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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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卻似乎沒聽見鬱心蘭的疑問,已經發出了一串指令,給翠娥、明珠定了個“瀆職”和“欺上”的罪名,叫人拖下去重打四十杖。長公主無意管別府的事,只要自個兒媳婦沒事就成了,站起身招呼鬱心蘭回去聽戲。
她們說謊,她們的目的是逼我交出西郊的果莊,李小姐肯定不是自己溺死的!鬱心蘭握緊了拳頭,其實只要繼續追問,就能從翠娥和明珠口中得知真相。但這廳裡,有劉貴妃和長公主,沒她說話的份兒,縱使心中再不情願,也只能扶著長公主往外走。
劉貴妃處置完兩名宮女,從後頭追來,與長公主並肩而行,輕聲談笑,仿若之前的事沒發生過一般,就連李夫人,眼眶還紅著,卻已在一旁湊趣了。
這就是人上人,任何人都不過是她們棋盤上的棋子,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
是了,李青芳是名庶女,並非李夫人所生,她能有多傷心,只怕死了更稱她的心呢。
鬱心蘭慢下四五步,緩緩跟在劉貴妃和長公主之後,回頭細細過濾每個人說的話,想找出事情背後的隱密,思量間便到了觀戲臺下。觀戲臺在二樓,樓梯口邊,有幾株開了花的鐵樹,正好擋住過來的小徑,自稱一片天地。
鬱心蘭駐足觀賞了一下鐵樹開花,忽然覺得右側頭皮一陣痠麻,彷彿被什麼猛獸盯上,人體自然而然產生的警醒。
她徒然回首,左側也有一座觀戲臺,是男賓的,湘妃竹的簾子半垂著,柵欄很高,隱約有幾個後腦勺隨著戲臺鑼鼓的節奏晃動,並無人窺視,更別提用那種毒蛇猛獸般的陰森眼神了。
這麼一停一頓,走在後面的鬱玫就趕了上來,乍見到鬱心蘭一臉嚴肅,忙擠出笑容問:“妹妹怎麼還沒上去?”
“別叫我妹妹,聽著噁心。”鬱心蘭低喝一聲。“妹妹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五妹的確說要回府,我卻不知她後來又去找了你。”鬱玫一臉無辜地如是說。
“我沒誤會!”鬱心蘭陰側側地笑,“鬱琳那腦瓜子想不出那麼毒的法子,況且另一邊也要有人踩準時間騙十二皇子過去不是?你想毀了我的名節,借侯府除去我,是不是?”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鬱玫依然鎮定。
“去問你的寶貝妹妹鬱琳吧,比如,衣裳不整被幾個男人瞧見是何感覺,又比如,同時被幾個男人瞧了身子去,到底給誰做妾好……”鬱心蘭附耳低語——不是為了鬱琳的臉面,而是為了自己的貴婦形象,這種近乎粗鄙的話,是淑女不能說的。
鬱玫這下子真是驚了、慌了、急了、想哭了!
鬱琳可是她的親妹妹,她打心底裡疼的,如今鬱琳落到這步田地,若母親和大姐她們知道,還不知該多傷心,多震驚。
之前沒等到鬱琳的迴音,她以為是妹妹怕被人發覺先走了,後來看到鬱心蘭神色自若,以為鬱心蘭自己機敏,跑了。那時她倒還不怕,這種事,是個女人就沒臉說出去,就算鬱心蘭心裡恨死了自己也白搭。可沒曾想,卻是鬱琳反中了圈套!她親眼瞧著十二皇子等人過去的,知道另兩人是十二皇子的伴讀,無論鬱琳嫁給誰,都是自己今後的對手。她們姐妹的情份,硬生生被眼前這個笑得張狂的小賤婢破壞了!
鬱玫越想心中的驚惶越少,恨意和怒火卻越旺。
“賤婢!”鬱玫揚手就要賞鬱心蘭一個巴掌。即將豁上那張細白如瓷的俏臉時,手腕被一隻雪白柔夷緊緊扣住,一般鑽心的疼痛,自腕間衝入肺腑,疼得她不由得彎下腰來。鬱心蘭的臉上沒有怒氣,只是以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你怎麼能動手打我呢?你如今已被宮裡留了牌,最是名聲要緊的時候,這裡又有這麼多的嬤嬤、宮女,若你潑悍的樣子被她們瞧見,哪個皇子敢要你?”
鬱玫委屈的咬著下唇,她剛才在極怒之下才會動手,這會子聽鬱心蘭一說,立時醒過神來,可是連抽幾下手,抽不回來,只好服軟道:“以前種種都是姐姐的錯,還請妹妹大人有大量,原諒則個。日後咱們親親熱熱做好姐妹,我若成了皇子妃,定會讓夫君多多提拔四妹夫的。”鬱心蘭嗤笑:“你倒告訴我,哪位皇子管得了御前侍衛?哪位皇子…
“……不,包括皇后和各宮娘娘們,哪一位可以插手朝政,左右官員晉級?”鬱玫心下暗驚,真是越急越出錯,只想著許個大餡餅給她,卻無意中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先不提女人干政這一條,單是說提拔御前侍衛這一句,就可以冠個謀逆之罪,因為御前侍衛是由皇上親自管理的,這不是等於說自己日後的夫君要逼宮奪位嗎?
六十三章
鬱玫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