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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她是結巴,說話慢,堵著她的嘴她只能乾瞪眼。
施嵐雲見林孝珏嘴唇翕和一下卻說不出話,就覺得心情異常痛快。
林孝珏咬了咬嘴唇。
“即使是麝香之氣縣裡也只有大人一家有啊。”張嶽敬的聲音忽然穿透人群的阻隔,衝到林孝珏耳邊。
林孝珏嘴角彎了彎。
眾人也全都回頭,就見張嶽敬和陶省三一前一後從張氏醫館的方向走過來。
兩家對門而望,很難不知道對方的一舉一動,他二人定時來幫小結巴的,眾人紛紛給他們讓出一條路。
薛世攀和友人不知道林孝珏和張嶽敬的交情,他而人不約而同睜大了眼睛。
“先生。”張嶽敬走到近前,林孝珏微微施禮。
“小姐路上遇險了?”張嶽敬問道。
“是。”林孝珏點頭。
“使他們見小姐治好了李官人,所以懷恨在心起了歹意要劫持我家小姐。”週一迫不及待跟張嶽敬訴苦。
“出城只時我就感覺後面有車跟著我的車。”車老闆不知如何想的,也加入口水局。
“但我一直走在官道上,直到關卡官道上都有車馬行走,所以他們無從下手,後來回來的時候我要解手,這才給他們可乘之機。”他義憤填膺的講述著路上發生的事。
“真的被打劫了啊?”先不管誰做的,小結巴真的被打劫了,眾人還是很難想象的。
“我們無錫縣可很少發生這樣的事啊?這真是敗類。”無錫縣人們生活悠閒自在,縣風淳樸,發生打劫這樣的壞事,人們很難接受。
施嵐雲臉有些發燒。
“大家不信這兩位公子可以為我們作證。”週一眼尖,看見人群中的薛世攀和友人,指著他二人喊道。
眾人將目光齊刷刷移向她手指的方向。
“……”薛世攀漲紅了臉。
“我看見這位小姐與這位……男子,咳咳。”薛世攀手成筒放在唇邊咳了咳,繼續道:“他們一後一前從同一輛馬車上跳下來,是小姐在追這個……男子。”他不講細節,只說出他看到的大概。
“是小姐勇敢抓住了惡人。”友人卻很正義的補充道。
薛世攀不滿的看他一眼。
“既然是小姐追這個男子,那怎麼會是有人要劫持小姐呢?”施嵐雲抓到薛世攀言語中的漏洞,咄咄逼人問向友人。
“這很好解釋。”友人溫和一笑,撩袍往人前擠。
很快他便走到施嵐雲眼前。
“你看他。”他指向假孕男子說道:“堂堂七尺男兒,為何要女扮男裝?有傷風化不說,看了讓人噁心,這不是壞人又當如何解釋?”
對啊。眾人發出同感。
施嵐雲無語退後一步,目光一凝想到了。
“啊,張嶽敬,是你,是你主使他汙衊我少施家對不對?”他忽然發難張大夫。
張嶽敬剛要說話,他已面向人群,學著林孝珏拉攏人心的樣子痛心疾首道:“我少施家在無錫縣一直留有好的宣告,他張施醫館殺人越貨幹了不法勾當,所以張嶽敬看大家信任我家就嫉妒排擠,特意讓這瘋癲女子汙衊我家,大家不能相信他們的狼子野心啊!”
“到底誰汙衊誰啊?”百姓分不清是非,討論聲不絕於耳。
張嶽敬心中憋了一口氣,肅然上前一步與施嵐雲目光對峙:“你可以汙衊我,但你不能汙衊小姐,小姐從不撒謊,她為何不說別人劫持她?卻只說你呢?”他性格老實,嘴也笨,並不能說到點子上,但一句“為何她不說別人劫持她,只說你呢?”也不免引起眾人的思考。
施嵐雲怒意橫生,斥責道:
“還不是因為你的指使,她就是惡意損壞我少施家的名聲。”
“你說先生,指使我?”林孝珏開頭接道:“你沒有,證據,但此人,有藥味……”
“你那是胡說。”
“你如何,解釋?”
施嵐雲欲蓋彌彰還想打斷林孝珏的話,這次林孝珏硬著聲音把一句話順了下來。
聲音雖然被蓋過不少,但人們還是聽見了。
眾人多少聽出點門道,看出點詭異,有人小聲道:“施大夫是解釋不清楚吧?”
施嵐雲聽見,目光一眯。
張氏的名聲本來就不好,破罐子破摔,就算他再怎麼詆譭它不好,百姓和張嶽敬都不以為然,但是他少施家不同,這樣僵持下去,他家的損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