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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鬃聽,一邊分析一邊氣憤填膺一邊又不乏欽佩之情。氣憤填膺是他好好一個號稱萬物之靈的人類居然被一群扁毛畜生陷害了,欽佩的是動物們為了對抗惡劣的自然環境所進化出的能力真是不容小覷。
他在做這些分析的時候金鬃一直愛理不理,頭不抬眼不睜,要不是浩然正倚著他的肚子坐著烤火,能感覺到他的肚子隨著他的分析時不時的發出異樣的震動,他簡直以為金鬃已經無聊的睡著了。這種類似自說自話的待遇真是讓人氣餒,但他卻不得不繼續拿熱臉去碰金鬃的冷屁股,因為現在已經是入冬之後的第四場雪後了,他們的食物消耗的七七八八,白底帶著黑地和肉肉一起去捕獵,家裡只剩金鬃,如果浩然不像被帳篷外的冷空氣還有帳篷裡的低氣壓雙重壓力給悶死的話,就只能跟金鬃沒話找話的閒磕牙。
發現白底他們狩獵只帶回一隻獵物是出自運輸問題的落後而非食物資源的匱乏之後,本來這場入冬後的第一次圍獵浩然是很想參與進去的,但是他剛一走出帳篷,就被凜冽的寒風吹得眼睛也睜不開,尤其兩眼之間的鼻樑軟骨,就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似的,當場疼得浩然捂著鼻子彎下腰去。
一下呼吸就讓鼻樑骨疼得這麼慘烈,浩然不敢在外面待著也不敢再逞強了,在他二十幾年的生命中,唯一一次類似的疼痛出現在他十四歲的一個冬日深夜,凌晨兩點,而當時的氣溫是零下四十三度。
這樣的溫度簡直讓人恐懼,就算浩然的家鄉是一個以酷寒著名天朝的地方,零下四十幾的溫度,也夠得上百年一遇的標準。而在這裡,不過是入冬二十來天之後的白天氣溫,浩然簡直不敢想象到了晚上,這裡還會冷到什麼樣子。
他在身上一連披了四塊獸皮,又綁又纏的把自己弄出一副南瓜的德行,然後掀開卷簾門,出去抱柴。
因為每一根柴都是七八十厘米長直徑二十多三十厘米的圓木,浩然一趟就只能拖一根進來,放在牆邊碼好之後,他看到金鬃有要站起身的動作,趕緊跑過去把他壓住,“我自己來,自己來,活動活動身上暖和。”
他雖然這樣說,眼睛卻順著金鬃的身體看向他的被毛,自從前陣子的脫毛事件之後,金鬃這兩天終於開始漲新毛了,新毛比舊毛顏色稍淺但是更軟更綿密,粗一眼看過去,金鬃有變成斑鬃的趨勢。斑鬃對浩然那點力道毫不在意,脖子一梗就強行突破站了起來,他漫步走近一扇留出一尺多高縫隙的捲簾窗,略略壓低脖子,順著“瞭望孔”向外眺望。確認沒有異常之後,轉身接著往下一扇窗走。
浩然在後面做個鬼臉,虛晃著給他一記左勾拳。
三十根圓木差不多佔了浩然現存柴儲備的五分之一,浩然花了半個下午斷斷續續的搬進帳篷,在帳篷裡佔去相當大的一塊儲藏空間,這讓浩然開始憂心忡忡,如果氣溫繼續降下去,他們要面臨的就不只是食物危機了。
“喂,”他戳金鬃,“你們以前怎麼過冬的?一個篝火,四個雪人,啊,不對,是一個雪人加三個雪獸?怎麼沒凍死你們啊。”浩然忿忿不平,按照他搬來時候看到的原房主留下的那點配套零件,沒有遮風擋雨的房子大露天的想捱過這樣的寒冷,他們四個是坐在火堆上的吧?!
金鬃很輕微的哼了一聲,肚皮震動先於聽力傳遞給浩然這個明顯帶著輕蔑氣息的訊息,浩然嘆了口氣,說,“我都把姿勢放這麼低了你還想生到什麼時候的氣?就算我推你下水……我那不也不是故意的嗎?我哪知道那湖那麼詭異啊,再說這事揪根到底也不是我的錯對吧,你這麼大的坨,跟截木頭樁子似的,我哪次怎麼你,你不是一挺腰,啊,那個就把力都反作用給我讓我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嗎,誰知道你關鍵時候這麼掉鏈……啊,沒沒沒,沒掉鏈子,是我卑鄙無恥下流趁你沒防備偷襲,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這氣,就到此為止吧,行不,行不行啊?”
“咱們和好吧,你也別繼續處理我了,這大冷的天,沒準哪天一覺起來我就被凍成冰塊了,你現在還在精神上壓迫我,我告訴你我是人,有思想有追求,你把我的思想和追求都打擊了,我受不了了可是會得抑鬱症的,抑著鬱著沒準什麼時候我自己想不開一頭扎湖裡去一了百了,我告訴你那可是沒準的事……哎喲喂,你幹什麼幹什麼金鬃,喂,不許咬我衣服,別,……靠你老母金鬃,你再不住嘴爺要告你QJ啦喂……”
作者有話要說:好像大家誤會了,於是,解釋一下……
三兒的卡文跟別人不是很一樣,可能有作者卡文就是寫不下去了,但基本上三兒的情況是這麼個情況:因為卡了,所以常常寫出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