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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止住口,害怕母后經不起打擊。
“殺了你,倒不會。”席旻岑眼中頓有涼意,似乎思考著什麼,“但皇太后這般霸著花玉露有什麼用,東西就是東西,永遠不能變成人。如杲你有辦法留住史良笙的心,又何必日日對著花玉露思念這個人。”
席旻岑的話,有幾分道理。皇太后突然小聲哭出了聲,“人都死了!本宮留著他送的東西,難道還不行嗎! ”
生前,皇上不屬於她。難道死後,連思念他的權利,也不給她嗎?
母后向來是個堅強的女人,就算當年司徒遊月再得寵,母后也沒哭過一聲。但自從父皇去世,母后的眼淚總是越來越多。史明非安慰著她,心裡卻無比痛恨父皇。母后這麼個好女人不珍惜,偏偏愛上了敵國暗線。
“母后,別哭,別哭……”
席旻岑可不給她緩氣的機會,“皇太后不用這般傷心,史良笙人還沒死。”
皇太后猛然抬起頭,“你說什麼!”
拿起卓上的茶杯,席旻岑發現不是自己最愛的龍井,便又擱下了。
“他沒死。”席旻岑重複道。
皇太后又哭又笑,扯著史明非的袖子,“皇兒,九王爺說的,可是實話?”
本不想母后知道這事,不料九王爺這般輕易的說了出口。他向來尊重母后,更不想欺騙於她,“對,父皇沒死。小郡主的傷,就是父皇弄的。”
皇太后目瞪口呆,看向曼允,“先皇是個穩重的人,怎麼會傷小郡主?
九王爺和小郡主同為使者,史良笙不應這麼做才是。
席旻岑恥笑的一聲,“他不止傷本王女兒,就連太巠山刺殺,也是出於他一手策劃。否則駐軍統領哪會有這麼大膽子,推下滾石,傷人性命! ”
皇太后一臉震驚,覺得這一切,根本不可能。
“本宮要見先皇。”她突然站起,額頭邊一滴滴冷汗。
史明非拉住他,“母后,連我們都不知父皇在哪兒,您怎麼見他? ”
席旻岑說出太巠山一事,無非是想威脅他們。
隔了半響,席旻岑斜睨著眼,冷冰冰道:“史良笙乃南胄國上一代皇帝 ,若太巠山一事傳出去,南胄囯又得多災多難了。本王不想和太后鬧僵,只要你交出玉露膏,本王便保守這個秘密。若不然,本王哪日嘴巴不嚴實,一漏嘴,就……”
皇太后只覺得背心發涼……手指掰住桌案,關節泛白。
身為南胄囯皇太后,她必須為南胄著想。不能為了一瓶花玉露,餡南胄於災難中。
“本宮給! ”皇太后咬唇,喪氣的搖頭。
這三個字,頓時讓席旻岑滿意了。
皇太后朝內室進去,不一會手中多了只小箱子。掀開小箱子,皇太后取出她珍視了一輩子的花玉露。
“本宮有個不情之請。“她抬頭,看著席旻岑。
“在王爺用完裡面的膏藥後,請將瓶子,送還本宮。”她把小箱子,遞給席旻岑,眼中濃濃的不捨。
席旻岑沒說話,倒是他懷裡的曼允,這時候睜開眼睛,開腔道:“本郡主答應你,用完之後,便讓宮女給你送回來。”
這女人所做的一切,都看得出她用情非常之深。不過只是小小的請求,沒理由不答應。
席旻岑沒拿小箱子,只拿了花玉露。
看著九王爺攜同曼允離開,史明非抱住哭成淚人的皇太后,輕言輕語安慰道:“母后,某些事情你想開一些吧。在這麼下去,你的病,會越來越重。” 看著越來越瘦的母后,史明非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個‘情’宇到底有多難寫,竟然能折磨人至此!
回到兆崴宮,席旻岑撤退所有宮女。一件件剝開曼允的衣襟,瞧見她胳膊已經紅腫一片。眼中怒火和冰寒,不停交替。
花玉露乃淡藍色液體,席旻岑倒出一些,往曼允傷口上塗抹。
曼允倒吸一口氣。
“疼?”席旻岑抬頭,盯著曼允的小臉。
曼允搖頭,“不疼。”
這花玉露也不知是什麼藥物製成的,抹在傷口之上,絲毫沒有疼痛感。 反而散發著涼氣,正好抹蓋了傷口火辣辣的疼痛。
很舒服。
看著父王修長的指尖,極其仔細的為她抹藥。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又回到最初的相遇。
“父王,我母妃到底名為司徒遊月,還是沈竇?”
史良笙、史明非一直呼她為‘司良遊月’,而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