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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黑亮眼睛,長長的睫毛,有點蒼白的心型小臉,讓人一看就想要去保護她。
“來,喝水!”溫柔純淨的聲音,讓人心裡舒服極了。
她的嗓子真的很乾,一口氣全部喝完了。
“咳……咳……!”邊咳邊按壓著心臟,感覺它要跳出來似的,她努力呼吸以平息心跳。
“星月,沒事吧?媽去叫醫生,你等著。”
煙兒急忙拉住她的手,搖搖頭。她靜待心跳穩定以後,認真地看著她們,直至看到她們有點兒慌亂了,才收回眼神。煙兒苦笑一下,她們也許是被她太過冷靜的表情嚇著了,一對需要好好保護的母女。
“我不記得任何事情了,一覺醒來,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你是媽媽嗎?你是姐姐?”她現在只能撒謊說是失憶,這真是好爛卻又極好用的藉口。
“啊?星月,你真的不記得姐姐啦?”女孩激動地說著,細膩柔滑的小手緊握著煙兒的手,大眼裡淚花滾滾,馬上就有掉下來的趨勢。
“星月,你別嚇媽媽。這可怎麼辦?你失憶了,為什麼會這樣呢?你是我們的星月啊,我們家最小的小寶貝!”女人慌亂地搓著雙手,想碰她卻又不敢碰,眼睛裡閃過迷茫和無措。
煙兒靜靜地看著她們,此時的心情很矛盾,也很憐惜,但事到如今,只能這樣走下去了。
“媽?姐姐?”她輕輕地帶著疑問的口氣叫道。
“嗯!”
兩個人異口同聲又用力地點頭,睜大兩雙黑亮的眼睛看著她,眼神緊張又期盼。
煙兒知道現在需要點眼淚來調節一下環境,但她發現自己無法去自由調節,因為這具身體,好像不能有過激的情緒,只能靜靜地注視著她們。
“有你們真好!”她沒頭沒腦地說了這一句。看著她們變得迷惑的表情,她也不再解釋,也無從解釋。
她乖乖地躺在病床上,做個配合的好病人吧。前生的她,進醫院的次數屈指可數,從來不知道,健康是這麼地難求,能大哭、大叫、大笑、活蹦亂跳是這麼地難以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