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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的力量幾乎將整個虛空都打得粉碎，詭異的法則充斥了整個空間，黃泉道人徹底淪陷其中。
然而片刻之後，九魄卻深深嘆了口氣：“還是……太晚了嗎？”
“不錯，太晚了。”黃泉道人走他身後緩緩走出，身形已經被腐蝕得不像樣，可是氣息卻依然平穩，甚至還在大量吞噬周圍的法則。
只要他沒有死去，力量就可以得到迅速補充。
獲得九幽之力補充的黃泉道人，身體正以驚人的速度復原，臉上帶著冷笑。
如果九魄偷取本源的速度再快一些，黃泉道人的力量還沒有這麼強，而他自身也沒有開始衰弱，那他真有可能一擊斃敵。
畢竟黃泉道人是沒有星界的，身死即隕落。
“時間停止？你藏得也夠深了。”他冷眼看著九魄，這時候反而不著急動手了。對方從原界帶出來的，竟然不是能力而是物品……
九魄卻只是輕輕搖頭：“當年我退了一步，合該有今日之果。不過我輸了，你卻未必能贏。”
現在的顧南有多強，九魄也很清楚。以他們對顧南的猜測，他的能力很可能是軀體方面。
所以在得到原界本源後，顧南的軀體就強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這樣的顧南，就算是黃泉道人擁有吞噬之力，也無法應對。
黃泉道人自然也明白九魄在說什麼，但他並無畏懼，只是笑道：“所以我先來找你……只有吃掉你的力量，我才有資格面對他。”
九魄神情微動，身影卻驟然消失，下一刻，吞噬之力竟然向著他當頭咬來。
“跑了嗎？”黃泉道人眼中冰冷一片，卻沒多在意，繼續吞噬著九魄天的力量。
星主型別的修行者，一身力量其實都在星界上。九魄本人逃離，其實只會讓黃泉道人加快進度。
……
“九魄也輸了。”陸問輕嘆一聲道，“他的時間停止，晚了一些。”
顧南已經從陸問口中，得知了九魄的能力。他竟然從原界帶出了一個懷錶，可以暫時讓時間停止。
黃泉道人對此並不知情，反而前世與九魄同一時代的陸問，見識過他這種力量。
如顧南所料，陸問才是看到九魄那段歷史的人，黃泉道人不過是因為久在原界，從他口中得知而已。
黃泉道人在得知了顧南的強大之後，故意混淆這個概念，就是希望將顧南引到錯誤的方向上去。
可惜他沒有想到，一個莫拉格的出現，直接改變了整體格局。
現在所有人都在發起衝刺，只看誰是最後贏家。
顧南手中動作沒有停下，只是好奇道：“你們研究了這麼多年，知道原界為什麼會送出我們這些人嗎？”
“當然。”陸問點頭，“現在你所做的事，當年我和黃泉都試過，我也因此得以神魂進入原界。”
“你當年是想成為下一個穿越者？”
“是，而且我成功了。”陸問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得意，但隨即又有些沒落。
“可那又如何？要不是莫拉格的出現，我們恐怕到現在都不知道，原來驅動力量的就是原界本源……就是這樣而已！”
第六百零五章 進與退（終章）
顧南不由沉默下來。
在自己和莫拉格這樣，擁有著產出原界本源能力的人出現之前，他們確實只能抓瞎，根本不可能找到本源所在。
除非他們願意把自己剖開，或者提前找到下一個穿越者，在他把本源用完前。
“你在穿越前，也看到了之後的歷史？”顧南想了想又問道，這其實才是原界最強大的力量。
陸問似乎已經鐵了心站到顧南這邊，對他的問題知無不言。
“不錯，其實這個問題不用我多說，等你繼續破壞規則之牆就看到了。”
顧南抬起頭來，看向已經支離破碎的位面壁，卻在裡面看到了一些驚人的東西。
那是一些零碎的未來片段，有的關於諸天，也有的關於眾神，但兩邊顯得涇渭分明。
這其中關於什麼的都有，有關於他們這些強大的合道者，也有一些小販走卒的小人物，事無鉅細，全部都有。
其中甚至有一些彼此矛盾的片段，但隨著時間的發展，兩者之一就會逐漸消亡。
顧南似乎有些明白了，為什麼原界對於未來的預測會無比準確，偏偏又只有關於單一世界的未來。
“規則之牆的本質確實就是位面壁，它與兩大世界的位面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