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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搖了搖頭道:“唉!那姑娘的來歷恐怕不單純,數月前有樵夫看到一人在壽陽東北的陵墓附近鬼祟行事,十有八九是盜墓的賊人,我請那樵夫口述,再由小女畫像,與你那朋友倒是極為貌似。賢侄恕我多言,只怕那位姑娘並非善類……”說到這裡,忽見夫人暗暗向自己擺手,連忙起身:“啊,賢侄慢慢吃,我出去方便一下。”
柳氏夫婦走出廳外,阮慈怪道:“唉,老爺,我看天河這孩子心情不好,你就別說太多了。”柳世封嘆道:“唉,我這還不是為了璃兒……”
這時,一名侍女從門外走來,見了柳世封,說道:“老爺,這是你要的蜜酒。”柳世封接了過來,阮慈道:“老爺,咱們進去陪陪這孩子。”柳世封點點頭,道:“一醉解千愁,難得今日能與故人之子相聚,索性來個一醉方休!”說罷,兩人向屋裡走去。
進得屋來,柳世封還沒坐下,天河已聞到了美酒的香味,喜道:“這味道……是酒!好香啊!”柳世封笑道:“你爹最喜歡這‘蜜酒’,我想起地窖裡藏了幾瓶,也該拿出來喝了。賢侄不用客氣,多喝幾杯!”一邊說,一邊在天河面前的酒杯裡斟滿了酒。
天河端起酒杯正要喝,突然猶豫起來,放下酒杯道:“不行,我不能喝,那個,菱紗她說酒不是好東西!”
柳世封一愣,隨即哈哈大笑:“男子漢大丈夫,哪能不識酒味!賢侄不用擔心,酒喝多了當然糟糕,但偶爾喝一點卻沒什麼!再說,這酒乃是用了上好的糯米,佐以酒藥釀製而成,還加了蜂蜜,所以喝到嘴裡香味醇厚,雲賢弟當年愛喝的緊,賢侄可定要嚐嚐吶~”
天河聽說父親愛喝,又實在擋不住酒味的誘惑,心想只有先不聽菱紗的了。端杯品了一口,只覺滿口生香,胸腹之內盡是甜蜜之氣,不禁讚道:“好喝、真好喝!”又一口氣連喝了四五杯,滿臉盡是陶醉之情。
柳氏夫婦見他愁容盡去,心裡都是一喜。阮慈想起剛才的對話,繼續問道:“孩子,伯母問你一句話,那位菱紗姑娘,莫非是你的心上人?”
天河恍恍惚惚地答道:“心上人?不懂……她對我好,我當然對她好……我們是朋友。”話說得斷斷續續,竟是有些醉了。
柳世封聽了這話,心裡一塊石頭放下,喜道:“原來是朋友,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也不顧阮慈在一旁直使眼色,忙不迭地道:“實不相瞞,這幾年我一直很頭疼,小女待字閨中,卻難覓佳婿,如今見到賢侄相貌人品出眾,不妨和小女見上一面,若是你們彼此有意,倒是美事一樁、美事一樁吶!”
天河只覺頭一陣暈,眼前的景象也模糊起來,恍惚道:“……什麼?”
柳世封以為他有意於此,笑道:“我與雲賢弟、與賢侄都是一見如故,若是你能成為柳家的女婿,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天河也沒聽懂,模模糊糊地答了一個“好”字,突然眼前一黑,趴在桌上暈了過去。
柳世封大喜:“好!太好了!賢侄既然說好,我真是太高興了。哈哈……”見天河醉倒,又是一愣,笑道:“賢侄?……醉了?唉,他的酒量可比他爹差遠了。”
旁邊阮慈卻是一臉憂色,嘆道:“唉,老爺別高興得太早,你這樣給璃兒配夫婿,依她的性子肯定不悅。更何況天河對那位菱紗姑娘頗有情意,怕是不會隨隨便便就轉了心思。”
柳世封笑道:“夫人何出此言?賢侄不是說過,他們只是朋友嗎?”阮慈搖頭道:“這種事情,你們男人粗枝大葉當然看不出來,可小兒女的心思,哪有這麼簡單?強扭的瓜不甜,這種事情還是讓孩子們自願為好。”
柳世封道:“可是,你我百年之後,璃兒她無人照顧,又怎生是好?”阮慈笑道:“兒孫自有兒孫福,老爺你又何必太過擔心?再說璃兒的事,也不急在這一時……”
柳世封想了想,又有些擔憂地道:“就算如此,可今日裴劍和我形容當時的情形,賢侄老實木訥,那韓姑娘卻是古靈精怪,若真像夫人所說,二人怎麼看只怕也並非良配啊!”阮慈搖了搖頭:“依我之見,老爺是多慮了,天河這孩子外表樸實,實則心如明鏡,識人處事自有他的原則。我想他若喜歡這菱紗姑娘,那姑娘也一定是良善之人……”
正在兩人商量之際,忽聽得天河模糊喚道:“……爹……娘……”語氣甚是傷心。阮慈嘆道:“唉,可憐的孩子,一定是想他爹孃了。一個人孤苦無依地住在山上,真是難為他了……”柳氏夫婦怕他著涼,忙令侍女扶天河回客房躺下,自己也回房休息不提。
天河在房中睡到半夜,夢中自己又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