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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硬著頭皮在這樣的日子來請大夫?
如若朱側妃真的死了,賢惠名聲是蜀王妃,惡名是她安怡的,誰讓她見死不救呢?安怡冷笑一聲,道:“伯母的意思是,要請我去幫朱側妃瞧病?”
咦,好像弄巧成拙了?蜀王妃轉轉眼珠子,小心翼翼地道:“雖然很急,但也不是急在這一時半會兒。我們做長輩的,再不體貼也要為你們考慮一二,你才剛成親,新娘子三日回門,未回門之前是不能出門的……”又將那錦盒往安怡面前遞了遞:“先前皇后娘娘讓我給你尋幾件蜀地的好物來,我那裡還有許多,改日給你送來。”
這是發現風向不對,乾脆重金收買了,只要她拖延一二,拖到朱側妃病得不能再醫就可以了,到時候她照樣可以上門給朱側妃瞧病全了她的醫名,只是朱側妃病得太重,無力迴天而已。這樣一來,兩個人的名聲都全了,死了的正是兩個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朱側妃。
只要朱側妃死了,從此蜀王府太平,從此安怡也太平,沒有人再會想起朱側妃與安九之間的故事,當然也就會淡忘了安九和安怡之間的流言,皆大歡喜。
安怡靜靜地看著蜀王妃不說話,蜀王妃被她看得心裡發虛冒冷汗,便強笑著站起身來:“看我話多的,可不好再耽擱了,也是侄兒媳『婦』好『性』子才能容得下我,不然好幾個老親王妃都是嫌我嗦的。改日我帶你去拜見一下族裡的長輩,也好堵一堵滿珠媳『婦』的嘴。”
不但有金錢,還有人情功夫,只要她肯,什麼都可以得到。安怡燦爛一笑:“如此,那便要多謝伯母了。”並沒有再將錦盒推回去。
蜀王妃大喜過望,既然安怡肯幫忙,那便省卻了她自己動手,只需安靜等待就可以把對手拖死,又何必留了痕跡招得王爺厭憎?於是歡歡喜喜地走了出去,就連送東西過來的小丫頭不小心碰著了她,她也沒生氣。
安怡將錦盒交給蘭嫂:“收起來。”
錢婆子在一旁瞧著聽著,覺得很有幾分不對勁,想提醒安怡兩句,又覺得交淺言深,在新王妃面前不夠資格說這個話,遂暗自記下來,準備悄悄說給謝滿棠知道。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一股冷風透過簾縫吹了進來,將一對喜燭吹得晃了晃,蘭嫂等人頓時大為緊張,錢婆子趕緊使人關門,蘭嫂則跑上前去擋著風,都是口裡唸唸有詞,只怕喜燭燃不到頭不吉利。
外間沙沙地下起雨來,清新的泥土味兒四面八方地侵襲而來,錢婆子笑道:“哎呀,春雨貴如油,連著幹了這些天,可巧的咱們郡王爺和郡王妃成親就下了雨,真是個好兆頭。”
好聽話永遠不嫌多,蘭嫂和喜婆等人都跟著附和。以後這裡就是她的家,這些人就要和她朝夕相對,安怡含著笑,靜靜地看著錢婆子等人忙活,覺得心裡某個地方又溫暖又熨帖,舒服極了。
柳婆子笑嘻嘻地領著人進來佈置席面,錢婆子問道:“外頭可是散了?”
柳婆子笑道:“這雨下得真正及時,郡王爺被人灌了不少酒,王妃正著急呢,可巧的就下了雨,客人們便散了。”
安怡頓時大為緊張,這意味著謝妖怪要入洞房了啊!
第517章 他來了!
安怡忙緊張地理了理衣裙,再正一正簪釵,低不可聞地問蘭嫂:“這個妝容太濃厚了,要不然我抓緊洗一洗?”
蘭嫂趕緊阻止她:“新娘子都是這樣的,要洗也要等會兒再洗。”
可是這副尊容讓人著實有點難以承受,剛才謝滿棠揭蓋頭的時候她可沒瞧見他有任何驚豔的模樣。洗是不洗?安怡真心覺得自己好生無聊,之前她可從未在這上頭『操』過心。還未拿定主意並付諸行動,外頭已經傳來了腳步聲和丫頭婆子的問好聲。
他來了!安怡才想到這個事實,蘭嫂已經抓著她的手將她一下子拉了起來站著,看上去就好像是她格外溫順地等著夫君回房,並準備貼身伺候一樣的。
錢婆子等人都十分滿意,新郡王妃很懂事,底下的人就要輕鬆很多了。
謝滿棠走進房來,瞧見安怡低眉垂眼地站著等他,不由十分意外,隨即微微一笑,揮手示意眾人下去。
喜婆連忙看向錢婆子:“可是這個合巹酒……”
謝滿棠只管目光灼灼地看著安怡,不耐煩地扔了一句:“難道我和王妃不懂得喝酒麼?”
話說到這個份上,眾人哪裡還敢多說?錢婆子一把將喜婆拉了下去,再將不知所措的蘭嫂和欣欣一併扯了出去。
屋子裡頓時只剩下了安怡和謝滿棠兩個人,以及一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