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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痛苦。”
莫莫把那幅畫交給了季安許,最後畫到了恩允的手裡。那幅畫上沾著血跡,在白紙上格外的悲痛著。她如果是隻雪地裡的松鼠,自己是她渴望尋求庇護的大叔,那麼,是自己這棵樹拋棄了她,她才會走絕路。
所有人,都悲痛著。
有人說,真正愛你的人,就是你死後還能對你念念不忘的人。
陸家人並沒有舉行什麼追悼儀式,莫莫那天走後,回到家就把自己關在房間,想的都是白小染,忘了沈硯的生日忘了要求婚,最好的姐妹沒有,一切還有個什麼意思。
沈硯自聽莫莫說白小染死後,去陸家想大鬧的,至少要知道白小染是怎麼死的,去了陸家幾次,大門緊閉著,沒有人應答。沈硯沒有再去過畫室,因為那裡,總會讓自己想起小染。
陸家人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見了蹤影。
季恩允日日買醉,抽著雪茄,喝著烈性酒,他將白小染的死都歸結到自己的身上。
他不忍想象那樣孤獨瘦弱的小染,倒在血泊裡的樣子。他沒有心思打理工作上的業務,季正成也懶得管他,把花絲安用重新調回了原來的總裁助理崗位。
他穿著白色對襟褂,凌亂著頭髮,坐在地板上,抽著雪茄,鬍子長的很深了,也懶得去刮。他知道小染喜歡崑曲,他素白的長衣,哼著崑曲《懶畫眉》,打著拍子,滿身的煙霧和頹廢。
一切仿若遊園驚夢,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抽著雪茄,看著王祖賢的電影《遊園驚夢》——“早就想勸你別吸菸,可是煙霧中的你又是那麼的美,叫我怎麼開的了口。”這句臺詞,多麼的心碎,他手中的雪茄,停了一下,他望著驚豔的劇照,煙火潸然。
安許約莫莫見了面,把季恩允的和白小染的事告訴了莫莫,莫莫終於明白,原來那個害了白小染至今的男人就是他的哥哥季恩允。
莫莫激動地說:“你哥哥,真是個混蛋,小染就是被他害死的。如果不是他佔有了她,她怎麼會被陸家人逼死。”
“對不起,我是代我哥哥來向你道歉的,對不起。”
“對不起有人麼鳥用,人都死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莫莫捧面哭了。
安許哽咽著說:“你知道嗎?我也好難過,我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女孩,他卻成了我哥哥的女人。我就想著,那好吧,我看著她可以了吧,看著她成我的大嫂也不錯,可是現在,我看不到了。”
莫莫有些於心不忍,點著煙,望著天空,說:“小染,你在天上嗎?我是莫莫,看到我頭上的紅花了嗎?即使你走了,我還保持著戴花的習慣,就像你還在一樣。”
真的,就好像你從未離去,好懷念你傻乎乎的問我是誰的日子。
這個世界上,最孤獨的一種病,一定有面盲症。小染記不得任何人的長相,連她自己,她都記不得,很小的時候,同學都笑她是個大傻瓜,是個睜眼瞎,養父母是受人之託,撫育她,但從未真正的疼過她。
現在白姨還在監獄裡,莫莫不敢告訴她,會要了白姨的命的,小染是她的希望。
莫莫去找沈硯,沈硯莫名其妙的對她發了一通的火,沈硯說:“在醫院,我不讓姓季的那小子帶走小染,可你偏要,現在好了,人沒了,你還來找我做什麼?我跟你沒有關係了,我現在辭去了美院的工作,我不是你的老師,你別出現在我的眼前。”
沈硯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像受傷的獅子一樣咆哮著。
莫莫說:“我怎麼知道季家人回把她送回陸家,我怎麼知道…”
“我告訴你,如果不是白小染,我看都不會看你一眼,你這種高幹子弟,你懂什麼?就算白小染不存在,我依舊不會喜歡你楊莫莫!”沈硯無情的說。
莫莫花了這麼久,總算看清了沈硯,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在一相情願。她和沈硯的關係,就是建在小染存在的基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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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青蔥歲月裡,你有沒有過很喜歡一個男孩,你想盡辦法接近他,他終於和你靠近,和你談笑風生,到最後你才知道,你不過是座橋樑,他眼裡看的,是你的閨蜜,是對岸的那個女孩。
那隻雪地裡迷途的松鼠,遠比莫莫幸福很多,至少擁有這麼多人的惦念。
精神病院 第七十四章:雪地裡迷途的小松鼠(2)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很喜歡這句詩,讀著它,總讓人忍不住想想季恩允,這個讓女人又愛又恨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