何辦才好,他們父女之間的過去映之爸爸從沒告訴她,她知道的只是丁點。“你——”
“嘛,您進去吧。我走了。”映之笑笑,拉起行禮向他們點點頭,轉身離開。不管她從前如何想法,但是她知道自己這次搬出去以後就不會再搬回去了。
她不會再住進留給她那樣一個背影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