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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糧,卻從不聽從調遣和吩咐,若是任其膨脹下去,只怕今後反遭其噬啊!”
齊周說完這話,還轉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站在對面的功曹從事公孫紀。
若說這公孫紀,倒也跟公孫瓚沒什麼血緣上的關係,就像遼東的公孫度家族跟遼西的公孫瓚家族沒有半點關係一樣。
公孫是個複姓,源於上古時期,是最古老的姓氏之一,可以與軒轅這樣的至尊姓氏媲美。春秋時期,各國諸侯不論爵位大小,都喜歡稱公。按照周時禮制,國之君主一般由嫡長子繼位,在即位前則稱太子,其他的兒子便稱為公子,公子的兒子則稱為公孫。後來,這些公孫們的後代便不少以公孫為姓,因此,公孫並非一族一姓的後人。
儘管跟公孫瓚不熟,可被齊周這麼盯著猛看,從事公孫紀還是覺得心裡有些發毛,於是急忙說道:“聽說公孫瓚這次率兵南下冀州是受袁公所邀,打算在冀州會盟之後,西進長安討伐董賊,迎少帝還都洛陽。”
別駕趙該似乎對公孫紀這話不怎麼相信,嗤笑著說道:“公孫從事,你覺得公孫瓚打得這面旗號可以令人信服麼?”
騎都尉鮮于輔也跟著大聲說道:“公孫從事難道眼不可見麼?公孫瓚那廝此次率兵南下,分明就是衝著冀州韓馥去的,說什麼揮師西進討伐董賊,就連三歲孩童都矇騙不過!”
看到趙該、齊周等人有些針對公孫紀,主簿從事程緒急忙站出來說道:“公孫從事勤勉任事,與那公孫瓚並無關係,諸位莫要因為言語傷了和氣。”
高坐主位的劉虞,看著自己的幕僚們言語之中夾槍帶棒地爭來爭去,並沒有流露出絲毫的不耐,而是一臉溫和地說道:“爾等皆是吾之臂膀,當和睦相處,齊心任事。弼誠都尉與前往長安的明輝都尉皆為鮮于複姓,你二人不也沒有什麼血緣族親麼?”
劉虞口中的“弼誠”,是鮮于輔的表字,而“明輝”則是出使長安尚未歸來的鮮于銀的表字。
鮮于輔和鮮于銀二人分別是劉虞帳前騎兵都尉和步兵都尉,他們的名字聽起來只有一字之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二人是同族甚至是兄弟關係,實際上卻沒有任何關係。
劉和拿鮮于輔與鮮于銀兩人的情況來為公孫紀開脫,道理是不錯的,可他卻不知道這個公孫紀正是後來讓他送命的罪魁禍首!
公孫紀與公孫瓚雖非同族,可公孫瓚很早以前便因為彼此同姓而開始收買公孫紀,並將這個傢伙發展成為潛伏在劉虞身邊的“金牌臥底”。後來劉虞集結大軍突襲公孫瓚時,公孫紀便向公孫瓚告密,結果幫助公孫瓚成功逃脫了劉虞的圍攻,然後反過來打敗了劉虞,實現了一次鹹魚翻身。
劉虞為人別的都好,就是有時太過婦人之仁,有時候還犯識人不明的毛病,這也正是他最終敗亡的致命弱點。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世上又有幾人真的知人善任呢?
眾人見劉虞開口維護公孫紀,都非常自覺地閉上了嘴,似乎對於劉虞很是尊重,對他的話也是比較聽從。
劉虞嘆息著說道:“唉,漢室日漸勢微,可恨吾有心討賊,卻無力扭轉各州間諸侯混戰的紛亂局面!如今坐困幽州,眼看著萬里河山陷入戰亂之中,生靈塗炭,黎民百姓流離失所,我卻無能為力,胸中真是猶如刀絞,慚愧至極啊!”
鮮于輔上前一步,大聲說道:“主公不必自責!您終日為社稷黎民憂慮操勞,吾等皆看在眼中,只要您堅定信念,吾等誓死追隨左右,助您匡扶社稷,光復漢室!”
劉虞露出一個慰藉的笑容,深邃的目光中閃過一抹無奈,然後緩緩說道:“公孫瓚如今兵強馬壯,渤海袁紹更是覬覦冀州由來已久,如今這兩個野心勃勃之輩會聚冀州,只怕以韓馥那等懦弱庸碌之輩,守不住冀州啊……”
鮮于輔有些氣憤地說道:“韓馥這廝也不是什麼好人!年初他和袁紹派人來勸主公登基稱帝,分明就沒安什麼好心,後來被主公一頓痛罵,他們又勸主公領吏部尚書之事,還是打著見不得人的主意。若我說,他們三撥人馬在冀州打得越熱鬧越好,我們只管埋頭整頓兵馬,等到他們傷了元氣之後,主公便揮兵南下將其全都收拾乾淨了!”
劉虞見自己麾下這位騎兵都尉永遠都是一副直腸子的脾氣,不由得苦笑搖頭,說道:“剛剛才說弼誠與明輝兩人不是一家,可你們這直率的脾氣倒是相似的很,我記得那年……”
劉虞還要往下說時,忽然門外有個聲音高呼道:“啟稟主公,卑職為南門校尉,方才在南門上看見鮮于都尉他、他回來了,可、可又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