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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上的缺陷,不該讓他當這個杭州知府,到最後卻以犧牲自己為代價,企圖完成改稻為桑的大業。
“你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做大局為重?我為什麼要讓你避開這件事,就是為了保全你,為我浙江將來的安定留下一顆種子!我是逃不開干係的……現在你也跑不了了,將來你我都不在了,浙江上來的官員還是像他們那個樣子,到那個時候該怎麼辦,你想過沒有?!”
整 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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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什麼叫知不可為而為之?你的見識居然還不如那個朱千戶!你也早就聽說過,他曾在內閣對著申時行辯解過,做事情,不問值不值得,但問應不應該!毀堤淹田,如此傷天害理,上誤國家下害百姓之事,這也叫不可為而為之?!為了一黨之私利,就可以置浙江百萬生靈於不顧,就可以置自己前途於不顧?你還說自己不會做官,我看你比他們那些人還要心狠!九個縣吶……”錢寧捶胸頓足,懊悔不已。
馬遠默默地低著頭站在那裡,許久,才低聲應道:“學生只知道為大人分憂。”
錢寧氣的指著他說不出話來,最後疾步走到大案前,重重地坐了下來:“毀堤淹田……就為了朝廷一個拍腦門想出來的所謂國策,你們竟然如此狠心,翻遍史書,亙古未見!還說為我分憂,這個罪,誅了你九族也頂不了!都說我錢某人知人善任,我怎麼就用了你這樣的人做杭州知府兼河道總管……”
“我原本就不該出來做官!”馬遠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可我的老母,拙荊還有犬子,大人也知道,他們都是老實巴交的鄉下人,還請大人保全他們!”語氣竟然透出一股“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決然味道來。
錢寧的臉頓時又變得鐵青,看向馬遠的眼神也再沒有以前的那種親熱與和氣:“我只問你一次,不會再問第二遍:毀堤的事兒背後,指使你的都是哪些人?!”
馬遠狠狠地磕了幾個響頭,聲音已經有些哽咽:“大人,您不要再問了……再問下去,只怕我大明立刻就要天下大亂了!誰也擔不起這個罪啊……堤不是毀的,是屬下們在去年沒有修好,貪墨了上面撥下的銀兩,才釀成了這場大災!但願淹了田以後,朝廷改稻為桑的國策能夠順利的實行下去,大人不再夾在中間為難,學生這顆頭,就是被砍也值了……”
“別再提什麼改稻為桑了……什麼國策,什麼實行?賺了錢,又能有幾文進得了國庫?這一次,他們利用的不僅僅是你,也不僅僅是我啊……我倒不擔心別的,這黨爭一起,為官者皆視我大明百姓為糞土而相互攻訐,長此以往,國將不國,永無寧日了啊……”錢寧頹廢地癱軟在了椅子上,兩眼無神地望著屋頂大梁,喃喃地說道。他拼命地維持住和浙江本地這些官僚不遠不近的距離,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出現大變故,自己尚有轉圜的空間,保住浙江一畝三分地的安寧。浙江的百姓已經經不起折騰了,前年京師大地震後提前徵收稅賦,已經從根本上動搖了民心,此次這些人竟然又幹出毀堤淹田的勾當來,百姓今年不反,明年不反,以後可就難說了……他與其說是為了老百姓,不如說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生前身後名,不至於晚節不保,被史書痛罵千秋萬代!
聽說朝鮮東邊的倭寇又開始猖獗了,西北的幾個少數民族也不安分起來,萬曆年間的大明朝可謂多災多難,眼下原本穩定的糧倉稅賦重地浙江又開始亂起來,中原的河南也旱情一直不減……自己不過是個浙江布政使,管不了天下,也沒有那個精力,可是絕不能讓浙江在自己的手裡亂下去!這也是對自己二三十年為官生涯的一個交代,一個圓滿的結束!錢寧的眼中又逐漸地射出一絲精光,既然那些人如此迫不及待,那老夫就陪著你們好好鬥到底!
馬遠被錢寧的這番話給說楞住了,他不是看不透,而是近憂太重,無暇遠慮。這些事情,哪裡又是他能知道的,能揣摩透的?
“你的命這次是保不住了,不過你的家人我會盡量保全,你去吧……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和你的家人就在朱一刀朱千戶的保護之下了,沒有他直接的命令,那些人是不敢把你怎麼樣的。如果你有什麼想說的,就去跟他說罷,他是皇上的寵臣,有些話,只有他才能對皇上說,誰都不合適……”錢寧不再看他,而是無力地揮了揮手,“從側門走!”
馬遠知道自己這是最後一次見到老師的面,最後一次跟老師說話了,他啜泣著恭敬地衝錢寧磕了幾顆響頭,捧起面前的包裹,腳步蹣跚地從側門走了出去。當走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