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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也早就吃完了,現在只盼著能找到一家小酒樓充飢。這次來杭州,他把家人,下人全都留在了京師,他們只有在京師才會安全,從朱一刀的描述裡,秦密已經猜到了這裡局勢的困難,還是自己一個人沒有那麼多的顧忌。更何況京師之地較起杭州來要複雜的多,又有錦衣衛東廠,還是安全的多。
“站住!”守衛轅門的隊官走了上來,上下一打量秦密,張口問道:“幹什麼的,沒看見這是巡撫衙門麼?!”
秦密不慌不忙地拿出吏部的官牒遞了過去。
隊官儘管不識字,但還是認識那方硃紅的吏部大印,態度便沒有之前那麼生硬了,不過還是高傲地道:“哪個衙門的?”
“淳安知縣,前來參加會議。”秦密不想與他多說什麼,說的再多也沒用,自己又是新官上任,還是低調點好。
“淳安知縣?”隊官懷疑地仔細上下打量著他,又看了看他的身後,招來身後一人道,“看你這模樣……似乎不是當官的吧?咱可提醒你了,偽造吏部官牒可是要掉腦袋的!”
“你把官牒拿給何大人看看不就知道了?”秦密有些好笑,又有誰會偽造吏部的官牒,偽造來有什麼用?
“混賬!何大人是你想見就見的?轟出去!”隊官顯然覺得被一個鄉巴佬鄙視有些丟臉,周圍一圈的軍士們看向他的臉上都有些嘲諷的笑意。
“誰敢?!”秦密突然變了臉色,對著天空拱了拱手,黑著臉對隊官道,“本官乃是朝廷指派的官員,又怎麼會欺騙爾等?倒是諸位,好大的威風啊!朝廷養著你們就是為了作威作福的?”這番話倒把隊官給說愣住了,身後的軍士們也驚訝地互相望望。就算是淳安知縣又怎麼樣?這可是省裡,就算咱不能威風,也輪不到你個芝麻大的小官來教訓老子!隊官愣了片刻,一股煞氣頓時讓他的臉有些扭曲,眼瞅著就要拔刀。
“且慢!”從轅門裡跑出一個書辦,也是上下打量了秦密一眼道,“你可是新任淳安知縣秦密?”
“正是。”秦密盎然答道。
“讓他進來吧!”書辦卻沒有再理會他,而是對著隊官揮了揮手。隊官驚訝之餘又藐視地瞥了秦密一眼,恨恨地讓到了一邊:“請吧!大人!”
衙門大了,門房也是分左右的,雖然都是讓侯見的人休息,卻也有品級之分。秦密進了大門,便被那書辦給領到了右邊的門房,裡面空空蕩蕩,只有靠牆的地方放著一排長條凳子。
“你且休息罷!等到開會了自然會通知你!”書辦硬生生地扔下一句話掉頭就走了。
這裡有燈卻不怎麼亮,不過秦密也不怎麼在乎,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便隨手從包裡拿出了這一路上他所見所聞的記錄。儘管是走官道到的杭州,卻還是要穿過不少的鄉鎮,他時不時地走下地去跟那些農戶們交談幾句,然後看一看地裡的桑苗,繼而把自己的所見記錄到紙上。改稻為桑進行的很不順利,農戶的牴觸情緒很大,絕大部分都是被逼著改的,都是些老實巴交的人,官府派出兵丁一嚇,便老老實實地照辦。可是改種了桑苗的桑農們無一不是愁眉苦臉,家中的餘糧不多,現在改種桑苗,就意味著必須要吃老底了,況且桑苗一多,還能不能按照之前的市價售賣,誰心裡也沒底。只是有一點卻是大家誰也沒有想到的,原先說好的是以八石一畝的價格買田,可那些大戶卻以每畝七石的價格買了去,還威脅這些桑農,誰要是不賣,就是故意違反國策,就是刻意跟大明過不去,誰就得坐牢!
可憐桑農們家裡能有幾口人?還老的小的一大堆,若是真進了牢房,這一大家子只能喝西北風去。沒了當家人,這日子也就沒法過了。帶頭鬧事那是更不可能的,那就意味著一家老小都得受到牽連,是要被誅九族的!秦密的心中後怕不已,幸好農戶們的家中尚有些餘糧,還能撐上一陣,若是連餘糧都吃完了,那就只能等著捱餓了;捱餓的農戶們一多,能走的路,也只有民變了。
遠遠地,看見了轅門的氣派,於新武便喝止住了馬隊,從馬車上鑽了下來,對眾人道:“留兩個人在這裡看著,其他人先去知府衙門吧!”說著便徑直往轅門口走去。
把守轅門的隊官已經摸清了今晚這個會的路數,看著迎面走來的這人氣質極為儒雅,便已經猜出了個大概,滿臉堆笑地問道:“請問是哪個縣的?”
於新武沒有興趣跟一個隊官較勁,也不說話,直接從懷裡掏出了官牒。
“進”看著那硃紅大印,隊官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來頭,只是覺得自己態度不能再那麼囂張了。
走進大門卻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