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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小病大傷受了無數次。
她想,是不是一遇肖遠睿,安然就化蟲?
夏荷半信半疑地點點頭,又問,“今天遠睿怎麼沒陪你來?”
安然微微垂頭,“遠睿公司裡忙,說下次過來看你。”
說著,就從袋子裡拿了個蘋果,右手拿著,左手用刀削了起來,現在右手雖沒全好,但拿輕物,也是能拿的動的,像這樣在母親面前削一個蘋果,便不會讓她看出什麼端倪來。
“那他忙,就不用讓他過來了,省得來回跑。”夏荷微微笑著說道,前幾次肖遠睿總是和女兒一起過來看望她,對她也甚是體貼周到,她總是時常觀望他對女兒的眼神,那眼神裡是帶著暖和愛的,那時便漸漸對他改了映像,覺得這女婿對女兒還是不錯的。
“媽,吃蘋果。”安然將蘋果遞過去。
母親咬了一口,便欣慰地笑了,眼角展開道道歲月的細紋。
看著母親額上、眼角的皺紋,心裡酸酸的,不禁想起了幾年前的事。
16歲那年,母親就查出自己有腎臟有問題,而她卻整整瞞了她三年。
母親一個人拼命工作,為她供了高中的學費和舞蹈班高昂的學費,就是因為這樣才耽誤了治療期,從早期的腎臟衰竭到現在的尿毒症。
若不是她偶然一次回家,發現母親嘔吐的精疲力盡暈死過去,在許文霖的幫忙下,將她送到醫院裡,才從醫生口中得知她已經完全腎衰竭了。
要不是那次意外,她想恐怕母親還會一直瞞著她,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病痛,直至人生盡頭罷。
母親為了她苦了大半輩子,作為子女的為她分擔、付出些又算什麼?
安然看著母親吃了整個蘋果,便說,出去跟醫生談談她的病情。
她來到母親責任醫生的辦公室,醫生卻告訴她,“哦,夏荷家屬,你來得正好,正有個好訊息想跟你說。”
安然楞了楞,問,“什麼好訊息?”
“你不用擔心腎源了,昨晚有位先生送來一枚腎臟,說是捐獻給你母親的,我們已經各方面做了化驗,一切與你母親都匹配。”
安然向醫生道了聲謝,問他有沒有那個好心人的聯絡方式?
醫生告訴她,沒有。
二人又商量了一下手術事宜,安排在週三早上,也就是兩天後。
安然往母親病房走時,心裡一直在想是誰送來的?想必也只有肖遠睿吧,他終究還是顧念了他們之間的一絲情的,她不覺微微揚了揚唇。
*
是夜,外面依舊下著鵝毛大雪。
安然窩在被窩裡,懷裡抱著兔子,望著窗外,“阿圓,你說我要不要打個電話,向他道個歉,可我又怕,他不接。你知道嗎,我特害怕電話打不通後傳來的忙音。”
安然轉弄著手機,許久,還是決定發了個簡訊出去,“阿緣,謝謝你。我還有個請求,這個禮拜週三早上,你能不能回一趟家,我們一起去醫院?媽9點手術,她見到你會很開心的。”
訊息那頭,辦公桌上的手機“嘟嘟”兩聲。
肖遠睿正對著筆記本看今年的財務報表,沒去注意。
回到A市的這幾天他一直住在總統套房,他不知道除了讓自己忙點,再忙點之外,還能做什麼?
深夜,他累的不行,洗過澡後,翻開手機檢視,看到安然的訊息,想回給她。
也確實,在發件箱裡敲下——好,可最終,想想罷了,才按了“取消”鍵,將手機丟在桌上,熄燈睡覺。
她從來只為其他的事,才想起他,何時她是因為真正想他,才主動找他?
昨夜從家裡憤怒走後,還是狠不下心,讓浩南將早已準備好的腎源送到醫院。她母親的病,他多少有些瞭解,雖然現在還未到非換腎不可的地步,可是換腎終究是最好的辦法,早換晚換,終是要換的。
*
一晃眼,就到了週三。
安然剛剛把煎好的荷包蛋端出來,就聽到屋外汽車引擎熄火聲。
她忙去開門,正看到他正從車裡下來,一身素斂優雅的黑,與外面的一片雪白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看著他一深一淺地踩在雪裡,迎著撲面而來的冷風,靜靜地微微笑著望著他。
肖遠睿瞥了眼杵在門口的安然,圍著淺白的圍裙,居家的兔子頭拖鞋,真的很像個賢惠的家庭主婦,又不覺沉了眉,想等她母親手術完,她便要離開他了吧,跟著許文霖走了吧?
心裡驀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