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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右手拉韁。岔開話題道:“碼頭那兒我們搶船?”
“怎可如此魯莽!”他失笑。“就算搶了。我們僅兩人會開嗎?”見著對方疑惑表情。他不禁在心內暗歎。雖是同個面貌。可是不同地魂魄時。確是有著細微地變化。“城內沈萬三可以任意派人追捕。這碼頭就不是他能管得了地。碼頭上魚龍幫派混雜。利益交錯。江湖中有專門地漁幫海幫。沈萬三見了他們也只能客氣。不敢擺架子。我們只需交足金銀。按照規矩。船家可不管我們身份。除非你是朝廷要犯。不然一切按江湖規矩來。”
“你怎能保證船家不會對赤宵起意?”
嚴雲反問道:“他們從何得知你是持有赤宵之人?”
楊墨愣了愣:“沈萬三不會傳出訊息嗎?”
“如若是你,你會把訊息傳出去嗎?”
他了然的點點頭,不再言語,凝滯的氣氛沒有持續多久,不久後空氣中鹹味漸重,風中的溼氣粘稠,很快潮汐聲音便清晰入耳。
碼頭一片繁忙景象,漁船林立,那些海船高達數丈,各自停在碼頭上,形成一片桅杆林,晚上的燈火點點,為墨藍的海景增添幾許溫馨之色,就是這夜晚之中,仍有人在忙碌著,各處的吆喝聲混雜在一起,為逃亡者們增添了安全感。
嚴雲似老馬識途,帶著楊墨左轉右鑽,不一會兒便與一名黑膚精瘦的漢子達成了協議,交足銀兩,把馬順手賣了,跟著那漢子往船上走去。
那巨大的船在黑暗中象極了怪獸,船頭高翹,船樓層疊,那漢子似乎對自家的船極為自豪,不住口的誇讚:“咱們這可是海船,尖底的,船頭高揚,才好衝破海上的巨浪,看那桅杆,都要分甲板前中後的,風帆可自由升降,前錨後舵,升降帆、拋起錨的滑輪和絞關都放鬆不來,這可不是河船,如若不是順便去蘇州,哪裡會帶你們!?”
開了船,見著岸邊漸行漸遠,楊墨緊繃著的神經才放鬆下來,坐在船頭髮呆,覺察到身邊熱息靠來,他卻沒有說話的**。
嚴雲只是坐著,等身上吹得暑氣全失,深吸了口氣道:“我一直以為妖怪,都是些長著好多胳膊,或者鳥頭人身之類的東西,只是沒想到你與我這般無二。”
楊墨過了半晌,久到嚴雲以為他不會搭話了,才道:“就算是那鳥頭人身的妖怪,也與人一般無二。”
黑衣青年望著閃耀銀光的海面,緩緩說道:“你似乎對我總是有著戒心。”
他愣住,這兩天忙亂不已,此時突然想起比賽,轉頭盯著嚴雲瞧了個通透,直到對方也莫名轉過頭,心裡冷顫刮過:真的去追同性?想起某一天,自己嘴角帶笑,依偎在嚴雲的懷中……
剎那間身上一寒,喉嚨癢癢,惹來胃中一陣翻騰,無論如何他也無法追求同性,可是又不甘心就此把這上好的獵物拱手相讓給白吉,強迫擺出前世談判時的笑容,僵硬的開口道:“你多心了吧。”
嚴雲眼底泛著海面的金鱗,夜色下顯得煞是好看,笑起來似乎有星辰閃耀,讓楊墨妒忌的怒火熊熊翻騰:“但願是我多心。”
兩人互相盯著,海浪濤濤,月光鱗鱗,氣氛一時間有點曖昧,直到白吉的夢囈從嘴裡冒出來,他才收回醋意滾滾的視線,暗罵自己沒志氣,站起身來返回艙裡,卻沒有看見身後嚴雲迅速斂去表情。
夢裡花落遠,人間風浪疾,楊墨被劇烈的搖晃從夢中驚醒,他一骨碌爬了起來,腳下搖晃又讓他倒在床上,白吉此時也正好醒來,只覺得胃物上湧,張嘴欲吐卻被壓了下去,她知道是身體同居人在忍耐,在腦中氣急敗壞的叫道:『楊墨,不要攔我,我要吐!』
『不要吐在船艙裡!』雖說不是楊墨的反應,可是他怎麼也想象不出,只是換了個靈魂,為什麼身體會有不同的反應,壓抑著難受的暈船,急步跑出去趴在船沿一傾千里,嚴雲跟了出來,見著他趴在船邊上,靠了過來問道:“你還好吧?”
“還行。”楊墨又幹嘔數次,腦中怒道,『你吐的有完沒完?船有什麼好暈的!』
『你這個吃東西不吐的傢伙!』白吉只覺腹中翻江搗海,恨不得倒灌海水,瞥見嚴雲關切的眼神,鼻子一酸,也不管誰使用身體,衝口而出,“難過死了……“
黑衣男子眼睛一亮,大手撫上對方的肩膀,問道:“白吉?”
楊墨覺察到白吉點了點“他的腦袋”,心中不悅,趕在她應聲前粗聲惡氣的道:“我是楊墨!”
嚴雲的手慌忙離了背,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人,苦笑一聲:“抱歉,我辨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