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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有些愚蠢，於是清了清喉嚨，“你先說！”
“我不是開玩笑的。”澤維爾飛快地說。
葉林覺得自己的手心都是汗，明明當年初戀的時候都沒有這種七上八下的感覺。
“你喜歡我什麼？”
尼瑪這句話一出口葉林就覺得自己簡直蠢透了，這是什麼見鬼的八點檔連續劇問題！
澤維爾卻認真地想了想，“因為你對我好。”
葉林：“……”這個回答一點都不讓他感動怎麼辦！=_=
他能不對他好嗎？他死了自己的小命也沒了好嗎？！
“林，我從出生的時候就是一個人，從來沒有人像你這樣陪在我的身邊。”澤維爾輕輕地說，“我不想我們之間有其他人，誰也不行。我想成為你心中最重要的人，我想和你在一直一直在一起。”
“我喜歡你在我身邊的感覺。”他抓住葉林的手，感覺心情平靜下來，笑了笑說：“我愛你，林。”
葉林：“……”這算是什麼表白！
愛情什麼的難道不是臉紅心跳因為你英俊因為你有魅力因為你性格好等等等等所以我愛上你之類的嗎？
這些話聽來怎麼這麼像老夫老妻……
可是，莫名葉林感到了這些語句裡的真誠，沒有甜言蜜語，卻十分質樸，簡單平實。
“一直在一起？”
“嗯，精靈的生命那麼漫長，你也是一樣，我們要一直在一起，那麼永遠不會孤單。”
“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歡我了呢？”臥槽，為嘛自己的話一直這麼蠢，聽著就像患得患失的娘們兒一樣肉麻啊捶地！
“不會的。”
“為什麼？”葉林詫異。
澤維爾比他更詫異，一雙碧綠的眼睛直直看過來，“難道你不知道嗎？精靈一生只有一個伴侶，是這世上最忠誠的種族。”
葉林：“……”他還真不知道……
31、契約的真相
“……暗精靈也是一樣？”
澤維爾點頭，“沒錯，暗精靈雖然狡詐多變，人類更傳說生性淫‘亂，實際上暗精靈只是太過多疑，許多暗精靈一輩子都沒有伴侶，放縱得很，但一定決定了伴侶，卻也不會再找第二個人。要知道很多年前，白精靈和暗精靈是一個先祖，精神潔癖是骨子裡帶來的，哪怕暗精靈墮落了，只能居住在地下，終日不見陽光，一天天變得暴戾殘忍，本性裡的愛美、喜歡音樂以及許多獨屬於精靈的天賦等等實際上並沒有失去，對伴侶的忠誠也是一樣，只不過暗精靈很少有願意認定伴侶的而已。”
葉林動了動嘴，其實很想問那你的父母是怎麼回事，又怕戳澤維爾的傷疤。
澤維爾卻很快猜到他在想些什麼，“我的父母他們不一樣。”他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說，“洛大叔告訴過我，白精靈和暗精靈雖然素來不和，卻也已經很多年沒有戰爭了，都被人類趕到了這樣的邊緣地界，再打來打去也沒什麼意思，所以那時候，剛剛成年的母親總是到邊境上去玩兒，在哪裡認識了父親，因為總是聽說暗精靈狡詐不可信，但她年輕，到底還是好奇，結果，就出了事。在同樣住在地下的矮人一族挑撥下，暗精靈和白精靈重新開戰，母親的父母親人多半死在這場戰爭之中，父親那邊也是一樣，我想，他們之間應該是恨比愛多，才會恨不得我立刻死了。”
臥槽，這到底是怎樣狗血天雷的身世，相愛相殺愛恨交織什麼的，怪不得……
澤維爾一笑，“精靈是精神上很有潔癖的種族，那件事之後，他們都沒有再尋找伴侶。”
葉林忽然心裡一動，那什麼，暗精靈精靈王不是暗精靈的首領麼，白精靈公主說不定也是將來的精靈女王，那麼……沒有伴侶沒有孩子只有這麼一個混血後代什麼的……感覺好微妙怎麼辦……
“林，你還沒有給我答案。”
葉林心裡一跳，臉上微燒，給個妹的答案，他可不像澤維爾一樣隨隨便便能說什麼喜歡和愛的，只是——只是沒有那麼牴觸澤維爾對他的親密而已。
正想開口，就聽到澤維爾一聲大叫，“小心！”
明明是陽光燦爛的正午，猛然間一片黑暗，然後，葉林就感到一陣疼痛，很顯然，受傷的不是他，是澤維爾。
幾乎沒有半分猶豫，在這一片漆黑裡，葉林果斷切了治療，落花繽紛，照亮了他的周邊，溫暖的柔光落在澤維爾的身上他才安心了些。
心裡卻沉甸甸的，這是要鬧哪樣啊，怎麼可能會有人刺殺他和澤維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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