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單膝跪下,竟是方才明明已經自盡的星風!
“嗯。”疏煙漠然示意,也收劍入鞘。
身旁之人不解地小聲問星風:“殺就殺了,怎麼還弄這個麻煩個計劃?”
星風一愣,卻不知如何回答。他要怎麼說?告訴他們疏煙根本就沒有抹去記憶,根本就沒有忘記那七夜?告訴他們,疏煙不會忘記那一份愛,但是,那只是只屬於紫清和凌風的,不存在的愛?
疏煙卻聽到了,沒有回身,只是淡淡道:“只是……不想讓他逝去的時候也那麼悲傷。”
風塔下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歡呼,琉璃色的術服在清風中蕩起,淡青的人影帶著凝風的屍身風一般盈然躍上風塔之尖。疏煙在族眾的歡呼聲中迎風而立,豔紅的血順著水色長劍的劍身緩緩滴落。那七日七夜中凝固的兩個不曾存在的人的真實的愛,就在神話的照耀下,隨風而散。
沒有人看得到疏煙眼中凝結的淚。就在凝風逝去的一瞬間,她清楚地聽到凝風溫柔的低語:“疏煙,我愛你。”
第一章 易帥
天色微明,晨風挾著陽光在紫水晶凝結的大地上拂過,微涼而透有些許暖意。風火兩族的交界處,淡青色的旌旗漫天飛舞——那是風一族對抗火一族的滅炎軍團的軍旗,其右翼三師正在此處紮營安歇。
由幻術臨時凝結成的瞭望臺上,兩個身著青色軍中術服的男子無語對視,氣氛有些凝重。半晌,左肩術服上繪有軍中副統領標誌的那人沉重地嘆了口氣,道:“望仁,你覺得此次‘七風’長老會親自派人到軍中傳令,究竟是何用意?”
被稱作望仁的男子左肩上同樣閃亮的徽標印證著他副統領的身份。聽到問話,他也長嘆一聲,話語中透著擔憂:“風火兩族交戰近三載,咱們率右翼軍出征也快要兩年。雖然沒有像那些正面與‘炎劍’凝風交手的軍隊一樣戰則全滅,打的勝仗也確是寥寥無幾……只怕‘七風’也是急了。再這樣下去,風一族真的可能會被滅族啊,行默。”
行默顯然也早料到了望仁的回答,急躁下一捶幻壁:“這些我當然知道!可不是我推脫責任,這麼多次對戰難道你不覺得蹊蹺嗎?為什麼敵軍每一次都對我們的戰術瞭如指掌!分明是有內奸!望仁,內奸一日不除,我們就一日無還擊之力!”
知道行默在擔心何事,望仁不由得苦笑:“行默,這件事不僅是你我,信涯的心中也是有數。可是不管在‘七風’還是族人看來,屢戰屢敗不就是我們的失職嗎?在這樣的嚴防死守之下還能有密探把軍情準確地傳到敵軍手中,我們也真的是難逃其咎!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現在戰火未停,正是用人之時,‘七風’不會也不能……把我們判處軍刑的。”
話雖這麼說,但望仁心下也不由得有幾分忐忑:此次“七風”的行動也確是奇怪。昨日,傳令者在衛隊的護送下到達軍中後,一不露面兩不閱兵,卻要求軍中三位正副統領上交兵符,這無異於剝奪了他們兵權!之後,軍中各師的將領又全部被衛隊召集入營詳詢戰事始末,然後便是一道軍令傳出:明日辰時,右翼三師全部集中在傳令營前傳聽“七風”指令!
軍令向來令急如火,可此次卻是如此一反常態,確是無法不令人起疑。如果說“七風”意欲易帥以收回兵權,此舉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解釋。
但是事實未清,又有誰敢妄動?只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落個反叛之罪!行默與望仁並非不知,各自交換了一個焦躁的眼色,也只能再度不語。
而與此同時,右翼三師正統領信涯也正在營中來回踱步——此次“七風”傳令的異常同樣也令他忐忑不已。漫無目的地踱著步,他的思緒也似隨風而飄,不知不覺竟走出了行營。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間,一曲女子的哀輓歌聲傳入了他的耳中。猛地收回思緒,信涯恍然發現自己竟走出軍營甚遠!然而更讓他吃驚的是,在這荒無人煙的戰火紛飛之處,怎麼會有女子在唱歌?而且聽那輕柔的聲音,歌者似還是一個年少女子!
努力辨別著歌聲,信涯不由自主地循聲走了過去。漸漸地,他不禁被那哀輓的歌聲所吸引:那是怎樣清澈空靈的吟唱,似冬日初陽融化冰封,若縷縷清風吹落繁花……那樣乾淨純粹的聲音,在信涯這樣在生死邊緣徘徊的統領聽來,竟有恍若隔世之感。有多久了?信涯問自己,有多久,沒有見到那些坦然微笑的面容了?兩年,整整兩年,在勾心鬥角中求生,在刀光劍影中掙扎,戰火一旦燃起便將所有幸運都付之一炬!想到苦候自己歸來的母親,想到戰死沙場的戰友,聽著耳邊輕柔哀輓的歌聲,信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