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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黑一白兩隻大爺終於成功的對接了,他們兩個的前爪互相搭在對方的脖子上,後爪交叉著纏到一起,浩然蜷在這個由兩面肚皮圍起來的狹小空間中,終於舒服的吐了口氣,“真乖,不要亂動哦,我要睡覺啦。”
然後他就接著睡著了。
浩然再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他出了一身透汗,整個人都松泛了不少,就是肚子裡空空的,很難受。前面和後面都貼著毛茸茸的東西,混著汗水,刺得他全身上下無處不癢癢。
又聽話又乖巧,這種毛絨絨的大寶貝就適合養來一隻當寵物,同吃同睡,又解悶又暖床,可是浩然很清楚,他現在的日子是完全過反了,根本就是這三隻把他當寵物寶貝養起來了,而且,除了寵物,好像還有點別的。
這個問題不能想,細想的話既虐身又虐心,浩然果斷放棄。然後他從兩隻肚子中間爬起來,但就晃了一下又馬上擠回去了。森林裡的夜晚太涼了,他又帶著一身汗,被風一溜雞皮疙瘩雨後春筍一樣的冒。身前身後的兩隻都被他驚動,發出呼嚕嚕的聲音。呼嚕聲好像詢問“你要幹嘛”或者是,“你終於醒啦”之類的。
可能是腦袋裡有了這三隻不是普通野獸,是很聰明的,跟人一樣有智慧的念頭,浩然覺得他最近的想象力真是越來越豐富了,雖然這樣很可笑,但是浩然還是忍不住說,“我冷,還餓,有東西吃嗎?”
然後停了一會,補充,“我的褲子呢?”
褲子沒有了,金鬃只給了他一大塊肉。浩然以為去給它找食物的是黑地,它最願意幹這個,狩獵帶回來分給他的後腿,十回有八回是黑地顛顛的給他送過來,有時候明明白底已經走到浩然身邊,也會被他硬搶去,費個二遍事,而且浩然明明記得,他睡著的時候是把白底和黑地並在一起的。
在他說完自己又冷又餓,金鬃就起身去給它拿食物的功夫,白底已經調整了他側臥的姿勢,浩然現在就依偎在他肚子上,白底把四個爪子都團過來,像一件毯子一樣把他圍了起來,之後金鬃就把肉扔過來了,他的動作一點都不溫柔,隨著肉一起扔過來的,還有他的鬃毛,在他甩頭的時候抽到浩然了。
褲子沒了,打火機溼了,當然現在也跟著褲子一起丟了,連他跋山涉水一路帶來的紅塔山都不見了,浩然好想再大哭一樣,他現在是真真正正的乾乾淨淨裸得只剩一張人皮了,這日子可怎麼過?!再掂掂手裡足有三斤沉的肉塊,浩然更鬱悶了,連水果素食都沒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磕磕絆絆,終於摔出來了,為三兒歡呼吧
12、人蹤 。。。
浩然現在已經變得越來越像個野人了。
首先,從外形上看,他的頭髮三個月沒整理,長長的披在肩膀上,因為沒有梳子每天就只能用手耙耙了事,那種亂糟糟又幹又枯的樣子盡顯野人風貌;其次,他還圍上了獸皮裙,儘管從活體身上直接拔下來的皮讓他噁心的半死,但他還是捏著鼻子圍上了,因為他的牛仔褲找不見了。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套裝扮下來,浩然簡直就是打著標籤穿著制服的野人了。
做這樣的改變是非常無奈的,但是浩然別無選擇,那場發燒讓他徹底認清了一件事實:不管他將來還有沒有回家的機會,照顧好現在的自己都是最重要的重點,不然就靠他現在的體格,回家之前先把自己折騰掛掉簡直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一點難度都沒有。
誰是寵物誰養著誰的問題已經不再流行,被動物血肉腐爛的味道包圍上三天,怎麼給自己弄件能穿起來禦寒又不至於燻死自己的衣服就足夠佔據人的全部思維,這一點都不難理解。
那一場發燒,好像燒壞了浩然腦子裡的某根弦,人類天生的那種優越感附身的那根弦。
他們現在又開始出發了,好像從相遇開始他們一直就在不停的走,最初,穿過那片荒原的時候浩然就猜過他們應該是有目的的,畢竟如果是為了食物,那時候那個荒原邊上的森林就非常理想,那時候浩然還自以為是的以為他們離開物產豐饒的居住地是為了送他回家,感動的要死。現在當然不會再那麼自戀的想,但是金鬃他們是在朝一個非常明確的目標前進卻是一個非常明顯的事實。
浩然開始好奇,他霸著白底問我們到底要去哪啊,你們到底是從哪來的,為什麼要救我啊,有什麼目的……白底從善如流的舔他一臉口水,浩然怒了,把身子轉半個圈開始擺弄白底骨折的那條腿。
那條腿上裹了一圈草泥,浩然不知道是什麼草,也不知道白底是從哪來弄的,但白底的這個行為讓浩然很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