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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刀的眼神中殺氣越盛。真是個賤種!居然伺候一個太監足足三年!暴殄天物啊!自己要真是把她給那個了,傳出去只怕會顏面掃地——居然會要一個伺候過太監的
果然,只見寧孃的身子猛然一震,僵在了那裡。
“你應該認識這是什麼——”老朱露出了腰間掛著的萬曆欽賜的腰牌,同時慢慢地拔出了短刀,放在蠟燭的火光上烤了烤,“你的命不值錢,我沒興趣,不過你也別讓我不高興。”
寧孃的身子隨著他把短刀放回腰間的動作,微微顫了一顫。
“你放心,我不會碰你一下,”朱一刀有些玩味地看著她道,“可你得將那天晚上如何伺候魏德安,做一遍給我看。”他倒不是真想讓寧娘做,只是想為難為難這個賤人,伺候太監,看來她已經完全不把自己當回事了。
“……你真的要看嗎?”寧孃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一絲哭腔。
“……你只管做便是,看不看是我的事。”老朱忽然現自己有些騎虎難下了,她要是真做了,難不成自己還真看?
“我做不了!”寧娘彷彿是變了個人,又變成了冰美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是因為太賤了嗎?”老朱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看也不看地抿了一口道。
“是。”寧娘站在那一動不動,老朱看得出來她很怕,卻還是硬撐著自己。
“那就做嘛!”朱一刀雙臂抱在胸前,擺出一副看好戲的姿勢來。
“兩個人做的事,我一個人怎麼做?”寧孃的眼神也變得有些玩味了,還帶著些戲謔。
這下把老朱給噎的說不出話來。
“你要是真想知道,就學一回魏德安。”她似乎已經看出了老朱的有色心沒色膽,輕飄飄地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扔到了一邊。
可這個動作在老朱看來,是對他無比的鄙視:莫非你連個太監都不如?他蹭地跳了起來,幾步就跑到了寧孃的面前,惡狠狠地盯著她,右手又不自覺地摸到了刀把上。
可是寧孃的眼神裡卻沒有了膽怯,而是鎮定,甚至還有著鄙夷:“你學不了的。”
“是嗎?”朱一刀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產生出無比的殺意來,“我還真想知道,怎麼做的,告訴我!”
寧娘卻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就算告訴你了,你也學不會。因為魏德安把我當成天人,而你,卻把我當成賤人。你怎麼學他?”
朱一刀愣住了。他還真沒法把這麼個賤人當成天人,又怎麼可能學的出來?但是魏德安,為何要把這個賤人當成天人呢,是因為自己永遠也得不到麼?
寧娘眼睛看向了上方,那一夜的情景彷彿又出現自己的眼前:
“我坐在床上,他坐在我的旁邊,喝了半宿的酒,哭了半宿。連看也不看我,後來居然坐著那裡睡著了,在睡夢裡還在喊著‘娘,別離開我……兒子不想進宮’,我就抱住了他,讓他的頭枕在我的懷裡;他也抱住了我,只是嘴裡還在喃喃地喊著‘娘,兒子再也不離開你了’。到了天亮他還沒醒,是織造局的太監用涼水潑醒了他,拖著去了刑場。你現在要是願意喝醉,願意當著我哭,願意坐在這想著自己再也見不到的親人睡著,我也會摟著你的頭讓你睡到醒來……”
朱一刀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又何嘗不想一醉千年,讓自己永遠也醒不來,最起碼還能在夢裡見到自己永遠不能再見的爹孃!
他的眼眶中一下子湧出了淚水。
寧娘看到老朱突然變得失魂落魄,繼而大顆的淚流了出來,一時也愣住了。難道這個男人真的也失去了自己的親人嗎?她顫巍巍地伸出自己的手,想去拂去他臉上的淚水。
“別碰我”朱一刀眼睛紅了,野獸般地出了一聲嘶吼!
寧娘真的害怕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渾身突然爆出一種沖天的戾氣,她驚恐地躲到了一邊,生怕他瘋把自己給殺了。
過了好半天,朱一刀的情緒才逐漸地平靜下來,他看著躲到一邊的寧娘,眼神裡沒有一絲生氣,淡淡地道:“我告訴你,從楊金山把你買來的那天起,你就不是什麼天人,更不是什麼良人,只不過是個賤人!”說罷轉身走了出去,再也不看目瞪口呆的寧娘一眼。
“罪過罪過!”孫晉拱著手走了過來,全然不提他在別院裡跟楊金山碰頭和讓寧娘給朱一刀陪酒的事情,彷彿什麼都沒生一樣,“有幾十船糧從江西那邊過來,在過境的厘卡上卡住了,每船要五十兩銀子的過卡費,底下的人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非要問了我才行。”
“那你沒拿浙江賑災的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