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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數十年,從未出過海,更不知海之盡頭是何處。”漁夫一邊拉起白圖剛剛買下的兩層客船的錨,一邊笑容和藹的地對玄奕說道。
“你既為漁民為何從不出海?”一陣海風將玄奕的長髮揚起,白色常服的他在這暗色天穹之下更下顯目。
“你有所不知,這裡自古是漁民群居的地帶,自從一百年前的傳說這海下有一妖靈被人界帝王滅了族,這海上便時常有詭異歌聲四處響起,猶如嬰泣。漁民們間傳可能是妖靈的冤魂在這片海上不散。”老者神態安然地說著,仿若只是在訴說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那老人家,你為何還要留在這海邊?”玄奕有些疑惑,這老者既然不下海,又說這海上怨靈徘徊,自己卻留在這偏僻之地。
“因為我在等我的女兒。”老者聲音蒼啞,白眉慈目讓玄奕感覺溫暖卻又心生同情,想要說些什麼,卻也無言。然而站在一邊的白圖卻一臉戒備,纖細的右手已經握在腰側清靈劍劍柄之上,原本好看的眉毛擰的更緊,細長的眼睛露出的光芒如劍影一般鋒利。她感到這個老者與常人非常不同,卻又無法確定他的不同之處。
“好了!年輕人,你們可以出發了。”老者蹣跚著將船推入水中,另幾名將士見了立即上前幫忙。
“那我就此告辭。”玄奕作揖告別,與白圖將士上了船。
蒼茫大海之上,海面一色,廣闊曠達。海上白氣飄渺,重重山巒隨著船兒的行進而映入眼簾。聲聲猿啼鳥鳴響起,蒼涼之意讓玄奕感到悲涼。南海本富裕之地,卻周無一人不說,還妖氣籠罩,他每日深居玄冥都,若不是今日親眼所見這樣淒涼之景,他實在無法想到這重明國的天下竟有這般風景。玄奕身穿一襲淡藍色長服外罩一層玄色紗衣站在船頭望著這廣闊天涯,衣訣飄飄,俊逸非凡。白圖也換上一身素衣候在玄奕身後,她依舊是男兒生打扮,額前有幾縷長髮綴在臉龐,微風拂面而過有些凌亂,白皙的面容,美豔動人。
“你為何不換上女裝?”玄奕轉身看向平靜的白圖,心中不明這麼美麗的一個女子為何總是以冷麵示人。
“出行在外,男兒裝扮方便些。”白圖低眸不看玄奕,沒有一絲表情。
“你還是女裝好看些。”玄奕繼續轉身望向前方,水流緩慢,山巒逐漸消失,只剩下平靜異常的大海,頓時視野開闊,心中的氣息似乎也變得順暢舒適。
“大海真是美!卻有些蒼涼,你下去歇著吧。我想自己待一會。”
白圖聞聲,杵在原地不動,天色漸晚,海上雖平靜但是她卻不能離開,凡是都有萬一,她必須時刻警惕。
“怎麼?莫非你想和本皇獨處?”玄奕見白圖站在原地,忍不住想要調侃一番,想看看她究竟是不是如石頭一般沒有表情。
白圖見玄奕離自己越來越近,直到玄奕的胸膛已經幾乎快要貼到自己的面龐上,白圖才反應過來慌忙向後退了幾步。玄奕還想再靠近,白圖卻慌張地跑進了船艙。
“哈哈哈哈。”玄奕看白圖如此倉皇,不禁笑了出來,看來這個女子並不如自己表面那樣冷冰冰的。記得自己第一次在朱雀宮外見到她時,她才七歲,與尉遲總是在朱雀宮外嬉戲,那時的白圖還是喜歡笑的白圖,而如今的白圖對自己總是多著幾分敬畏,這種敬畏從小就存在著,只有見到尉遲時她才會展露笑容。
想想自己還真是有些苦惱,說不清自己對白圖是怎樣的感覺,既不是情也不是愛。
“分不清。”玄奕看著逐漸變暗的天空,默默自言自語道,他本以為做這重明帝王的會是尉遲,畢竟父皇待他那樣鍾愛,他玄奕只想做一隻閒雲野鶴,像都城御醫江子衿一樣,放下一切過凡人的生活。可是他已是這人界帝王,天下之擔已經負在肩上,身在帝王家,他只能做這天下的王。
海風變得有些冷冽,平靜的海面開始湧起一陣陣波濤。船因波濤湧動而起伏不斷,玄奕看著海面緩緩升起一輪殘月,銀白色的月光悠悠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啦~~~啦~~~啦~~~啦~~”波浪拍打聲中,響起一陣歌聲,歌聲空靈婉轉卻又如同嬰兒嘶哭。玄奕站在船頭聽聞歌聲,心中稍有疑惑,他環顧這昏暗的海面卻什麼也看不到。
“何人在此歌唱?”玄奕被這哀怨的歌聲感染心中竟莫名傷感起來。歌聲依然不斷,時而飄渺時而清脆時而優柔時而悲涼。玄奕聽得出神,竟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已不受自己控制,他邁開雙腳向船頭走了幾步便到了船頭的邊緣,再向前一步便會掉入大海之內。
“是誰?誰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