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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迅速縮小，重新變回了人形。
“墨翼！”
眼看著墨翼倒下，卓爾也顧不得再理會老莊，身體一閃便衝到他的身側。
半空中，龍琦血紅色的眸子裡閃過寒色。
雙翼微振，人便向著地上的墨翼和卓爾衝了過來。
巨鐮橫削，劃出血色的殺機。
卓爾猛地挺身而起，伸臂展弓，護在了墨翼面前。
見此情景，老莊直接甩出了手中的鐵扇。
第5卷 第643章：留人？留心！（2）
留人？留心！（2）
鐵扇急旋而至，直接擊在卓爾的側肋。
卓爾悶哼一聲，人也被那鐵扇的力道擊得斜飛出去。
這時，龍琦的巨鐮亦已經到了墨翼的頭頂，眼看著便要直劈而下。
“不要！”
斜下里突然響起悅耳中透著急切的聲響，緊接著，一道白影便衝到了卓爾和墨翼面前。
擋在了龍琦揮下的鐮刀和墨翼之間。
白色的長裙，隨著激盪的氣流飄擺著，恍若午夜聖開的白蓮。
黑色的發，精緻的眉眼，卻是鳳羽。
看清是她，龍琦血紅色的眸子裡殺氣盡褪。
帶著血紋的巨鐮，硬生生停在鳳羽頭頂不足一寸處。
凌厲的勁氣，只把她的長髮都淹斷了幾根。
血，便順著她分開的發跡，溢位來，緩緩淌下。
豔紅的血，慢慢流過她的前額。
“小羽毛？！”
血紅色眸子瞬間化成銀藍色，龍琦的眼中滿是心疼。
“羽小姐！”
這時，老莊也閃身掠過來，站到了龍琦身側。
血色光芒閃過，龍琦手中的巨鐮也直接消失。
上前一步，他直接來到鳳羽面前，伸開雙臂便要將她拉到懷中。
“不要傷害她！”
黑影一閃，卻是墨翼拼力起身，在龍琦之前將鳳羽拉到自己身後護住。
“她只是個普通人類，我們仇與恨與她無半！”
看也不看他，龍琦只是目光復雜地看著站在墨翼身後的鳳羽。
“小羽毛，你是真的想要離開我嗎？！”
老莊面色深沉，一言不發。
墨翼和稍遠處已經站起身來的卓爾，卻是面露疑惑之色。
抬手抹掉額上的血跡，鳳羽鄭重開口。
“沒錯，我想離開！”
衝出來之前，她確實是一直在擔心他。
可是現在，知道他沒事，她才意識到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他是魔族之王，沒有任何人能阻止他，傷害他，她繼續留下，只會傷害自己。
第5卷 第644章：留人？留心！（3）
鳳羽不是喜歡糾結的人，自然也不會去刻意地強求什麼。
所以，她選擇離開。
注視著她的眼睛好一會兒，龍琦這才緩緩地轉身。
“好，你走吧！”
說罷，他只是邁開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座唯一保留下來的尖塔。
看了看鳳羽，向她彎身行了一禮，老莊這才隨著龍琦走了過去。
半空中的黑色物質已經慢慢散去，東方天際的晨光亦已經越來越明顯了。
整個莊嚴，都已經有了一些朦朧的光線。
那向著尖塔走過去的高瘦身子，黑袍微擺，銀髮飄搖。
緩慢而沉重的腳步，透著無盡的孤寂。
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鳳羽本能地生出一種衝動。
想要衝過去，從後面圈住他的腰，給予他一些溫暖。
可是，她沒有。
因為她明白，他真正想要的那個人，其實不是她。
她，不過只是生著與那人一樣的一張臉。
她能得到龍琦的喜愛，這是主要原因之一。
他喜歡她，但是，不愛！
失去她，或者會不捨，但不會心疼。
至少，不會比即將離開他的她更心疼。
直到看著龍琦的身影消失在高塔的入口處，鳳羽這才收回目光，轉身看向身邊的墨翼。
“我們……走吧！”
足尖輕點，她直接掠身而起，強忍著沒有回頭，迅速地穿過那一片狼籍。
看一眼遠處的尖塔，墨翼和卓爾只是隨著鳳羽急掠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