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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寶寶和貝貝,所以想先下手為強溜之大吉,而且湖邊這個地方現在對他更像一個噩夢,人在面對這種沒法更改的事情的時候第一個反應總是逃跑,這算不上多麼懦夫的行為,但在金鬃帶著 他去了一個更適合安家的地方之後,浩然反倒猶豫了,那裡也許對於他來說相當安全,但是噴泉廣場那種死亡之地,很明顯對於每天都需要出門打獵一場的金鬃白底黑地和肉肉,非常危險。
浩然很猶豫很遲疑,其實噴泉廣場那邊的洞穴很明顯比這個湖邊更適合過冬,但是金鬃沒有帶他過去,反倒是春天到了在浩然提出要搬家的請求後才帶他去過一趟,這其中的差別由不得紀浩然不多想。
他在金鬃打獵回來的時候一邊烤肉一邊膩著金鬃發問,金鬃當然沒有言語,但是紀浩然能從他疏忽繃緊的皮下肌肉感覺到他的異常,浩然更覺得就是那麼回事。
於是,選擇變得更艱難了。
因為寶寶貝貝,然後把金鬃白底黑地和肉肉陷入險地,很明顯這種行為太不公平。
日子就在在這種左右為難之中平靜的過去,有之前那麼可怕的冬天做底,紀浩然這回不敢再鬆懈了,煮鹽,炮製獸皮,去森林裡採集各種能吃的植物回來曬乾脫水,他竭盡自己所能的為下一個恐怖的冬天做著準備,恨不能把一天掰做兩天過。
從草到樹,從菌類到山花,打春的森林裡數不清的植物可以讓紀浩然採集,他忙得很充實,每天都幹勁十足。但是這樣的忙碌中,一絲不和諧卻慢慢充斥在生活裡,讓紀浩然從漫不經心,到不容忽視,直到最後變成無法逾越。
那就是他居然沒有緣由的,不可抗拒的,開始犯懶了。
起初頭幾天,還只是在幹活的時候犯困,不管手裡正擺弄什麼,總是忙著忙著手腳就慢下來,然後鬧到就一點一點的開始犯迷糊,紀浩然當時沒把這當成問題,基本山正常人吃飽了,胃裡充滿了失誤,大量血液集中過去幫助胃動力消化食物,造成腦部供氧相對不足,都會犯困,這是個生理問題,紀浩然咬牙硬挺,還不至於把它當成什麼難事。可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這種犯困就變得不容忽視了起來,有時候甚至是坐在黑地背上往森林裡去這短短几步路的空閒,也能讓他在黑地背上睡翻過去人事不知,要不是黑地警醒,一發生這樣的情況就馬上貼著樹幹慢慢趴下來,浩然就要從他背上折下來了。到了這種莫名其妙的程度,幾次之後,紀浩然就有點吃不住了。
他把他腦袋裡儲存的那點知識通通淘換了一遍,也找不出什麼疾病的先兆是跟嗜睡有關的,而與此同時,紀浩然還發現自己胃口變好了,不管是什麼花啊草啊藤條還是枝葉的,只要黑地點頭透過,他都想嘗上一口,他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幹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一天下來,就算控制再控制,也常常是血本無歸,再加上忙著忙著不知不覺就會睡過去,幾天下來,他連儲存的那點前陣子的勞動成果,都慢慢消耗進肚子裡。
這麼幹不行,紀浩然在心裡跟自己警鐘長鳴,可是無論決心下得再怎麼堅定,到了執行的時候就總是要打個折扣再折扣,就好像他現在長了兩個腦袋,一個管著思維,一個管著行動,一個在心裡大聲吶喊不能再這麼貪吃下去了,一個就半途截下對身體的指揮權,一個勁的把所有能吃的東西填吧填吧送進嘴裡,滔滔不絕。
我這是精神分裂了麼?紀浩然驚恐不已。
然而再怎麼驚恐,這種心口不一的行為還是層出不窮,甚至十幾天之後,更是發展成見到金鬃和肉肉打回來的血淋淋的野物也垂涎三尺,一見到就口水滴答的程度了。
這一天晚飯搶了金鬃一塊生肉之後,紀浩然吃的滿嘴紅彤彤的才罷手,看著手上沾上的血跡,紀浩然居然也不覺的有多噁心,這些天他吃飽了就困,倒也是習慣成自然,眼看晚上沒什麼事情,於是倒頭睡下。結果到了後半夜,浩然在肚子裡咕嚕嚕的聲音中醒過來,原地趴了一會,莫名感覺委屈異常,竟然控制不住哽咽,最後抽抽搭搭的哭了出來。
這帳篷裡睡覺最死的就是他自己,這麼一通折騰,耳聰目明的金鬃白底黑地肉肉全都醒了,寶寶貝貝嘰嘰嘎嘎的擠過來,它們兩個在經過荒涼的冬天後,在食物充足的春天終於開始生長發育了,個頭已經有了家養的大鵝那麼大,爬不上浩然的腿,就一個勁在浩然的腰側蹭來蹭去。
紀浩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他的兩個腦袋又開始分裂,一個保持了正常人格的腦袋不停地說抽什麼風啊不愁吃不愁穿,還有四個免費的勤快勞工每天裡圍著你團團轉,指東不往西,打獵生活養家幹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