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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遠睿心裡又是猛的一緊,將她小心翼翼摟在懷裡,抱到床上,再將她的被子掖好,一下下地撫摸著她的發,她腫脹的眼皮也因為困累慢慢闔上。
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只要在她安靜的時候,她似乎不再很怕他。
醫生說,由於安然不肯接受仔仔已死的現實,大腦裡出現保護機制,強行把與仔仔一切有關的記憶抹殺掉,就如現在這般,記憶停留在6年前。
肖遠睿讓醫生告訴安然,他是她的丈夫,而她出了意外,撞了後腦,失去了記憶,所以把他這個丈夫給忘了嗒。
他這幾天非常努力,事事依著她,她慢慢消除芥蒂,漸漸也開始信任、依賴他。
有時候,他自私地想,如果安然能像現在這樣,一直平平靜靜的也挺好,這樣子讓他覺得,他們還是可以重新開始的。
他看著她寧靜的面龐,不覺微微揚了楊唇,脫開她抓著自己的手,把她的手臂擱到被褥下。
但他剛剛一起身,她就睜開眼,手已從被子下鑽出,拉住他的手,迷迷糊糊問,“阿緣,你要走了嗎?”
“我不走,去拿毛巾給你擦下臉,你看看,你的臉剛剛哭花了。”肖遠睿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溫柔地說。
安然也衝他柔柔一笑,放心鬆開他的手,讓他去衛生間梓。
可是,當肖遠睿拿著溼熱的毛巾出來時,看到站在衛生間門口的人時,頓時臉色一灰,嚇得差點把手裡的毛巾掉到地上。
他不知何時,安然一聲不響地站在了門口,就像一隻幽靈一般,神秘而恐怖。
他看著安然,她渾身冒著寒氣,面無表情,眸光憎恨幽怨,雙手背在身後,手裡該是拿了什麼東西。
“安然,你怎麼又不穿鞋下床了?受了涼怎麼辦?”肖遠睿瞥見她白嫩赤|裸的足,眸裡驚起一抹傷痛,心裡泛起疼惜。
肖遠睿想伸手去碰一碰她,誰知,她嘶啞大叫一聲,將一把銀閃之物,瘋了一般戳進他的胸腹間,一下又一下,力道狠戾。
他心口一揪,擰著眉,問,“安然,你做什麼?”
“肖遠睿,我要捅死你,捅死你……”她目光血紅,面色青白猙獰,脖頸上淺細的薄脈青筋凸起,暴躁狂亂地大吼大嚷。
肖遠睿將她不安分的手一把捏握住,舉到她眼前,讓她看清手裡抓著的是什麼東西,又痛又急地沉啞道,“安然,你看清這是什麼?”
安然猛的一驚,才發現手裡握著地只是一把不鏽鋼勺子。
她神色一窒,手上微微一抖,又緊緊握住,用力去捅他,痛苦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