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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我因為要跟小藍分開了很是捨不得,又聽說過酒這東西可以一醉解千愁,於是一杯接一杯,喝得我頻報內急。
偏那天酒家生意太好,導致茅房也生意興隆,我在門外候了小半個時辰它都沒有間歇的機會,實在憋不住了只好扭扭捏捏地拐到後巷,解開褲襠就飛流直下三千尺。
尿得正高興呢!突然感覺下方被我尿溼的那塊地兒有點奇怪,似乎土質非常鬆軟,被尿一淋,那土漸漸塌陷下去,顯出裡面大有內容。
我一時好奇心起,沿著漸漸顯出輪廓的地方尿了一圈,赫然發現一截蒼白而毫無血色的動物肢體半埋在泥土中,呈現在我面前!
這這這……這似乎是人類的手?
活的人是不能在土層下呼吸的,那……那麼,也就是說、這裡有個……死人?
“哇啊啊啊啊——”
我發出驚天的慘叫,雖然很想屁滾尿流地離開這個會被人捉拿隨地大小便現行犯的場所,可是我的腿邁不開步。
我的慘叫聲引來了一堆圍觀的群眾。
儘管圍了一大圈人來瞻仰我剛剛尿溼的地方很是不雅,可是他們的出現好歹讓我壯了壯膽。
有人在旁進說這件事一定要報官。
我打從心底贊同這一決議。
可是為什麼他們都只是說著、看著,卻沒有一個人行動?
我驚駭到差點就成鬥雞眼的眼珠子轉了轉,終於看到我身上穿著新發下來的衙役公服。
敢情他們以為我就是“官”了,都在等著我處理這件事不成?
可是我我我,我怕血,也很怕死人。
但是我不能給爹丟臉!
在我猶豫著要暈還是不暈的關鍵時刻,小藍他們終於發現了這邊的動靜,快速趕來。
有了這麼多穿公服的人出現,現場終於安靜下來,並立刻變得井然有序。
藏在土下的東西也被挖出來了,果然是—具人的屁體。
是大約年齡在三十後半的男子。
長得倒是儀表堂堂,致命傷在血肉模糊的胸膛處。
“我再也不要到這裡來尿尿了!”
我驚魄未定,兩腿還直在發軟。
看著聞訊而來的老捕快跟仵作已經忙碌起來,記錄案發現場的情形、查驗死者身上的傷口,先前被小藍打過後才成為好兄弟的馬如龍在我身後小聲嘀咕著:“尿尿也能尿出一宗大案來,運氣真好!”
按當時的刑部律法,第一辦案者必須對本案負責到底的原則,這宗離奇的殺人案自然是得落到我身上了。
基本上來說,雖然當一名捕快不管是抓小偷還是拿採花大盜都是為人民服務,可是最最容易闖出名頭的,自然是去破什麼命案、血案、驚天大案。
而我才入六扇門就受命去偵破一宗命案,直接略去我應該做的巡查、跑腿、調查處理民事糾紛等等循序漸進過程,簡直是無形中實現了超越障碼三級跳。
爹對這個事件帶來的影響的反應是喜憂參半。
如果我像年輕時的他,那可真是天上掉下來的大好時機,揚名立功在此一舉。
然而,面對著一個從外在到內在都與自己相差甚遠的繼承人,我爹除了學伍子胥一夜白頭還能做點什麼?
倒是娘在一旁出了個主意,“福兒雖然沒什麼經驗,擔不起這等大任,但我們餘家不是還有個金陵第一名捕的他爹在嘛?福兒的搭檔到現在還沒有,你自告奮勇得了,你們父子檔連袂出手,不管誰的功勞那還不是咱餘家的嘛?破了案子將來也好為福兒積累些必要的資本。”
娘一語驚醒夢中人,雖然爹是很想把這個偵察父子檔開下去,可惜他還有一宗要案在身,分身乏術。
但無疑的,娘這個提議也為我的困境開闢了一條新的解決之道。
既然辦案一般都是兩名捕快同時出動,東邊不亮西邊亮,就算在其中我的完全不能起到作用,好歹也可以給我配個本領高強的搭檔,至少不會叫死者沉冤不得雪吧!
有了這樣的根本解決辦法,爹的心定下來了,不再反覆思考著讓我離家出逃等逃避現實的舉措,轉而研究他手底下的捕快究竟哪一個最適合做與我搭檔的倒黴鬼。
事實證明有人要倒黴的時候擋都擋不住。證據就是我爹第二天一早就興沖沖地把我從床上挖起來,去見—個好死不死,恰好要在這個時候撞回來結案的一流捕快。
據說這人是捕快中的後起之秀、新升起的一顆明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