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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不會痛,真的。一點都不會痛。只是……心好痛。
——*——*——
第一次見到那孩子的時候,他只是覺得,這孩子有一個乾淨的靈魂。
是的,就是乾淨。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靈魂都要乾淨,只是……不管如何幹淨,一旦去了人間,都一定會被汙染成骯髒的黑色,而且越是乾淨,就會被汙染的越徹底。
那時候的百刃,其實對那孩子的靈魂沒有多大的興趣,再怎麼幹淨,對他而言,也只是一個食物而已,誰會對食物產生莫名其妙的興趣呢?只要吃掉就好了。
不過,雖然對這個食物沒有多大的興趣,但他還是會希望吃的時候能夠美味一點,不然就太無味了。於是百刃決定好好滋養一下這個乾淨的靈魂,他只是略施小計迷惑了那一對夫妻,也只是略施小計改變了一下自己的體型和容貌。反正作為一個妖怪,百刃根本沒有固定的容顏。
等食物成熟了,就可以吃了,他當時只是這麼想著的,真的只是這麼想的。可是,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想法開始變質了呢?為什麼這個話都說不清楚,只會蹣跚跟在他屁股後面喊哥哥的小笨蛋,為什麼會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為什麼就是會下意識的想保護他不受到任何人的欺負,這種感情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為什麼他從來沒有注意到。
我不想你受到別人的汙染,所以,就由我來將你汙染徹底。我要讓你全身都沾滿我的顏色,洗不掉的我的痕跡,在你身上標記屬於我的標誌,於是那時候,你就只能是我的了。
任何人都搶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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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相殘殺麼?來的真是時候,讓我看了一場好戲。”
藍染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千華正舉著自己的斬魄刀,打算給百刃致命一擊。只是這一擊終於被人打斷,千華面無表情的轉過頭,往聲源處望過去。
在那裡,藍染不知是何時出現,悠然地漂浮在天空之中,眯著眼睛望著地面上的兩個人。除卻眼鏡之後,藍染的面容竟然透露著某種詭秘的氣質,他身邊依舊跟著市丸銀。銀似乎一直都不會離開藍染太遠,無論他走到那裡,都一定會跟著他。
如影隨形的跟著,彷彿只要逮到機會,就會發出致命一擊一樣。
如同蛇一樣。
千華突然轉移了目標,他的斬魄刀不再指著百刃,而是轉身瞪著天空上的藍染,他呆滯的臉上似乎浮現了某種扭曲的神色,嘴裡面依舊是那句重複不斷的,“殺了——你。”
“哦?你在我的虛夜宮裡面鬧了這麼久,如今還大言不慚的想砍了我麼?”藍染無所謂的笑笑,他從不認為千華有這個能力,因為千華和百刃不一樣。
不過,市丸銀卻突然開口,掛著他一貫的咪咪笑的臉,沉聲說道:“藍染隊長,砍人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吧,之前我沒有殺了他,現在一定要好好彌補呢。”
“這倒是不用。”藍染別有深意的看了市丸銀一眼,又把目光放在了千華身上,“因為有些事情,是一定要由自己來處理比較好啊。”
話音剛落,藍染的人影卻已經消失在原地。市丸銀轉頭望向地面上的千華,輕微的皺了皺眉頭,當然,這個小動作在他那張堪稱完美的狐狸臉上幾乎看不出任何破綻。於是到最後,銀他也只能是不安的、下意識的握住了自己的斬魄刀刀柄。
百刃早就體力不支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他的視線,他艱難的在沙地上爬動了一下,手指深深地摳進沙層裡面,他固執的抬起頭,望著站在眼前的千華,千華此時背對著他,高舉著斬魄刀迎接來自藍染的斬擊。然後他忽然覺得,當年那個跟在他背後喊哥哥的小笨蛋,已經長大了。
已經成長到令人望而生畏的地步了。已經是一個合格的戰士,已經是一個堅強的男人。已經,不需要自己再去保護他了。
你已經,不再需要我了嗎?
“不要離開我……千華……不要……離開……”百刃下意識的伸出手去,似乎還想要抓住千華的背影,他的身體軟弱無力,雖然他不是真正的人類,但是也有血肉之軀,百刃受了傷,也是會變得無比虛弱的。
千華根本沒有聽見他微弱的呢喃,他一甩手裡面的斬魄刀,終於開始變得面無猙獰,無法掩飾瘋狂的本性,他跳躍起來,朝著藍染越過去。
65、忘記,歇斯底里
並不是有過痛楚,就會變得成熟起來。
有些人經歷了無數次傷痛,依然傻乎乎的等待著,並堅信那個人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