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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瞭解決方案和措施,並且做出了誠懇的姿態,請求讓自己幫助皇帝,度過難關後再走人。可是萬曆已經對他容忍到頭了。
沒有辦法可想,王家屏無可奈何地離開了內閣回了老家。臨走之前,他恭恭敬敬地在自家門前,向皇宮方向磕了三個頭:“陛下!君非誤國之君,臣乃誤國之臣!皆因立太子之事實乃國本所在,臣不得不慎重,不得不為了這大明的萬里江山和百年國運吶喊!臣無能,致使情形如此之壞,臣可以死,但不可以錯;大明不能亂,更不能亡!還望陛下保重!茲事體大,社稷為重啊!”
當看到這份最後的奏疏,萬曆在心裡終於明白,在這些官員的心中,氣節與尊嚴是何等的重要!若不是他那羞辱性的廷杖,群臣又怎麼會如此大動干戈?這不是為立太子而戰,而是為了自己的氣節與尊嚴!
他覺得自己這次很有可能繼續失敗,因為權力並不能決定一切,尤其不能決定氣節與尊嚴。
王家屏的離開,讓群臣們暫時偃旗息鼓。彷彿是為了這位仗義執言的首輔大人送行,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所有的人都保持著緘默,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支援這位心學的當朝領軍人物。
不過誰也沒有想到,那個張衛居然又冒了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王家屏也離開的刺激,開始不顧一切地拼命上書,今天上書懇請出閣讀書,明天鬧冊立太子,後天鬧堅決支援李獻可……萬曆已經沒有力氣再回罵下去了。他突然覺得這一切很沒有意思,若是自己早早的就把太子給立了,今天何至於出來這麼多事情?他終於頂不住了,照這麼下去,自己不被逼死,也被氣死了!
必須要想出個辦法才行啊,這事兒還真是沒完了!恰好朱一刀也悄悄地上了封密信,要求萬曆趕緊去找到王錫爵,現在只有他才有能力鎮住場面,若是再這麼下去,國本必動搖!於是萬曆再不猶豫,遣狼群直接去了王錫爵的老家,準備把他給請出山。
看著特使遠走的背影,楊應龍覺得播州已經到了一個十字路口,究竟該怎麼走下去?幾百年了,情形從未像現在這樣混亂過。他不是沒有上書過朝廷,期盼著是否能把播州的賦役少一點,畢竟是極不發達地區,現在朝廷定的賦役實在是太重!百姓無法承擔啊!而且在這關鍵的當口,自己內部也出現了尖銳對立的矛盾,那張家和田家,矛盾已經升級為了爭鬥,為了那點可憐的地,兩家已經出現了大規模的群毆。雖然每次楊應龍都強力地彈壓了下去,但他知道,兩家的仇恨不會就此消逝,只會慢慢地積累,當積累到一個再也無法容忍的時候,恐怕就是自己百年楊家的沒落了!不行,必須要想出一個可行的辦法,百姓可以暫時不管,內部矛盾必須首先解決,說句不中聽的話,內不安,何以安天下?不把楊家內部的事情先處理掉,這播州就絕對不會安生。
第136章
王錫爵是蘇州太倉人,家境殷實,他從小就受到極為良好的教育,所以求學的道路也是一帆風順。嘉靖四十一年,二十八歲的他離開老家,赴京趕考,極為巧合地遇到了申時行。申時行當時也是赴京趕考的人才,兩個人沒有說話,但總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果然如此,王錫爵考了第一,申時行是第二。
殿試的時候,他又遇見了申時行,覺得兩個人棋逢對手,也許可以好好地比上一比。申時行考了第一,他卻成了第二。
民間傳說,他在殿試的時候輸給申時行,還是有原因的:長的不夠帥,說話也不夠圓滑。至於到底是什麼原因,誰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位仁兄的相貌也許比較小眾化,說話也不太招人喜歡。不過這並不能成為足夠的理由。
自從進了朝廷,王錫爵把他那種執拗頑固的倔脾氣是表達的淋漓盡致:萬曆五年張居正被奪情的時候,大家只不過是上書鬧罷了,他覺得不夠,非要跑到人家裡去鬧。張居正沒了法,拿了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與其如此羞辱與我,不如你把我殺了吧!王錫爵這下傻了眼,慌慌張張地跑出了門。吳中行被打得奄奄一息,大家不過在家裡吵架怒罵罷了,他卻非要跑到朝堂之上大哭不已。
萬曆六年,張居正無法給自己老孃守孝,不得不回朝辦公,大家都為此慶賀不已:看看張大人多麼地敬職敬業!他卻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請假:我家老父老母還活著,我得回去看看他們,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以後再也無法盡孝。這個事情一出,大家都有些納悶,你這不純屬跟首輔大人過不去麼?張居正恨得牙根癢,卻一點辦法沒有,人家要回家看自己老孃,合情合理合法,自己能說什麼?
萬曆九年,張居正已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