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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開始,腦袋經常抽痛,有幾次甚至發現自己醒來之際並不在自己的房間之內,那種身體不受控制的感覺越發明顯,每一次仿如從夢中醒來地情況讓我感到恐懼,我必須得做點什麼,但有誰能真正相信?這時我想起了遠在離都地姐姐,那個嫁入皇宮的姐姐,但再見面時,那個昔日溫馴地姐姐已不再是他所熟悉的親人,深宮的生活總會讓一個無論以前多單純的人變得複雜,她並不能讓我信任。( 君&子&堂&首&發 )辭別了姐姐,準備離開之際,卻讓我遇到了璃兒,那個已長至我膝蓋高的外甥女,那雙至此都一直純真正直的眼瞳讓我很欣慰,抱起她,問璃兒,幫舅舅做一件事好不好,那聲大大的回答好讓我決定將那幾幅屬於機密的地圖交到了她手上,璃兒是一個很好的孩子,我始終這樣相信著。”
“又一年過去了,突然發現以前並肩作戰的兄弟一個一個地消失不見,捶著腦袋卻想不起很多東西,看著手上那不知什麼時候沾上的血汙,我一陣恍惚,我做了什麼?這些血跡又是誰的?衛海,這些血可是你兄弟身上的哦,你已經是我的傀儡了,傀儡?什麼傀儡?我究竟做了什麼……”
看至此,那手札上的筆跡已繚亂得幾近看不清,在腦海中將那斷斷續續的情節湊起,玄墨已經大概猜得出事實的全貌,傀儡?控制人的心志?玄墨知道,此刻自己的心裡同樣有著不好的預感。
“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而且從她的行動看來,一場大災難即將來臨,我想大吼,想讓所有人知道,你們眼前那個熟悉的衛將軍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不要相信他,但我做不到,被不知不覺控制著的身體與靈魂無法掙脫,直至城門被開啟,直至鮮血滿地,直至心如死灰,而在那以後,我才知道,原來你連名字都不曾是真的,谷汶……”
一片模糊的字跡裡“谷汶”兩字顯得尤為清晰,那彷彿融入所有的愛恨而成的筆劃甚至穿透紙背。
“舅舅……”撫摩著那一張張的紙頁,玄璃眼中有著沉痛,她不知道她的舅舅是如何面對那個至愛的女人對自己下毒的情景,更不明白那是一種怎樣的情能讓他即使早就懷疑卻遲遲不願面對以至弄成今日的局面。
“最後一張。”將最後一張塞到了玄璃手上,玄墨眼中一片沉默。
“因為我的自私,我的逃避,讓許許多多的人陪葬,那是永世都洗不淨的罪孽,或許只有地獄的業火才能讓枉死的靈魂得到慰藉,所以,請讓我那具充滿罪孽的軀殼消失於這世間……”
那是衛海最終的要求也是最後的願望,即使他們能救衛海,那具已絕望了的軀體也不會得到解放。
“去吧。”將腰間的長劍交到玄璃手上,玄燁為她淚流滿面的妹妹抹乾了臉。
“這是對的,是不是?”低頭呢喃著向前走,玄璃悲痛的臉龐上同樣有著堅決。
跪在衛海旁邊最後一次凝視這張憔悴的臉,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睜開了眼,眼珠一動不動的望著她。
“這是你希望的是不是?”慢慢執起腳邊的利劍,玄璃站起了身。
被注視的眼裡有著希冀與最後一絲留戀。
“噗!”劍影之下濺起的鮮紅如紅蓮一般在心臟處綻開,而上面那張痛苦的臉彷彿得到救贖般地笑得寧靜。
第九十六章 遊戲
衛海的葬禮舉行得很簡單,一方面是因為邊境的戰事仍未平息,另一方面更是因為他的帶罪之身,前來觀禮的也只是幾個知情的將領與玄墨等人。
身著素衣的玄璃默默地看著棺木緩緩合上,最後一次地瞻仰那張剛正堅毅的臉龐,此刻的她並沒有太多的悲傷,因為她知道,或許死亡對於她的舅舅來說,才是真正的解脫。有時候她會想,因果迴圈真的是一件很玄妙的事,種了什麼因,就有什麼果,即使你是無奈,即便你身不由已,但事實就是事實,發生了就要去承擔後果,所以她恨著讓她的舅舅變成如此的谷汶,卻依舊無法為因他而釀成的錯開脫。
但是,舅舅,無論你做錯了什麼,你依然是我的親人,所以,你可以安心地離去了……
伴著棺木向城外走去,玄璃眼角溼潤地抬頭望向天邊,那廣闊得似乎能包容所有的天空依舊沒變,蔚藍得讓人眩目,變的只是人……
“感到後悔了?”捏著杯椽,看到被吊在牢房中央谷汶一言不發地望著經過窗外的棺木,嘲諷的笑容從玄墨掠過。
“那只是計劃中的一顆棋子而已,又何需後悔?”彷彿聽到什麼荒謬的事情,谷汶扭過頭來,語氣平淡得好像死的只是一隻蚊子。。。 君::子::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