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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他,渾身散著威武不屈的氣概,周遭的男人跟他一比,簡直相形失色。
而且,他也說對了,在她身上,的確有“箭”,不但好幾枝,而且每枝皆出自於名家設計。
“你敢耍我!”再次巡視了她手上及她周身四處,並無半枝箭影,江雲奇大吼。
幾乎是同個時間,一道金光自侯浣院的弓弦上飛彈出去,端正地插在江雲奇頂上高束的髮髻中央。
江雲奇大叫一聲,整個人朝後栽去。
“不是告訴過你了嗎?這女人悍死了,你偏偏不聽!”
狄無塵的聲調飽含同情,臉上卻是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厭煩表情。
“你……”江雲奇拔下那枝金簪,再也止不住渾身哆嗦。“你拿……這個射我?”
“江雲奇,她現在可不是卜家寨的侯浣浣,你要不要數數她頭上還有幾根金釵銀簪?”
狄無塵還是懶洋洋的,語氣遲緩得似乎隨時都可以睡著。
此話又將江雲奇嚇得魂飛魄散。
侯浣浣被狄無塵的話怔了一會兒,立刻覺得不對勁。
果不其然!無塵不但沒有昏昏欲睡之色,反而炯炯有神地望著她。
“朱清黎,現在,請你把頭轉過去,我堅持女人不該看見這些事;還有,你一直欠我的解釋,一會兒最好什麼都別漏掉。”
他的口氣很安詳,但那命令的意味卻不容他人反抗。
侯浣浣歪著嘴,勉強笑了笑,聽話地背過身。
“把眼睛閉上,我沒叫你,不準張開,聽到沒有?”他嚴厲吩咐。
垂頭點了點,侯浣浣看準位置,把腳步小小地移開了好幾步。
“走這麼遠幹嘛?”揹著她,狄無塵在她身後悶悶說道。
她的心一驚,再次被他敏銳的穿透力給怔了一下。
接著,她聽到一連串的怪叫聲,那種聲響全是肉體承受了重擊之後才會有的痛苦哀嚎。
而她也聽出來,在這些男人其中,哀嚎得最慘的,也最大聲的,就是那個剛用曖昧的肢體語言汙辱她的混蛋。
想著想著,她假裝“不小心”、“倍受驚嚇”地朝洞口移動了好幾大步,當她隱隱感覺到朝陽照在臉上的暖暖熱度,一睜眼,顧不得刺痛的目光,侯浣浣拔腿就跑。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就讓他去忙吧!
一奔回村裡,剛跳上買來的那匹馬上,侯浣浣才高興地要歡呼,結果——
“要我點你的穴嗎?”狄無塵忍耐地問。
“你贏了!”她瞪著他許久,終於松下韁繩,這回沒張牙舞爪,只是認命地嘆口氣。
是錯覺嗎?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眸子裡,竟沒有了這些日子以來的敵意。
“頭一回聽你嘆氣,挺新鮮的。”他不忘嘲弄一番。
侯浣浣虛假地稱謝。“喂!到底走不走?”
“改變心意了?”聽到她話中之意,狄無塵好奇。
“可以這麼說。”侯浣浣微笑。的確,她改變心意要回王府去了;看到江雲奇,讓她想起了一筆沒算清的帳。
賀家想捉走小孩的那筆帳,她可沒忘記。
揚州飛掉的三百萬銀兩,就從賀家拿回來吧!不過要想動賀家,這還得藉藉她的假血統才能成事。
“你還下走?”瞄見狄無塵的眼光犀利地望著她,侯浣浣一陣心悸,這男人很厲害的,算計賀家這事,可千萬不能讓他知曉。
“在沒得到答案前,我們不會走。”
“你想知道什麼?”侯浣浣再度嘆氣,這回是真的無奈。
“你在卜家寨長大?”他冷冷地問,江南徐莊的命案他在關外亦有耳聞,但狄無塵卻沒想過——自小把朱清黎擄走的,居然是那幫惡人!
這就難怪她的言行舉止足以把普通男人給嚇壞了。
“是不是?”他加大音量。
侯浣浣為這不禮貌的吼聲橫過他一眼,才不情願地點點頭。
“很奇妙的緣分,可以請你解釋嗎?”
解釋?解釋有個屁用?對於皇家郡主一事,這男人的堅持簡直比石頭還硬,還有啥好說的?侯浣浣不屑地想,但卜家寨早就收山了,她亦不想惹麻煩。想了想,她只得順著李仁的話,把自己過去的事瞎掰了一頓。
當侯浣浣的口氣不甚樂意地解釋江雲奇所謂的婚約只是一個計謀時,她意外地發現,狄無塵最在乎的重點居然是這個。
真是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