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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國賢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哀求道他真的是嚇壞了!這倆千戶居然要自己想辦法帶著省裡的軍士進縣衙大牢強行把那幾個人犯給處決了這不是要自己親命了麼?他平時也就是貪了點而已哪裡做的了這麼雄壯的事情?
“你籤還是不籤?!”一直站在大案邊的徐千戶忍不住了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案上順手拔出腰刀砍在上面。
馬國賢和牢頭的目光隨著那微微顫動的刀刃差點沒窒息了過去這一刀哪裡是砍在大案上分明就是砍在了他倆的心上!
“……二位軍爺……小的……小的不識字啊……”牢頭的尿順著褲襠流了下來頓時一屋子的騷臭味他的腿也已經軟了眼前這倆人分明就是殺人無數的閻王自己卻不過是個小小的牢頭不識字也是實情他只會寫自己的名字而已。
“每天到衙門裡領錢領物都是誰籤的字?”蔣千戶又獰笑道“你不肯籤也行。來人!”
門口的那倆門神又刷地一下走了進來呼哧一聲拔出了刀明晃晃地刀刃已經把牢頭的眼睛晃暈了他彷彿喝醉了一般地拿起了案板上的毛筆:“……我籤……我籤……我籤還不行麼……”
這廝還真不識字兩個千戶對視了一眼只見他顫抖著右手把筆桿捏在了掌心抖抖索索地在字據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可由於實在是不識字三個字寫的奇大無比頓時把字據最後的空白都給佔滿了。
“該你了。”徐千戶斜睨了馬國賢一眼。他兩眼無神地看著那張輕薄卻又沉重無比的字據短短的幾步距離彷彿是千里之外一樣一點一點地挪了過去兩腿不停地打著顫身子也不住地晃著待挪到了案邊艱難地拿起了字據一看——
“沒……沒空地方了。”看見牢頭的名字大大地杵在那裡他又彷彿看見了希望轉過頭對倆千戶說道。
倆千戶往字據上看了看先是恨恨地瞥了牢頭一眼牢頭趕緊躲到了一邊又無奈地對視了一眼:“把名字簽上面!”
“這……哪有把名字簽上面的道理……”馬國賢的臉色又苦了下來。
“寫!”徐千戶受不了了衝著他大聲吼道!
馬國賢再也不敢猶豫。
儘管沒有找到牢頭可兩個差役還是把油燈都給換成了大燈芯通道里立刻就亮堂了起來。秦密還是穩穩地坐在大案前一動不動地琢磨著織造局的糧船來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規矩啊如此公開張揚地給宮裡潑髒水就不怕被上面追究麼?
馬國賢在前牢頭在後他倆的身後是四個面無表情的軍士當走到了值班房門口的時候卻誰也不願先跨出那一步。兩人你望我我望你感覺自己的兩條腿就像是灌了鉛一般怎麼也邁不出去。
直到背後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才猛地一個激靈一前一後地走了進去。
秦密是何等的警覺牢頭這會兒跟馬國賢走進來身後還跟著不是淳安的軍兵定然是生了什麼變故!馬國賢笑的非常勉強笑中彷彿還帶著一絲哭相牢頭卻低著腦袋不肯抬起頭。
“有事嗎?”他不動聲色地問道。
馬國賢輕咳了一聲道:“堂……堂尊吶織造局派人來催了請……請堂尊立刻到碼頭上去……”
“織造局的人現在在哪裡?”秦密緊接著問道同時瞟了身後的四個軍士一眼。
“在……在船上……碼頭邊!”馬國賢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瞭如果不是身後那柄匕死死地頂著自己的腰部估計他都快跪了下來。
“你不是說已經派人來催我了嗎?派來的人呢?”秦密這下死死地盯住了馬國賢他肯定有問題!
“在縣衙……在縣衙等著呢!”極度緊張的馬國賢怔了一下。
“既然是來催我的為什麼不帶他們來見我?他們是來淳安買田賑災的不去主動的見知縣反而讓知縣去見他們?織造局好大的派頭!”秦密冷笑一聲衝著六人高聲喝到。
“卑……卑職也不知道哇!堂堂尊吶……您老就莫問了……”馬國賢已經快哭了出來腦子裡已經是一片亂麻了。一旁的牢頭只是低著腦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全然沒有了往日的威風凜凜。
“前天我就說過”秦密正視著那四個軍士道“沒有我的命令這個牢裡只允許獄卒和差役進來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
軍士們互相看了看誰也沒接話。自己不過是個當兵吃糧的胸無點墨只知道拿刀殺人又怎麼知道如何回上級的問話?
“怎麼本縣乃是一縣之你們是哪個部分的竟然連本縣的命令都不聽了?!”秦密站了起來“按大明律上官命令下級必須服從你們想幹什麼?”他又衝著馬國賢道“去把蔣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