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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讓我揀吧!”
“閃開!”
“將軍……”
“這是我第一次,低聲下氣。這是我第一次,想要溫柔。她不懂……她什麼也不懂……她根本不懂我……”
越拾越痛,越痛越拾。血染紅炔擺,傷了他。此時的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將軍,只是一個、平凡的男人。
第40章
聽著他低沉嘶啞的話語,我決然轉身,踩著那些碎片,頭亦不回地卷塵而去。只剩下風,凜冽地颳著,他寬厚而蕭瑟的脊背,淒涼而失落……
“種什麼因,結什麼果。人在做,天在看,你是活該。”我徑自漫步於古城下,喃喃自語。告戒自己不準心軟,殺夫之仇不共戴天,豈是他幾滴血還的淨的?
他不是傷心,他是不甘心。他是天之驕子,是霸王將軍,他就是那西楚霸王,就是那項羽之鴻。天下他都唾手可得,卻得不到一個女人,他能甘心?“哈,楚雲梟,你只是想得到我罷了。”
得到我,再撕裂我,讓我化為灰燼。你不是說過“跟我回去,或者化為灰燼”?迎著凜冽的西北風,我心神漸寧。
夜時,為刺探軍情,我孤身前往城中。我輕功好,一躍而起,飛簷走壁,自是遊刃有餘地來回。
此時,不遠處推出一個輪椅,椅上正襟危坐個男人。“皇上,天色不早了,奴才服侍您回房吧!”
聽及此,我倏然掠下,將他挾持,“西門孤城,久違了。”
男子抬抬首,見我懶笑淡然,頓時大喊一聲:“刺客到了——”旋即,人影竄動,全全將我包圍。一切好似佈置好,只等我跳。我心知中計了,這男人根本是個餌,但為時已晚。想怪自己,但首要是逃出去。
地上開始刀刃叢生,周邊侍衛備好弓箭,我步步為營,屢屢受制。天向下撒網,我迅速拔下頭頂鳳刀,三千黑髮如絲滑落,遮掩了蒼白麵孔。
“你這娘們,還真被皇上料準了。敢來城裡刺探,我看你是缺男人制了。”烈將軍帶兵逼近,我‘嘶’地劃破網,甩開頭髮瞬間,銀針從指間射出。身子成螺旋狀躍起,銀針如漫天花雨。
“給我上。”
“想抓我?叫西門孤城來!”一隻箭刺破我肩胛,我倒退兩步,咬牙冷斥。眼見形勢危急,血殷溼薄紗,我退無可退時。一抹淡紫色身影從天而降,在迷離的花瓣中飛炔翩翩。他單臂攬住我,手指夾四隻箭,齒咬兩隻。‘噗’吐出時,扯動唇角一絲冷魅的笑,順勢將我拉身後。
“夜殤?你的箭……”
我看他胸前,亦是殷紅一片。想為他拔出那兩隻箭,他卻覆上我伸出的手輕握,“笨蛋,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這裡交給我,你先走。”
“夜殤……”
血花在他胸前綻放,那般妖嬈。他面具如花,依舊從容自若。他的手習慣性摸摸我頭髮,寵溺地說:“你果然、還是不能讓我放心啊。”
“我們一起走。”
我想拉住他的手,他卻推開我。還是像以前一般,危險時,為我盾後,不是責備,只是淡淡的、冷冷的包容。
15點之前補完
第42章 情不自禁
當晚,我便帶傷回到營帳。主帥不在,可想將士們都成熱鍋上螞蟻。我故意隱瞞傷勢,安撫了軍心,才獨自來到那片竹林盡頭,柳依花茂的清澈湖邊。宛如天引清蕖,此地地勢低窪,水從山上降,到山下已成甘泉。怕傷勢影響戰局,不敢回營舒坦洗澡,我只好偷摸來這裡將就。
紗衣如柳絮,輕解飄踝邊。絲帶繞指尖,隨紅唇一吹,妖嬈而舞。我抖開中衣,捂住傷口處,任綢如絲般滑覆向繡花鞋。微風吹過香肩,陣陣的馨香淡而雅緻。我甩開鞋子,緩步趟進湖邊,盡情嬉戲。
這具身體雖是身無二兩肉,可卻柔韌有度。相比現代的軀體,是缺乏了那絲狐媚,卻多了種清純婀娜。沒有脂粉香,卻是抱春赧,透著骨子出水芙蕖的淡雅。清麗的小臉,染有紅潤時,猶是動人。
漸漸的,不再排斥這具身體。便好似不再排斥做洛櫻的替身。沒法去怨天尤人,只有審時度勢。初學武功的我,以為打仗便如張藝謀的電影,很花俏很刺激。可其實不然,我便吃了這個虧。
這不是史書,亦非放映廳,這是個真實的存在。而我差點因為欠考慮,而連累到兩條性命。閉上雙眸,撩起水花,任風拂刮凝脂的肌膚,拖起纖瘦脊背的優美曲線。悔,我現代的浮躁小聰明,我的過……
“哎喲。”指甲不小心劃觸傷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