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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供狀!
所有人都懵住了。玉熙宮的氣氛頓時凝固了起來。
萬曆再度轉頭看了看魏朝,魏朝只好走了過去,接過那份供狀遞給萬曆。他慢慢地展開供狀,兩眼冷沉沉地看了起來。
趙志高的身體在微微地顫動著。錢寧,既然你打定了主意要把這件事就到此為止,為何不能提前告訴老夫一聲?以河堤失修的名義斬了那四人,又把供狀呈給了皇上,你還是知道大局為重的!那這件事就死無對證,到此為止了!可是你自己,卻徹底的陷入孤立了啊!到底是什麼事情,不能讓老夫知道,非要死死地瞞著老夫呢?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出來,現在老夫還在位置上沒死,還能為你撐腰,給你的頭上撐開一片天!可陳於壁卻為什麼要說,你是把這供狀當成是改換門庭的見面禮呢?
張位這是竭力調勻心態,兩眼望著地面,儘量不露出任何神色。錢寧思慮深遠當為大才,完全可以勝任封疆大吏這個位置獨當一面!這次看來自己是不能把他拉過來了,但這個人絕對值得尊重,難得,以前自己怎麼就不把他放在心上呢?不過好歹自己的手下還有個沈一貫,這件事說不定還有希望!
萬曆看著看著臉色就變了,先還是有些意外,接著顯出邊看邊沉思的神色,等到看完,臉色又平靜了下來。這份供狀堪稱完美無缺,從去年新安江的修堤款到開始,中間被河道總管馬遠,河道監管魏德安以及兩個知縣剋扣盤剝,導致真正修堤的時候無款可用,他們卻仍然上報修堤款不夠。一直到前一陣子大雨連綿大半月之久,河堤終於不堪重負而決口。絲毫沒有牽扯到上面一分一毫。
“趙志高!”萬曆突然喚道,“你知道這份供狀裡寫的什麼嗎?”
“回皇上,臣不知道。”趙志高站了起來,躬身平靜地答道。
“這裡面寫的都是河堤失修的詳情!你拿去吧,給內閣的人都!”萬曆並沒有讓內侍遞過去,而是直接就扔到了他的腳下。朱一刀的密信裡把什麼都說了,你們居然還知道大局為重,不能牽涉太廣啊?就拿出這麼個罪名來忽悠朕?不過還好,都還有個分寸,知道這件事不能往大里整。可這都是錢寧的功勞!他一個人認罪把你們都給開脫了!你趙志高有福啊,居然能找到個如此忠心耿耿的下屬!萬曆的心中冷笑不已!
這就是所謂的為國為民?
“還有一樣,就是錢寧的辭呈。趙志高,他既然自己提出請朝廷開他的缺,你認為要不要準如所請?”萬曆站了起來,在大殿內踱著步子。
“……罷黜之恩皆出自上,非臣等可以置喙。”趙志高沉吟了一下,這才頓地答道。
“你這話言不由衷!”萬曆皺起了眉頭。這群老傢伙,讓你們治國安邦沒什麼好辦法,爭權奪利倒是心眼多多!鬥吧,往死裡鬥!明年若是少了一兩銀子,朕再跟你們算總賬,“錢寧當浙江布政使,後來又兼著浙江巡撫都是你向朕舉薦的嘛!什麼時候用人罷人都是朕一個人說了算了?”
趙志高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搞得有些一愣。皇上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覺得自己這一陣子太過出風頭了?他好不容易又燃起的鬥志頓時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站在那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錢寧抬起了頭,他知道,皇上在心裡已經對趙志高有了意見。雖然沒有見到趙大人,不能提前告訴他情況,而且還與陳大人生了如此尖銳的,可是他們提拔重用了自己,他們可以無情,自己不能無義:“當時趙大人舉薦臣,皇上重用臣,都是希望臣能上不辜恩,下能安民。可現在臣在浙江左右支絀,顯然已經不符封疆之任。懇請皇上革去臣職!”
到了這個地步他也知道,就算是不被革職回了浙江,自己也不會被趙志高陳於壁視為自己人了,而且自己也不可能反過去再投靠張位,不然跟那三姓家奴呂布又有何分別?自己都已經這麼大年紀了,能夠善終就已經燒高香了!
“你這是準備撂挑子了?”萬曆的目光又落回道錢寧的身上。
“臣不敢!”錢寧立刻跪伏下去。如此是非之時,還不如自己主動走人,若是不趁著現在,等到將來他們把自己趕出浙江,那這輩子就白活了,這官也白當了。
“敢不敢朕也不會讓你撂挑子!你這人有兩點朕還是知道的,一是識大體顧大局,二是肯實心用事。浙江是朝廷的稅賦重地,又是產絲綢的重地,就衝著那三十萬匹的絲綢,眼下沒有你不行!趙志高!”萬曆又把臉轉向一邊,對趙志高說道,“你以為如何?”
趙志高屏氣凝神道:“聖明無過皇上,眼下浙江確實還離不開錢寧,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