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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事也沒有用處!
“你不怕我怕!”同來的建德知縣張良才開口道:“馬遠現在到現在還見不到人,若是他把毀堤淹田的事情給捅出去,咱們誰的腦袋也保不住!”建德縣整個被淹,他自己的家也沒了,一肚子的火沒地方,一聽何進賢似乎要把自己給丟擲去,趕緊開口道。
“馬遠……找不到人了?!”楊金山死死地盯著張良才。
“是啊!杭州府衙門跟河道衙門都沒見到他,都派了幾撥人了!”何進賢應道。
“那就是被錢寧給找去了……”楊金山若有所思,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錢寧必然要找馬遠問個清清楚楚,因為依照馬遠的性格,很有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盤托出。這樣的話就被動的多了!必須要先弄清楚,錢寧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他不找你們,你們去找他!”楊金山又站了起來,面色肅然地說道。
“可……見了他,該如何說啊?”何進賢有些不明白。
“不是見他說什麼!而是聽他怎麼說!”楊金山對這個何進賢徹底無語了,他到底是怎麼做到按察使這個位置上的?
在錢寧的面前,馬遠一身藍色葛布長衫,靜靜地坐在大案前的椅子上,有好些天都沒有修面,原本白淨的臉龐卻長滿了絡腮鬍,顯得蒼老頹廢了許多。錢寧也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微閉著眼睛,在兩個人中間有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裹,異常地扎眼。
“我對不起大人。”馬遠總算開口道,聲音也嘶啞了許多,低沉了許多,“但我對大人這顆心,卻還是忠的。”
錢寧依舊面無表情地閉著眼睛。
“我是個舉人,拔貢也拔了好幾年,當年若不是大人賞識,到現在為止我不過是個縣丞。我和我的家人,做夢也沒想到我能當上杭州知府。從那年跟著大人修河堤,我就認準了,我這輩子,生是大人的人,死是大人的鬼。現在終於能夠報答大人的恩情了!”說著馬遠開啟了面前的那個包裹,裡面裝的赫然是一頂四品的烏紗帽和四品的官服。
他雙手恭恭敬敬地把包裹舉到面前,誠懇異常地說道:“這個前程是大人給的,現在我還給大人。什麼罪都由我頂著,只望大人能在內閣那裡過得去關。”
錢寧站了起來,卻並沒有看他,而是定定地走到簽押房的門口,兩眼失神地望著門外。
馬遠慢慢地站起身,挪到錢寧的身後,繼續舉著包裹。
錢寧猛地回過身,劈臉就給了馬遠狠狠一個耳光:“你頂什麼罪?你頂的起什麼罪?!”
馬遠反而把身子挺的更直,包裹舉的更高了,捱了這一巴掌,他覺得心裡舒服了許多。
“自作聰明!”錢寧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什麼過關?什麼前程?你知道不知道朝廷的水有多深?浙江的水有多深?是你區區一個只知道悶頭做事的知府能插手的?這麼大的事情,居然瞞著我夥同他們去幹!還說對我這顆心是忠的!”
“我不該瞞著大人,更不該夥同他們去做這件事兒……可天下有很多事情,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改稻為桑這件事,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所以我可以出這個頭,頂這個罪,只要能讓大人一帆風順地把改稻為桑給結了,就算是粉身碎骨,學生也不在乎!千古罵名,就由學生一個人承擔好了……”馬遠地下了頭,聲音不大但異常堅定地說道。
“知道不知道你都幹了些什麼啊……”錢寧痛心不已,自己苦心培養的苗子,竟然就這麼毀了。
“知道。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要出此下策!這麼些日子以來,學生跟基層的百姓打了不少的交道,也做了不少的工作,他們生活的很難,我大明的農村真窮,農民真苦,農業真危險!可正是如此才需要變革,才需要一場足以改變一切的變革!學生跟著他們一起,就是因為想通了這關節……只要有那些人在,再好的國策也能讓他們辦成為自己牟利的工具!所以學生哪怕是拼著自己的前途性命不要,也要把那些人全部都給拉下水,只有他們都在牢裡面待著,大人才能放開手腳做事……”馬遠說出了心中真正的想法,忽然覺得輕鬆了很多很多。他原本就知道,毀堤淹田是為了讓絲綢大戶能夠以更低的價格把田給買去,然後再以極高的價格賣糧,這樣官府,絲綢大戶都得到了極大的實惠,但最終受害的還是廣大的人民群眾。
因此他才強逼著自己,夥同那些人一起,見證他們毀堤淹田的罪責,最終以自己為代價,把他們全都送進深牢大獄!
錢寧一臉訝異地望著他,漸漸地,目光變得痛悔和陌生!自己原本就該認識到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