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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關了燈就小心退出了房間。
晚上,關園熄了燈,偌大的關園在夜色裡有點象個童話故事裡的城堡,熄燈之後關園便開了紅外線預警系統,別看不掌燈,但是外面每一個角落發生什麼事,保安室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我站在自己房間的窗前看到著外面出神。
真是不知不覺,和段玉珉在一起已經有三年了。
別看我表面和段玉珉有時候還挺甜膩地象對情侶,但其實和段玉珉在一起也是很有壓力的,有道是伴君如伴虎。段玉珉是個挺複雜的人,他的心思很難琢磨,變化也很快,我就算是聰明乖巧但是有時候我也提心吊膽,猜不出他的心思。不過實話說,段玉珉對我挺不錯的,他並不象一些紈絝子弟只是沉溺女色,他喜歡我有才氣,所以讓我做主編還盡力的栽培我,我也沒讓他失望,我努力的工作,但凡他要我做的事,我基本都沒讓他失望過。
段玉珉也是個挺紳士的人,他從來沒打罵女人,偶爾他也告訴我他生意上的事,提起那些所謂的億萬富翁他臉上就浮現了一些譏諷,有時候他挺喜歡諷刺人,而他一諷刺起人來那嘴又是很惡毒的。這三年來,段玉珉也教會了我很多地方,經商之道,人生哲學,點點件件都讓我受益非淺。認識了這麼長時間,我漸漸的也摸到了他的一些脾氣,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和他玩心眼,因為如果能讓他一眼看穿了的心計,他往往當時不點穿,而是後來會在你最得意最自以為是的時候輕描淡寫的回覆你一句,就讓你十分下不了臺,而他呢,卻還笑吟吟的在一邊欣賞你的這副尷尬,所以我明白他的這個特點,就乾脆不和他玩心計,我放下一切心思和他老實的相處,時間久了,他倒也放心我,欣賞我的這點。
睡到清晨時我突然醒了,天還沒有完全亮,我再也睡不著於是下了床,走到走廊上竟然意外的看見段玉珉的房間門是虛掩著的,再走過去一看,真的是沒有關好露了一個大縫,我不由的奇怪,明明晚上我出去的時候是給他關好了的,而他的房間一向是禁地,沒有他允許,他睡著後誰敢進去,難不成他起床了?
我小心推門,這一看,原來他沒起來,好好的睡在床上。
我鬆了口氣,正準備出去,忽然間心裡一動,我又轉了回來。
我躡手躡腳地走到了他的床前,此時外面還有一點朦朧的蛋青色,房間裡所有的傢俱都是一個深重的輪廓,我伏在他的身邊,小心的看著他,這麼近,我幾乎聽的到他的呼吸,他睡的很香,呼吸一聲一聲的,我忽然間心裡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忍不住我悄悄的把臉湊了過去,我想低頭親吻一下他的額頭。
哪知道我還沒有親上他的額頭他卻一下睜開了眼睛,倒是把我嚇了一跳,臉正在他面前十幾厘米距離,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而段玉珉呢,竟然睜著眼,十分疑惑的看著我,半天他突然叫了我一聲:“韶韶?”
我嚇了一跳?
韶韶?
但好象那只是夢境,馬上段玉珉就閉上眼重新睡著了,我坐在他床邊地毯上,忽然間渾身都沒了力氣,就覺得有一種涼意正在從我身底下往上蔓延,韶韶,韶韶是誰?
段玉珉在北京沒呆兩天就又匆匆的離開了,他說是去外地出差,我也沒敢多問他,在關園送他走,他照例挺和氣,和我在客廳裡還親吻了好一會兒,又很溫柔的叮囑了我幾句之後才走。
他走了之後,我想起那件事,終於鼓足勇氣給周子馳打了個電話。
周子馳沒推辭和我見面,正好中午我們就約在外面吃午飯,坐下來客套了幾句之後,我問他:“周先生,上次那個馮東引到底是什麼人?”
周子馳說道:“你不說這事兒我倒還想提醒你呢,你怎麼招惹上他了啊,那貨。”他搖頭,告訴了我一個名字,我啊了一聲,“是馮東引的爸爸?”
“是。”
我一下有些氣餒,怪不得,原來馮東引的父親是這個人,怪不得敢這麼囂張,我只以為段玉珉的家世已經挺顯赫了,不料這馮衙門也不是什麼好鳥啊,但我也奇怪了,馮東引居然不認識段玉珉?
周子馳說道:“馮東引他爹四十多歲才有了這個小兒子,當然是愛惜如命了,這些年一直把馮東引放在國外,接受的也是國外的教育,不過這馮東引不是什麼成器的東西,這貨平生就好兩樣事兒,一是玩車二是玩女人。你見過的那輛奧迪r8只不過是他最普通的一輛車,畢竟這是在北京,他也不敢太張揚了,他自己存著的其他的頂配跑車還有好幾輛呢,原來他是在國外鬧,後來他爸爸可能是覺得自己年齡大了,放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