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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保護的結果。
但是錦衣衛能保護他一時,卻保護不了他一世,更保護不了他唯一的女兒。
這就是為什麼大漢在巧遇朱一刀,救活了朱一刀,還要他和自己一家住在一起的真正原因。平心而論,沈雲是有私心的,但是他並沒有壞心眼。嚴嵩為了私心處心積慮,雖然老死於野,他唯一的兒子嚴世蕃卻被嘉靖給殺了。嚴嵩老死於野又有什麼意義?嘉靖表面上給嚴嵩留了一條活路,實際上卻是讓嚴嵩生不如死啊!
沈雲輕嘆一口氣,看著視窗相擁的二人,低聲自言自語道:“朱一刀啊朱一刀,老夫的女兒從此就交給你了。老夫確實自私,但老夫希望女兒能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和睦快樂的生活。沈家已經流了太多血,不能再像浮萍一樣到處飄零了……”
朱一刀很快就平復了自己的情緒,他用手指輕輕地挑起小囡那黝黑精緻的小臉:“你還沒告訴過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小囡羞澀把快把頭低在胸口了,兩隻手不停地揉搓著朱一刀的衣角:“都這麼久了你還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啊?我叫沈慧,爹爹名諱沈雲,我的祖父……是沈煉。”
沈煉??沈煉是誰啊??
朱一刀一頭霧水。沈慧卻笑了。
不知道就好,在很多的時候,知道的越多,麻煩就越多,心理負擔就越重;知道的越少,麻煩就越少,心理負擔就越輕。為何少年不知愁滋味?因為少年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
這就是人生的悲哀。
第九章
縣城,王家府邸。
“咳!”
“王大人!老夫先行告辭!”先生已經意識到王德才有話對王興說,於是知趣地退了出去。
王德才又側過身子目送著先生出去,再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一眼自己的兒子,輕輕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自己這個兒子,自幼不喜讀書,成天和一群紈絝子弟混跡於賭場,街頭。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教出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爹!”王興怯生生地在王德才面前做小貓狀,而那隻真正的小貓卻被他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捏住,快速地扔到了書桌後面。
那隻貓迅捷無比地落地,然後轉身迅速跑開。看樣子它已經不止被王興扔一次兩次了。
“給我說說,先生今天都講了些什麼?”王德才拉過張凳子,大馬金刀地坐在了王興面前。
“先生……先生今天講了些聖人的道理,他說孔夫子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還有……”王興老老實實地胡編亂造到,背在身後兩隻手不停地揉搓著自己的腰帶。
“你覺得孔夫子說的對嗎?”
“……既然是孔夫子說的……當然都是對的!”王興重重地點了點頭
王德才無奈地再次仔細地打量著這個已經15歲的兒子。她娘已經談好了一門親事,決定等過完年就定親。
“興兒,你要記住,聖人的話,那是說給別人聽的,拿來做事,卻是百無一用。但你至少要能說出來給別人聽啊!如果別人問起你,聖人都說過什麼話,你卻說不出來,還要怎麼做事呢?”王德才苦口婆心地教育到。畢竟他才15歲,還是個孩子嘛,王德才在自己心裡這麼自我安慰道。
“知道了,爹!我會努力記住聖人言的!”王興再次重重地點了點頭,而他背在背後的手,已經開始在扣腰帶上鑲嵌的玉石了。
“今天就到這裡吧!”
離開書房時,王德才看著自己那就像是剛從牢房裡放出來犯人一樣興奮的兒子,抬起頭看了看天。
今天的天氣似乎要下雨了啊!
小囡卻是很開心,今天朱一刀一直在教秦知縣和大漢打太極,活動完之後,三人就咋咋呼呼地喊著要打鬥地主,於是她就決定自己出來逛街,買點生活用品,再給朱一刀買件像樣點的衣服。這個春節還是收了不少禮品和銀子的,幾個人換件新衣服都夠了。而她也終於可以脫離大漢的管束,自在地逛回街了!
在小鋪裡買了幾匹綢緞,又拿到裁縫店裡去裁剪,小囡抬頭一看天,陰沉沉地,已經開始起風了。
要下雨了啊!小囡加快了腳步往回趕。
王興卻和幾個狐朋狗友們剛喝完酒回來,他一眼就看見了低著頭急匆匆趕路的小囡。
“興哥兒,這小娘子身材不錯啊,就是臉黑了點,面板糙了點!”一個紈絝盯著小囡那胸前的兩個玉兔,摸著下巴淫笑道。
“呸!”王興吐了口唾沫:“那就是給秦堂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