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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洩了氣。
怎麼辦,怎麼辦?
現在我明白了一句話的深刻含義。
如果你自己不是牛逼的人物,你認識再多牛逼的人也沒用,你覺得自己的人脈很廣,你認識很多能人,可是如果你不能給這個人物帶來經濟或者其他方面的利益的話,那麼你認識再多有能力的人,在他們的眼裡,你也是無足輕重!
我於周子馳,不過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關係,在我這邊看他,如朋友,如恩人,我敬重他,尊重他如朋友,可是在他看我呢?人家的世界花花綠綠,需要處理的事太多太多,我又有什麼資本去指望別人幫自己呢?
我無奈的扶著腰回了病房。
媽媽正坐在爸爸的病床前嘆息,她握著我爸爸的手,用一塊溫熱的毛巾給他捂著手背,醫生說我爸爸現在血管裡血液回流很慢,血管壁都有些萎縮,現在是每天靠著擴張血管的藥物支撐著,不然,照他現在的情況,連輸液都有些困難。
怎麼辦?
第一次感覺自己是這樣的無助,無奈,無路可走。
我在走廊上徘徊,誰知這時有人出現在我面前:“你好,請問你是不是蘇春韶小姐?”
我沒想到出現在我面前的人竟然是這間醫院最權威的腦外科主任醫生,而更讓我驚喜的是,原來這位方主任是在國外講課的,因為課程提前結束他回了國,也就在這時候他看到了我父親的病例,其他醫生都有手術,他因為剛剛回國還沒有安排手術,所以他就第一個接手了我父親的病症。
我感到不可思議般的幸運,“真的嗎?謝謝您方醫生。”
方主任很和藹,他仔細和助手研究我父親的病歷,第二天他把治療方案告訴了我。
“你要有一定的思想準備。”方主任講話很謹慎,“開刀是最快最徹底的治療方案,但是任何手術都有風險,你父親腦部這個血管瘤位置很兇險,如果做手術,我們不敢保證百分百的成功率,就算開刀,也只有百分之七的可能性成功……。”
這些話我都明白,我低聲,“我知道,但是如果不開刀,也許,……也許我們連這百分之七的希望都沒有。”
方主任又說道:“但就算手術成功,手術後的恢復我們也不敢保證就會讓病人恢復到從前,這個手術還會有一個結果,病人可能會永遠都醒不過來,不是生命意義上的死亡,而是……”他解釋給我聽:“是腦部……死亡。”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雖然說的很含蓄,可我明白,他說的是腦死亡,在醫學上,如果是被判定腦死亡,那麼不能說這個人是徹底的死去,只能說,他有生命體徵,但是他其實已經沒有意識,沒有思想,甚至他不同於植物人,植物人還有復甦的可能,還會偶爾有一點點腦部活動的意識,但是腦死亡,那就徹底的什麼都沒有了。
方主任有些同情的寬慰我:“你再考慮一下。做不做手術看你的決定,如果你同意做手術,我就推掉我所有的事,把第一例手術安排給你父親,雖然我不能保證百分百的成功,但我一定會盡力去做,如果你不同意做手術,那麼我也會想一個詳細的後續治療方法,但這個治療方案能不能讓你父親最終醒過來,我也不敢說。”|。
我只能低聲說道:“是,謝謝您,我再考慮一下。”
走出了醫生辦公室,無處可去,我只好在一樓大廳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醫院的座椅是那種鋼化材質的,為的是結實耐用,坐上去後我把臉貼在了椅背上,冰涼的鋼板刺激了我的神經,我茫然無助,這時候我真的希望能有人出來站在我身邊,哪怕什麼也不做,只是陪我說說話,讓我靠一靠,我也感覺到無比安慰,可是在這時候,我找不以一個貼心的能讓我傾訴的人。
我坐了很久很久。
第一件事,我不能放棄治療,我想讓爸爸醒過來,他還這麼年輕,只有五十歲,我不能讓他的人生這樣結束,第二件事,手術費用,這是一個很巨大的缺口,我想起了段家給我的那筆錢,那筆錢有五十萬,表面看似乎不少,可是真的需要的時候,這筆錢還是遠遠不夠,我父親的治療費用前後差不多要一百五十萬,那麼扣除我手裡所有的,餘下的一百萬我從哪裡弄?還有,這個手術,是做還是不做?
我疲憊地厲害,縮在那個座位上,坐著坐著,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身邊的人起來坐下,後來漸漸的人少了,我終於撐不住,沉沉的睡了過去。
似乎我也沒有睡太長時間,一個激靈我驚醒,這一看我身上我更是驚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