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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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奶奶不敢說話,只捂了嘴,嗚嗚地哭。
赫雲傑暴躁得幾乎要殺人,當下又恨又惱地一腳就要踹過去,三奶奶駭得撲通跪倒,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哭訴道:“三爺你行行好,這孩子有可能是你的啊。”
也就是有可能不是他的了!
赫雲傑氣得兩眼發黑,頭暈眩了一陣子,才恍過神來。咬牙切齒地問,“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
三奶奶支吾了半晌,才抽抽搭搭地解釋了一番。
高家被抄了,高老爺沒了銀錢,還是三奶奶拿出了自己的嫁妝,給父母親置了間宅子,又添了幾名下人服侍。但三奶奶平日裡也有人情往來,孃家倒了,更是不願顯得寒磣,手頭便不會太寬裕,給父母置的宅子,一來不大,二來不是在富人區,安全上就難免疏鬆些。偏她又好面子,去父母家,總是老遠就下了馬車,自己走去,不想讓婆家人知道自己孃家的窘迫。高老爺生病了,赫雲傑倒也不是說嫌棄岳父岳母,只是那時正遇上赫雲傑診出中了毒,心情極差,自是不願與三奶奶同去。這才會讓三奶奶在回程的時候,倒黴遇上了採花賊。
這樣的事,三奶奶一心想瞞過去,卻哪知,就那麼一次,居然……三奶奶哭了又哭,赫雲傑恨得牙齒癢,“你還好意思哭!若是旁人不知道我……也就罷了,偏是父親二孃大哥大嫂,乃至吳神醫都是清楚的,你卻偏偏懷了身孕,你叫我還有何顏面在這府裡立足?嗯?”三奶奶聽到他決絕的口氣,心下一涼,難道他要休妻?懷著身孕被休,任誰都會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只想到自己的顏面,可有半分想為她著想?
那日若不是他堅持不陪她去,她又何至於……想到這兒,三奶奶心中也來了氣,擦了擦眼淚站起來,冷笑道:“三爺說這話真是好笑。我不過是被人欺凌,卻被你說得好似我天生淫賤。你以往時常在外流連,聽說連獨居的商人婦都不放過,可有想過,給別人戴綠帽的人,終有一天自己也會戴上?”
原本,三奶奶只是想對赫雲傑冷嘲熱諷一番,也算出口惡氣,誰知道耳邊聽著自己怒不可遏的聲音,胸口那團火沒漸漸熄滅,反而如同被潑了油一樣,一下子燒得更旺,不知不覺喊了出來,“你日日流連花叢的時候,可有想過我的顏面?現在明知我被人欺凌了,不單不想著為我出頭,卻如同縮頭烏龜一般只想著躲避,你算是個什麼男人?”
送走了客人,長公主便向侯爺提了三奶奶懷孕一事,定遠侯當即面色一寒,揚聲吩咐,“去請三爺三奶奶過來。”
門外的親兵立即應是,不多時,三爺和三奶奶就進來聽訓。定遠侯壓著胸中怒意,問清原因後,憋了半天的氣,化為一聲長嘆。他是在邊疆征戰過的將軍,知道戰場上有多兇險,也知道人能活著有多幸福,對於許多事,比一般的人看得開得多。既然三媳婦不是偷漢子,他便隨兒子去作主。不過敢給他兒子戴綠帽的人,決不能輕恕。
於是當夜,赫雲連城就與赫雲傑一起去到高老爺家所在的石頭衚衕。
將三奶奶所說的景物一對比,鎖定了一處小院,小院裡住著一戶人家,兒子正當壯年,赫雲連城讓賀塵記下那人的樣貌,回去畫了像,給三奶奶辨認,確定正是此人後,立即派人將那人抓了起來。兒媳婦受辱,對侯府來說也是極沒臉面的事,所以定遠侯的意思,是私下裡將其人狠揍一頓了事。但赫雲連城和赫雲傑在查訪的時候,都發覺這人似乎是知道三奶奶身份的。明知她的身份,還敢行此膽大妄為之事,只能說明是別有用心了。
將人交給侯爺的親衛一審,到次日清晨,就問清楚了,原來是因三爺之前與謹王府的歡世子,在青樓裡爭花魅惹出來的事兒。歡世子對赫雲傑不滿,就派人暗中跟蹤他,見過他陪三奶奶回孃家,又知道這衚衕裡有這麼號人,所以出了銀錢,讓那人抽冷子給赫雲傑戴頂綠油油的帽子。赫雲傑一聽,氣得七竅生煙,他也是生色場子裡混出來的,當即就尋到了正左擁右抱,與妓子和小倌調情的歡世子。殺氣騰騰地衝進包間,將歡世子狠揍了一頓。
兩人在花樓裡打架一事,不知怎的就被皇上給知道了,將其二人傳入宮中詢問。二人都支支吾吾地不敢回話,赫雲傑是覺得丟臉,歡世子是不敢說。
建安帝目光一厲,“你們都出息了!居然在花樓裡就打起來了,也不怕百姓們怎麼看待朝中諸臣!”
又問了一遍,二人這才不得不說出了原委。
建安帝揚手就將桌案上的一方鎮紙砸了過去,砸得歡世子額角頓時湧出了鮮血,卻不敢伸手去擦。
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