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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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碎。
杜鵑連忙出去打發掉其他的小丫鬟,然後拿起未完成的繡品守在門口,不讓人靠近內室。芍藥打了簾子進了內室,將地上的碎片收拾乾淨,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芍藥收拾完畢之後,乖乖的垂首待立在一旁,直到劉婉清坐在那裡不在發作,方才上前開解道:“小姐也別生氣,沒得為了那樣的人反而氣傷了自個兒的身子。不值得!”
“你懂什麼!也不瞧瞧她自個兒長的什麼德性,同她祖母一樣是個不入流的玩意兒,說起話來也敢句句含沙射影,也不怕風大閃了她的舌頭。她柳如心說到底不過是同我一樣寄人籬下的孤女罷了,憑什麼給我甩臉子!真真是氣死人了!”一張淡粉色的軟煙羅帕子在劉婉清手裡被她扭得不成樣子。
“哎喲,我的好小姐啊,這話往後可莫要再說了。”芍藥忙捂住了劉婉清的嘴,小心翼翼的向外看了看,見杜鵑向她搖了搖頭,這才放了心,然後苦口婆心的勸道:“小姐,剛才那番話您往後可切莫再說了,若讓人聽了去是會招來禍事的。那位就算再怎麼不濟,那也是侯府名正言順的大小姐,上面又有老侯爺寵著,就連三老爺對上那位也還忌憚三分呢。何況,當今聖上與太后也會時不時召她進宮,此時的她聖寵不衰,您這個時候和她對上,不是自找苦吃嗎?”
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就像一個盛怒的人,聽見別人將對手捧得老高,明明知道那是實話,卻依然抵不過心魔。
果然,劉婉清聽了這話,更加的怒火滔天,狹長的鳳眼裡透著一股子的陰狠,原本明豔的臉蛋兒此刻陰沉沉的,話語不無刻薄的說道:“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同樣是死了母親的孤女,同樣是寄人籬下的境遇,為何兩人的待遇就相差這般大?我還偏就不信這個邪,老定伯侯總有去的那一天,到時候三舅舅繼承定伯侯的爵位,看她還能囂張到幾時。除非,她那死鬼孃親能夠庇廕她一輩子。”最後幾個字硬是從牙縫裡擠了出來。
芍藥卻被這一番直白的話語嚇得臉色發白,一時愣在那裡,哪裡敢接她的話。一個不好,就會為她招來殺身之禍。
“好了,瞧把你們倆嚇得,這屋裡又沒別人,我也就是在屋裡說說罷了,不會傳出去的。”柳如心見她們兩個均是臉色發白,也知道這等大逆不道的話傳出去會造成多大的輿論,“你們且看著吧,都說天家無情,她柳如心也不例外,早晚有她蹦躂不起來的時候。”
這邊暫且放下不提,老侯爺的勁松苑裡此刻同樣氣氛沉默而壓抑。
“嘭!”老侯爺柳弘泯拿著筷子的大掌,用力的拍在飯桌上,怒聲喝道:“什麼!?搬出侯府!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柳如心趕忙放下手中的碗筷,抱著柳弘泯的胳膊搖晃兩下,撒著嬌道:“祖父,您先別生氣嘛,小心嚇到心兒您又該心疼了。”
果然,柳弘泯聽她這樣一說,雖然還是板著一張臉,卻比剛才軟和了不少,只聽柳如心不怕死的繼續說道:“何況,心兒只是想去莊子上住上一段時間,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心兒現在的身子,祖父應該最清楚不過的,說不定去了莊子上,身子將養更快一些呢。”
“你還敢說!難道我堂堂定伯侯府竟還趕不上區區一個莊子!?還是說,有人容不下你,揹著我對你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想到後面一種可能,柳弘泯的臉色又難看了兩分,目光犀利,如有實質般射向柳如心,問道:“是誰?”
柳如心心中一暖,知道祖父是怕她受了委屈不講,只好只好摟住柳弘泯的脖子,繼續插科打諢道:“誰說定伯侯府趕不上莊子。心兒只是覺得莊子上比較清幽,空氣也比較清新,不說別的,散散心也是好的。還請祖父能夠允了心兒。”水波流轉的眼眸楚楚可憐的看著柳弘泯,見他面上沒有絲毫鬆動的跡象,決定再下一副猛藥,只見她淚光閃動,神情哀婉,道:“祖父可能不知道,心兒自從那次落水之後,有些地方已經變得不一樣了,心境也跟著有了些微的變化,原來那個純真懵懂的心兒再也沒有了……”
說到這裡,回想起前世的種種,不禁悲從中來,終是一個沒忍住,豆大的珍珠,斷了線似地帶著灼傷人膚的溫度,滾燙滾燙的順著臉頰滑落在地,瞬間沒入鋪就在青石地板磚上天青色的毯子裡。
老定伯侯並不知道柳如心曾經遭遇了什麼,只是覺得這樣的她,身上帶著一股垂暮之年的老人身上才有的死氣,那種從骨子裡透出的悲慟,帶著一股風燭殘年的哀婉。讓他看著心疼。
“好孩子,委屈你了!”
原本還暴跳如雷的柳弘泯見到這樣的柳如心,頓時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