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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能……”和從前那樣相處呢?
陳知善一口截斷她的話:“我不想活成這樣可悲的模樣,一直都很努力,一直都想要離你近一點。想要再別人提起陳知善是安怡的師兄時,不要那麼吃驚和鄙夷。可是我,離開了師門和父母庇佑,就連自己都保不住,就連如今吃的這口飯,也是你賞給的。”
這話就說得太難聽了,安怡著急地道:“不是這樣的。”
陳知善轉過頭來看著她,靜靜地道:“就是這樣的,我很清楚明白。”就因為很清楚明白,所以才撕心裂肺地疼痛,所以才絕望得無路可走,所以才會跑到這裡來,說這些好比撕掉他臉皮的話。
安怡無措地握緊了雙手,要怎麼說呢,好像怎麼說的都是錯。她在沉默,陳知善也在沉默,他在等著她,等著她主動開口。他天賦不高,給他書沒什麼大用,他需要的是一個大能之人的悉心指點,這樣他也許還有可能往上一步。若能僥倖做個太醫,那將來他也就有面目回家,面對父母親族和師父了。但安怡一直在沉默,沉默到讓他絕望。
陳知善終於沒能忍住,血紅了臉輕聲道:“我聽說,太醫院朱院使要收弟子,將來可以做太醫,你能幫我一把嗎?”
他想透過她給朱院使做徒弟,可她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即便是真的,朱院使與她也沒熟到那個地步,沒有理由聽她一句話就收一個半途改換師父且天賦不高的人做徒弟,並將其納入到太醫院去。做太醫,那是個一著不慎就丟官丟命,牽連全家的高危職業啊,陳知善這樣的『性』子,明顯是不合適的。
第248章 你們是誰?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拒絕,安怡笑道:“我沒聽說這件事,我和朱院使也不是很熟,但我會盡力。周老太醫也是極不錯的,更是個熱心肯指點後輩的,不若改個時候,我把老太醫請出來吃頓便飯,師兄也一起來?”
陳知善失望透了,就連桂家都知道的事情,她卻推說不知?那日他明明親眼瞧見她和朱院使說了半日的話,其間談笑風生,其他人話『插』不進去,她倒說和朱院使不熟?不肯引薦朱院使,卻要推出周太醫來指點他?當下也不想再辯,又羞又愧又氣又冷心,淡淡地道:“到時候看吧。”
安怡與他認識多年,當然知道他這是生氣了,卻也無可奈何,只好委婉問道:“不知師兄是從哪裡得到這個訊息的?”
陳知善心裡又煩又『亂』,當然不肯告訴她,隨口敷衍道:“偶然聽人說的,你要是不便就算了,當我沒提過。”
安怡突然想起早前他要的碧玉膏,靈光一閃,追問道:“之前聽說師兄想要碧玉膏,現下還要嗎?”
陳知善淡然道:“不用了。一個窮病人,再便宜些也買不起,我已經另外給她配了一種『藥』膏,她用著也不錯。”這話卻是打腫臉充胖子的,他得了“桂家”送去的那一盒子碧玉膏,琢磨很久也只不過弄清了裡頭的三種『藥』,其他的『藥』竟然是弄不明白。但想來那『藥』是安怡配的,他總要讓她知道,他並非一無是處到這個地步。
安怡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這樣,只當是真的,只要不是張欣在背後搗鬼就好了,其他都好說。就又推了一杯熱茶過去:“師兄試試這茶。這茶極好,是我平日愛喝的。”
這話在陳知善聽來,又有些炫耀的意味在裡頭了,於是更不肯去喝那茶。
忽見蘭嫂進來道:“姑娘,宮中有人來了,要姑娘即刻進宮。”
今日不是給太后診平安脈的日子,突然來召,只怕是有急事。安怡抱歉地起身:“我須得立刻就走,師兄就留在這裡吧,左右也不是外人,飯菜馬上就好,您先吃著,等我回來……”
陳知善在這裡多留一息都覺得是煎熬,又聽安怡這話似是有逐客之意,當即道:“不必了,我不耽擱你。”言罷匆匆一揖,飛快地走了出去,弄得陳喜一路小跑才算跟上。
安怡看著那幾本被他隨意堆放在桌上的醫學典籍,還有那杯沒有喝過一口的熱茶,全身都充滿了無力感。如果不是為了要請她幫忙讓朱院使收他做徒弟,只怕陳知善根本不想跑這一趟吧,說什麼來探安老太的病,不過就是一個藉口。他連她都不想見到,又怎會願意見到安老太呢?所以才會有到了門前也沒再進一步的事發生花都如此多嬌無彈窗。
蘭嫂嘆了口氣:“陳公子和從前不一樣了。”
人總會變的,她也和從前不一樣了。安怡悶悶地道:“給我更衣上妝吧。然後你親自往醫館裡跑一趟,問問朱院使收徒這事兒是怎麼傳起來的,這兩日師兄都和些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