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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八個三等丫鬟,粗使婆子和打雜的小丫頭是沒有定額的。”
“好。”顏睡蓮微微頜首,“周媽媽可聽清楚了?”
“清楚,清楚,奴婢這就去辦。”周媽媽點頭如舂米,腳下生風似的回房收拾衣服,暗想挑選丫頭是個肥差事啊!那鄉下田莊的家生子要是知道有機會伺候京城的貴夫人,還不得削尖了腦袋往裡鑽!周媽媽雙眼直冒綠光,彷彿看到銀子和奉承話撲面而來。
劉媽媽見眼中釘周媽媽走了,心中大快,倒了杯溫茶給顏睡蓮,順便就站在周媽媽的位置服侍小主人。
顏睡蓮飲了半盞茶,將茶盅擱在小几上,“最後一件事,我七嬸孃日夜兼程,想來到了成都,身子是極乏的,劉管家去請個不坐醫館的老大夫,在外院住下,每天給七嬸孃請脈,調理身體。還有,七嬸孃是蘇杭那一帶的人,肯定不習慣鹹辣的川菜,請個江南廚子教習廚房的人做淮揚菜。”
劉管家應聲稱是。
“總之,我們齊心協力,將喪事辦好了,就是我們顏家的體面,更是我們老宅子的體面。”顏睡蓮最後用這句話對本次“喪事動員會”做了總結。
劉管家是多年的老管事了,當著睡蓮的面就召集各個小管事開會,將事情一樁樁的吩咐下去,首當其衝就是買白棉白麻布做新孝衣,還立下賞罰規矩,不到一盞茶的時間眾僕領命而去,偌大的偏廳只剩下前來報信的顏府男僕。
顏睡蓮示意劉媽媽給男僕倒了杯水,男僕直說不敢當,劉媽媽說你跋山涉水一路辛苦,我倒杯水不算什麼的,男僕站起來雙手接了。
“哦,剛才一忙,我忘了問你的名姓,還不知如何稱呼呢。”劉媽媽笑問道。
男僕答道:“鄙人姓辛,單名一個槐字。”
幸槐?顏睡蓮想起四年前她剛來到這個世界,裝睡躺在拔步床上聽周媽媽和一個僕婦對話,那個得了周媽媽一個冰種翡翠手鐲做賄賂的女子,莫非就是他媳婦兒?
“你媳婦可是祖母房裡針線班子上的管家娘子,幸槐家的?”顏睡蓮確認道。
“正是拙荊。”
“哦,那位娘子我有些印象,記得小時候在老太太屋裡見過她。”顏睡
3、小主人操辦大喪事,新寡婦柳氏生憐憫 。。。
蓮笑得很純很天真。
半月後,新寡的七夫人柳氏扶靈來成都,遠遠就在大船上看見萬里橋碼頭遍佈白色幔帳,哀樂齊鳴,哭聲震天。
登陸之後,只見一個矮矮胖胖的小姑娘穿著次等粗的白色枲麻布大袖孝裙,腳踏麻鞋,頭罩白麻布蓋頭,標準的喪服第二等齊哀裝扮,便知這就是侄女顏睡蓮了。一張圓滾滾的小臉如小大人般肅穆,見她過來了,整了整孝衣,不緊不慢的帶著老宅全體僕人跪下。
孝衣簇新幹淨,跪拜整齊劃一,再看這萬里橋碼頭用白布幔帳隔出一部分,專門用來迎接自己,便知是費了不少功夫的。
新寡婦七夫人柳氏想起京城顏府,那五夫人楊氏和莫姨娘在丈夫的喪事中都不忘爭權奪勢,再次氣病老太太的齷蹉事,更覺得成都老宅的人辦事用心了。
她趕緊扶起跪拜的睡蓮,命眾僕起來,眾僕聽命齊齊站起,無聲無息的從中間分開退到兩邊,個個垂首斂目,屏吸凝神。
風水先生看著天色,又看看羅盤,大聲道:“吉時已到,移棺!”即刻宰了雄雞祭槓,八個青壯大漢抬起棺槨,穩穩的踏著甲板上岸。
顏睡蓮朝站在男僕首位的劉管家使了個眼色,劉管家郎聲道:“舉哀!”
眾僕得了號令,齊聲大哭,樂匠們奏起哀樂,空中冥錢紛飛,如下起了鵝毛大雪!
看著柳氏感激而驚訝的眼神,顏睡蓮沒說什麼,只是握緊了她的手。
四年前,睡蓮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來看她的人倒也不少,只是各懷鬼胎,沒有一個是真正關心她的。
唯有七嬸孃柳氏,她餵給自己甜香的玫瑰露,還用冷布巾敷眼皮消腫,見自己終於睜開眼了,她倒是退了兩步,有些生硬的說:“你——你母親化作天上的星星,一直會守護著你……。”
且不談柳氏哄人話多麼拙劣,顏睡蓮從她眼神裡看到了憐憫和疼惜,這就足夠了。
今天睡蓮做的這些,無非是柳氏投之桃李,她報以瓊瑤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古人早慧,紅樓夢林妹妹進賈府時七歲,面對“可曾讀過什麼書”這個問題時,就很審時度勢說了兩個不同的答案。
所以,咳咳,六歲睡蓮辦喪事的表現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