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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好好跟白底金鬃他們溝通呢,那樣的話,也許就能少走很多彎路了。
於是到了藤柳樹下,他把採集的工作留給自己和白底,把運送的工作交給金鬃和黑地,最後他們在森林裡消磨了一上午,收穫除了把小院堆得滿滿當當的藤柳樹條,還有浩然合不攏的大嘴。
按照浩然前陣子對白底幹活時的實地見聞,結合今天在森林裡白底點頭搖頭舔臉踏步之類的白氏教導,浩然對青皮的處理意見歸納起來是這樣的:一,泡鹽湖水,二,磨草木灰。
這兩道工序都非常簡單,除了草木灰,他燒火之後掏出來的灰都直接揚掉了,所以現在要用就比較為難,需要另外再攢。但好在材料是隨手可得的,這兩天浪費點木柴就出來了。
學會一樣實用技能,浩然一整天都樂呵呵的,沒經過處理的獸皮綁在身上一旦水分脫盡就跟砂紙一樣,非常粗糙,要不是從金鬃到黑地一個個都色丨迷迷的,浩然都想直接裸丨奔算了。但是這份樂呵維持到晚上,浩然就笑不出來了,繼肉肉不吃飯之後,金鬃居然也萎靡不振的絕食了。
確認這個訊息的時候浩然足足呆滯了十分鐘才找回反應,而他的反應是馬上衝出帳篷,把白天醃漬的青皮獸肉抗進來一大塊。
金鬃非常敷衍的聞了一下,就不感興趣的把腦袋撇到一邊。
浩然有點慌,他揪著白底一個勁的問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這個肉不能吃啊,可是不對啊,白天那兩頓他們仨可是吃得香。但是白底圍著金鬃轉了兩圈也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就跟早上金鬃看肉肉時候的反應一模一樣。
這個反應按理說是能起到安定人心的作用的,畢竟早上金鬃就是這麼幹的,浩然就相安無事的度過了一天,但是現在同樣的反應由白底做出來,觀察結論的物件是金鬃,浩然就怎麼都沒法抑制惶惶然的心跳了。
他沒法像白天那樣若無其事的走開,也沒法像什麼都沒發生那樣去睡覺然後等睜開眼睛就是一個新的明天,就只好把鋪蓋拉到金鬃身邊,擠著他坐下來。
金鬃沒有毛爪毛尾巴,撲倒浩然就地正法,浩然的心不由自主的沉了沉。
這樣默默無聲的熬到後半夜,情況又出現了新的變化。
是肉肉。他在安靜的趴了一天之後開始哼哼,聲音斷斷續續,有氣無力,一聽就是非常難受的樣子。並且他一邊哼還一邊像他小時候,還是一隻京巴個頭時候那樣把腦袋往浩然的獸皮鋪蓋裡拱,他好像忘了他已經長大了,大腦袋把浩然的獸皮被子拱得一塌糊塗,把浩然撞得直趔趄,而就在浩然手忙腳亂安撫他的時候,浩然掃到金鬃睜開過一次眼睛,他那亮閃閃的眼睛在黑暗中像燈泡一樣,非常顯眼,想不注意到都不可能,但是沒等到浩然給肉肉求情,那兩盞燈籠就滅了,浩然莫名的就覺得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眼不見心不煩……
後來肉肉終於安靜了一點,浩然就抹黑出去把灶火捅旺,燒了一大鍋水,因為他不知道他能為金鬃和肉肉做什麼,他甚至連他們到底是生病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導致的身體不舒服都分辨不出來。
在等水開的時間裡浩然一直用手背抹去連綿不絕的眼淚,後來出現一根舌頭取代了他手背的動作,藉著火光,他看出那是白底。
“他們會沒事的,對吧白底?”他自言自語的發問,白底“昂——”的一聲回應以仰天長嘯,驚飛遠方湖岸飛鳥無數。
但是這樣的安慰這一刻的破涕為笑並沒有堅持到最後,到天亮的時候,連白底和黑地都趴在地上成了軟腳蝦,任憑浩然怎麼拉扯怎麼叫喚,都站不起來。
到了這種時候,浩然就算再淡定,也終於六神無主了。
他把已經已經燒開又晾涼的水端進來喂他們喝,他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但是不能吃東西,喝點水也是個慰藉,不然肚子裡什麼都沒有,浩然都替他們胃痛。
白底大概是四隻裡精神最好的,支撐著喝了幾口就不再動了,浩然看不出到底是他的身體真的不需要補充水分,還是病情嚴重到連喝水都成了困難,他寧願相信是前者。
他把水放到一邊,坐到他們中間,拍拍這個,摸摸那個,金鬃費力的撐開眼皮看了他一會,眼珠上蒙著一層膜,浩然馬上翻山越嶺的爬過來,在他眼睛上親了親。
金鬃閉上眼睛,吐舌頭回舔了他一下。
浩然呆呆的看著他,心裡頭酸酸的,只覺得一夜下來,金鬃好像……胖了?!
?!
??!!
浩然眼珠瞪得差點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