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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地以“王家的根種不好,養出來的女兒都不是好東西”的理由臊得再沒臉登門。從那之後,兩家人就徹底斷了往來。那麼今日王家人再次登門,當然不會是為了敘舊而來。
田氏忍不住想起了安九的那些財物,下意識地認為是閒話傳到王家耳朵裡,王家這是來找他們要回王雅韻留下的財物了。都已經被安憫敗壞光了,她打哪兒去弄那些東西來還王家啊?就算是還剩下幾樣,難道日後就不過日子了?田氏頓時豎起全身的刺來,心想怎麼也要把王雅韻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扯出來狠狠臊一臊王家的臉面,看他們家怎麼好意思開得這個口要回嫁妝去。
卻見王司業看也不看她,直接就奔安大老爺夫『婦』去了,有禮有節地行禮問好之後,才道:“我在家中聽到些閒話,說是府上三夫人到處敗壞我那不幸早夭的外甥女兒的名聲,甚至於侵佔扣留我那外甥女兒的嫁妝,不知可有此事?”
說到這些財物,安大老爺夫『婦』也是心疼得緊,他們窩裡鬥是窩裡鬥,為的無非是個“利害”關係,如果讓王家摻和進來,那就只剩下“害”沒有“利”了抗戰之修道傳說txt下載。眾目睽睽之下,安大老爺不能不搭理王司業,只要硬著頭皮道:“呵呵……市井訛傳而已,王兄您聽錯了,當不得真的。”
田氏趔趄著要往門裡藏,卻見肖伐朗聲道:“沒有錯!老朽聽得清楚又明白,人證在此,還有什麼好隱瞞的?”說著肖伐將那幾個閒漢一指,和顏悅『色』地道:“幾位小哥,你們方才在街上說過的那些話,當得真麼?可否請你們再說一次?”
那幾個閒漢微微笑了起來:“這位老丈,我等吐口唾沫是釘子,說出來的話當然都是當得真的……”又把之前安憫跑去豪賭,拿了些什麼做賭資,誇了些什麼口,一一說來,就連安憫誇耀的口氣都一模一樣。
又有人出來表演田氏之前在金魚巷安宅前鬧騰的那一套,並把田氏燒紙的銅盆都給搬過來扔在了安侯府門前,已經燒化了的和沒來得及燒化的紙錢隨風到處飛揚,落得一地殘渣。
王司業面沉如水,冷冷地看著安大老爺:“長兄如父,如今你們也沒分家,安伯爺您就是府上的一家之主,這事兒您總要給我個說法……不然,咱們就順天府見吧。”
田氏在裡頭聽見了,急得要把王雅韻的事兒和安九的那個“罪名”揭出來威脅王家,卻被唐氏一把堵住了嘴,命人將她往裡拖。她要掙扎,唐氏陰狠地低聲道:“你是沒有女兒的,要錢不要命,要錢不要臉,我卻還有女兒,還有孫女,還要顧著這張臉。你若是聽我安排,稍後興許我會看在安懷的份上放你一條生路,你若不聽,休怪我無情!”
田氏嚇了一跳,隨即暴怒,唐氏憑什麼處置她?就算是真要處置她,也該是老夫人親自出手,她還有安懷呢,他們總要看在安懷的份上不敢對她太過『逼』索。
唐氏彷彿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咬著牙道:“就算是老三糊塗捨不得休你,宗長卻是有權休了你的。三弟妹,為了安懷的前程,你還該聽話才是。”不等她再出聲,陰狠地命令婆子把她拖了進去。
安大老爺打著哈哈:“王兄這話說得就傷感情了,好歹我們兩府也是做過親的,總有幾分情義在,我們三夫人不懂事的地方我自會稟明母親教訓她,也會讓她去府上賠罪……”明裡暗裡都在提點王司業,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做得太過分,兩家都沒顏面。
王司業卻是悽然一笑,將眼睛一閉,朗聲道:“既然這樣,安伯爺就別怪我無情了。”
他所忌憚的不過是不爭氣的妹妹拖累了家族名聲,但蜀王府的朱側妃如今已然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話,一廂情願的遮擋是遮不住的;而他唯一的女兒也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失去了聲名,京城是呆不下去了。
與其關起門來任人踩在臉上不吭不啊,不如放手一搏,還能為據說冤死的外甥女兒正名,嚴懲張欣與田均、田氏這幾個噁心的狗男女,多少為家族扳回一些顏面。若是謝滿棠說話算數,真能為幾個孩子謀個好前程,讓王淑真在江南有份好姻緣,那也真不錯。
王司業想到這裡,心中無限淒涼,做人做到他這份上,也真可謂是悲哀了吧,於是就又多了幾分不成功便成仁的決絕之意。
安大老爺看出來了,忙上前兩步緊緊拉住王司業的手,熱情地道:“王兄,別這樣,有話好好說,您請,咱們屋裡說。”
那幾個閒漢適時又鬧將起來:“走什麼走?先把欠咱們的錢還回來!不然誰也別想走。”
安大老爺斷喝一聲:“給我綁了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