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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萬萬想不到如此亮麗的地方,竟是處在永遠陰森灰暗的鬼界之中的。
天河望著這面巨鏡,呆呆出神,忽然問道:“菱紗,只要在這裡喊爹,他就會出現嗎?”菱紗道:“不是喊啦!是在心裡誠心想念,究竟靈不靈我也不曉得,只有試試看了。”兩人面鏡而立,心中默默思念早逝的親人。
然而過了半晌,巨鏡仍是旋轉如故,沒半點異狀出現,兩人十分洩氣,菱紗輕嘆道:“唉,說不定,他們都已經投胎去了……”紫英走上前來,溫言道:“算了,我看那邊似乎另有出口,不如我們過去看看,說不定有離開鬼界的路。”
天河和菱紗遺憾地轉過身來,隨著紫英向另一邊走去,三人剛要離去,天河忽然聽見背後傳來一個無比熟悉、卻又令他無比畏懼的聲音:
“野小子?是你?!”
天河驚喜之下,轉身一看,一人站在鏡前,一身布衣,方面大眼,長髮飄飄,一雙手桀驁地交叉在胸前,兩眼直直地瞪著自己,目光中正是那久違了多年的摻雜著一絲怒意的親切感,不是十幾年前去世的父親雲天青是誰?!
天河乍然看見父親,驚喜若狂:“爹!真的是你?!”這十幾年來,每當他想起父親,除了那一份浸入骨子裡的畏懼,心中何嘗不充滿了對父親的思念與愛戴,對父親的離世,又何嘗不是深深的痛惜與傷心。不知多少次,他夢見自己和父親在一起,卻並非是多麼溫馨的場面,夢中的父親仍是那般的嚴厲,訓斥自己時比他生前時也沒有半點留情,然而夢中的自己卻高興地笑了,笑得那麼開心、那麼幸福。他多希望這不是一場夢,如果父親能回來好好罵他一句,哪怕打他一頓,該有多好啊!
他張開雙臂直奔過來,然而跑到父親面前數步,忽然又停了下來,猶豫地不敢上前,臉上尷尬而欣喜地笑著,囁嚅道:“爹,孩兒、孩兒好想你!”
雲天青瞪他一眼:“好小子,十幾年不見都長這麼大了,見了爹還是這麼唯唯諾諾的,哪像個男子漢?”突然神色一震:“對了,你這小子,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你也已經——”
天河連忙擺手,解釋道:“爹,不是啦,孩兒還沒死……只不過因為一些事,來了鬼界,等下還是要回陽間的……”雲天青聽得一喜,轉眼間神色又是一怒,喝道:“什麼?你這小子,玩來玩去竟玩到鬼界來了!這裡可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還不快給爹如實道來?”
天河望著父親,心中激動不已,一時竟不知從何說起,只是如夢囈般輕聲說道:“爹……”身後韓菱紗和慕容紫英走過來,兩人向雲天青施了一禮,紫英道:“雲……”頓了頓,將“師叔”兩個字嚥下,道:“……前輩,您好。”
雲天青望了紫英一眼,問道:“看你這小子的服飾,莫非是瓊華派的?”紫英揖道:“是,弟子慕容紫英,見過雲前輩。”雲天青臉上微微一驚,轉頭嚴肅地問天河道:“天河,你跟這兩個瓊華派的人到底是來幹嘛的?快說!再不說老子可走人了!”
天河見父親又是這般嚴厲神色,心裡一下子又緊張起來,張口結舌地道:“這個,我們……”見雲天青臉上不耐神色,忽然著急地問道:“爹你先別走!孩兒、孩兒嘴笨,一下子說不明白,可是孩兒也有好多事想問你,很重要的事!”
雲天青眉頭微微皺起:“你這小子,什麼時候心裡也裝上重要的事了?有話就問!”天河神情忽轉悲哀,焦急地問父親道:“爹,你和娘,你們當初為什麼要離開瓊華派?害得大哥,不,玄霄,害他被冰封在禁地十九年?”
雲天青全身一震,喝道:“你——!”見天河身體也是一抖,可表情仍是十分悲傷,望向自己的目光中,透著深深的疑惑,長長地嘆了口氣,道:“……果然,我就知道你這小子出現,一定沒好事,這麼久以前的陳年舊事,都被扯出來了。”
天河急道:“爹,到底是為什麼,你告訴孩兒吧!”雲天青沉著臉,反問道:“你先告訴爹,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天河又是一陣語塞:“孩兒……那個……”
一旁的菱紗聽得有些著急,上來向雲天青搶著道:“哎呀!還是我來說吧。都是我不好,我以為前輩是傳說中的劍仙,墓室裡一定有些長生秘寶,所以闖入前輩的墓中,天河追來阻止我,誰知那墓室卻塌了……”說到這裡,低著頭不敢看雲天青,臉上頗為愧疚,又道:“他很害怕前輩責怪他,又很想知道前輩以前的事,所以就下了山……後來又發生了許多事情,我們拜入崑崙瓊華派,還結識了被關在禁地裡的玄霄,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