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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不說話,朵拉陪著安許,在包廂裡猛抽著煙,安許不知道,朵拉其實已經戒菸很久了,她對外說是不想影響以後生孩子,其實不是這樣的。
朵拉以前抽菸太多,從十三歲吸菸,已經十幾年的煙齡,加上陪客人酗酒,她的肺早就不好了,已經是肺癌中晚期了,她誰都沒有說,在人前,她依然是特立獨行的媽咪。
那天下午,他們在包廂裡整整抽了二十包煙,整個包廂煙霧繚繞的,煙霧中的人,都醉了。朵拉的眼淚就在那疼繞的煙霧裡,流啊流,流到了盡頭。
朵拉覺得肺裡一陣衝擊,想咳,她跑到衛生間,嘔吐出一團血,肺又在抗議了。朵拉沖洗乾淨嘴角的血,對著鏡子朝自己笑,我和安許一起待了一個下午,而且只有我們兩個人,這是多麼美好的一個下去,失點血又算的了什麼?
這一個下午,是屬於我和安許的了。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和心愛的男人單獨相處了,煙霧撩燃著,他是那麼的頹廢而荼蘼般薄涼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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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拉看著安許,他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仰面吐著煙。她是那麼的迷戀著他,一迷戀著就是多年。朵拉剛想說:安許,我好像喜歡你。我向你借錢,也是為了和你有點關係,哪怕是債務上的關係。
可是安許先開口了,說:“朵拉,我喜歡我大哥的女人,我該怎麼辦?現在我大哥失憶了,你說,我是不是正好有機會可以去找她了?但是這樣做,我覺得對不起大哥。”
朵拉的那句青澀的告白,被生生的抵回了喉嚨,回到了肺裡,於是她咳了一下,淡淡的血絲滑在了嘴角,她抹去,說:“安許,只要你喜歡,你就去找,不要顧及太多。”
安許修長的手指在自己的面龐上有節奏的敲擊著,他說:“我找不到,我的人脈不行,知道嗎?朵拉,我只有你,只有你這個朋友。不像大哥,全世界都是有他的人際網。”
朵拉聽到安許說“我只有你”的時候,心裡活活的暖了一下,燃燒了起來,儘管後面又加上了朋友,但是朵拉就覺得值了。她當時就想,***,有這四個字,死也值了。
我只有你,這四個字和相依為命多麼的相似。那句話,在很長一段時間,朵拉的意識都快模糊不清的時候,她仍念念不忘,我只有你,我只有你……那算不算是他對她為他所付出一切的肯定呢?
朵拉朵拉,愛曾到過 第一百一十章:十三歲變壞
朵拉摁掉菸頭,說:“安許,你說,要我怎麼幫忙?用的著我的地方,你就說吧,我幫你,就衝你這句話,我幫你。”
安許說:“朵拉,我知道你認識的朋友多,你幫我找一個人,還有,查一下最近有沒有那個小子去過我們季家宅子,我們加舉行宴會的時候,有個女嘉賓出了點事。”
朵拉說:“要找的人還是白小染吧?就這兩件事嗎?好的,交給我吧,我還以為是什麼上刀山下火海的事呢!”朵拉吐了一圈煙,故作輕鬆地說。
很久,季安許起身,拍拍朵拉的肩膀,說:“我走了,你自己多小心照顧自己,有事隨時都可以打電話給我,我等你電話。”
朵拉說:“那我欠你的錢呢?”
安許回頭一笑,說:“什麼時候想和我斷絕關係就什麼時候還吧!”
直到煙霧都散了,她還在包廂裡出著神,想著他拍了她的肩膀,他還說讓自己照顧好自己,隨時打電話給他。
她靠在他靠過的沙發沿邊,撿起地上他抽過的菸蒂,她捧著那一堆菸蒂,失聲痛哭。
朵拉想起安許剛才好像不小心在地毯上燙了個煙洞,她就趴在地上找起那個菸頭燙的洞。
找了很久,終於在沙發邊找到了,一個小小的煙洞,一個小圓圈,朵拉撫摸著那個洞,淚落了下來,每次,都是睹物思人。
安許是垂散著一縷髮絲,赤著腳,一直腿伸直,一隻腿曲著,靠在沙發邊,陰鬱的一口一口的吸著煙。
朵拉拿出一支茶花煙,點上,緩緩地吸著,一口接一口,直到把菸嘴都吸了一半。
朵拉將剩下的一半菸嘴,按在了那個煙洞的旁邊,這樣,就有了兩個煙洞,緊緊靠在一起的兩個煙洞。左邊是安許燙的,右邊是我燙的。朵拉看著那兩個煙洞,看了很久。
懷念一個人,在她不小心留下的煙洞旁邊再燙一個洞,那兩個洞,此後,便可相依為命。是的,相依為命。
相依為命,這四個字,是那麼的古老而美好。
朵拉開始回憶自己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