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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妖氣縈繞。安怡滿意地繼續道:“我忍不住罵了她們幾句,她就和個瘋婆子似地撲過來,張著紅彤彤的指甲朝我臉上抓過來,我要是躲得慢些,這張臉已經毀了。”
謝滿棠陰沉著臉不說話,只把她擁在懷裡,左手無意識地一下一下地輕撫著她的背脊,就像是母親安撫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
難得見著他這樣溫柔的時候,安怡心頭暖和起來,伏在他懷裡仰著頭,邀功一樣地笑道:“這時候我聽見外頭有了響動,就想著大概是有人救我來了,我就幫了她一個忙,自己上了點『藥』,於是闔宮的人都知道我被黃淑妃毀了容。可惜『藥』下得猛了些,夜裡聖上召見,也不及收拾妥當,只好頂著這張臉去了。”
她的眼睛亮如星子,雖然臉上的疤痕看著觸目驚心,笑意卻如三月裡的桃花,燦爛明媚極了。謝滿棠看出她眼裡的得意,忍不住點點她的額頭,道:“我們小安大夫可真是良善,吃了這樣大的虧,還怕聖上看見了怪罪淑妃娘娘。”語氣裡滿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寵溺和歡喜。
安怡攤攤手:“我若不良善,又怎會得你青眼?”
謝滿棠硬生生給她逗得笑了,小心翼翼地親了她的傷口一下,在她耳邊低聲道:“你且等著,我會讓他們十倍的還回來!”
安怡大笑:“十倍什麼的暫時不提了,咱們先對對情況吧,我這裡有個蹊蹺的事兒必須和你說一說……”
與此同時,城西一座大宅裡,刑部尚書張春正板著臉訓斥立在他面前的張欣和田均:“你運氣好,恰好救了駕,應對也還算得體,聖上擢拔你做了右僉都御史,這是要和大家表示,忠君是第一等的,只要忠君,哪怕就是才幹上有所欠缺也不是什麼要緊的……”
田均垂著眼站得筆直,心裡卻是憤恨不已,老匹夫嫉妒眼紅他得了這樣的好機會,一下子從七品升到四品,便口口聲聲說他不是靠著真本事,而是借了救駕的好運。踩人真是踩到家了,也不想想,如果他是個什麼都做不了的草包,聖上能提拔他嗎?那右僉都御史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做得的?老匹夫!不就是想壓著他,替張欣抬頭麼?越想越恨,看張氏父女簡直百般不順眼。
張春是官場裡混了多年的老油子,焉能看不出這個不老實的女婿現在不過是裝老實?因覺著打壓得也夠了,不好把人徹底傷透了,畢竟女兒還要和人家過一輩子的。
便見好就收,拍著田均的肩頭語重心長地道:“你別覺著我是苛刻你,看你不順眼。實在是你現在太招人眼,人又年輕,小心遭了人嫉恨。我就一個女兒,自小就看得和眼珠子似的,當年你們非要在一起,我也沒說二話,豁出這張老臉不要,想辦法成全了你們。女兒交給了你,實指望你二人能好好過日子……”
大家不過是面子情罷了,什麼豁出老臉不要,想辦法成全了他們,你若真的養出個三貞九烈的好女兒來,對我橫看豎看不順眼也就罷了,偏你養的是個生不出孩子還黑心爛肝的惡婆娘。田均左耳進右耳出,面上照樣恭謹得很:“岳父大人說得是,您不幫小婿,誰能幫小婿?”
第260章 機會
張春不知是真滿意了還是假裝滿意了,和顏悅『色』地道:“你們難得過來,留下來吃晚飯。你大舅兄在東院裡陪著幾個新來的先生說話,你也去和他們認識認識。”轉頭又叫張欣:“你留下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你最好別『亂』說!田均警告地看了眼張欣,告辭離去。
門被關上,張欣立即狗腿地上前給張春捏肩『揉』手,嬌聲撒嬌:“有些日子沒能出門了,好容易才回家見著了爹孃,心裡實在高興。爹爹就不要罵我了。”
張春皺眉道:“你是我生養的,我無事怎捨得罵你?倒是女婿那裡,你還要上幾分心。你這次病了,鬧得有些兇,親家母那裡只怕是被你深深得罪了,在一個屋簷下過日子,撕破了臉對你們沒好處。”
張欣不屑:“闔家都是靠著我們家過日子的,她敢撕破臉?”見張春瞪過來,便裝乖巧:“女兒記住了。”又忍不住揪著張春的袖子撒嬌:“田均這次回了家,尾巴一下子就翹上了天,一 家老小話裡話外都不好聽,我也沒說什麼。”最可恨的是,聽說她孃家給她找了個道士來看病求子,真是狠狠地把她諷刺了一通,更別說配合她了。她只好揹著他讓那道士給他下狠『藥』了。
張春嘆道:“這怪不得,任是誰交了這樣的好運,肯定都要揚眉吐氣的。也怪我早年把你嬌寵得過了些,我早和你說過,田均不是良配,且不說他和安九那一樁婚事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