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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鳴!偶爾你也記記人。”
我覺得很委屈,明明就是他出場次數太少我才記不住,其他醉馬畫會的人我不就認得挺清!嗯……也許那兩個比他出場還少的杜芊芊後援團成員不能算在內。說起來,那兩個人叫什麼來著?
我剛想問汪子默,轉過身的視線掃過茶館門口的人,頓住。
那個一臉“倚門盼”的標準姿勢躲在門柱後的,眼神依依不捨望著阮青青葉鳴消失方向的不正是鍾舒奇麼?
“原來這些天葉鳴不在煙雨樓,是因為佳人有約!”
我一驚:“煙雨樓?他怎麼會在煙雨樓?不是說醉馬畫會的人現在都是不進煙雨樓,只去水雲間的麼?”
“上次在畫展上鬧翻之後,其實他們就不怎麼齊心了。”汪子默說,“子璇、舒奇、谷玉農不說,就是沈致文和陸秀山也不會整天待在水雲間,水雲間的環境並不好,根本不是畫畫的好地方!除了聚會,他們現在是在家裡或外出採風的多。一段時間不見,也就生疏了。葉鳴是一向明哲保身的主,那天之後對梅若鴻也有些不滿,便不和他們一起胡鬧,畫展一結束就又來煙雨樓了。”
我皺皺眉。這個葉鳴,聽起來像是個投機主義很重的人。
不過,管他呢!
“你還是想想怎麼把你妹妹勸回去再說吧!”
十二月底,正是冬日冰寒的時候,汪子默就興高采烈的帶來了好訊息,汪子璇已經和他回到了煙雨樓。
當時我正在庭院裡讀書,天晴無雲,還是曬著太陽最舒服。我把頭從書本里□,眯著眼適應了一下冬日明亮的陽光,才懶懶的問他:“前些日子不是還聽你說她還在彆扭不肯搬的麼?怎麼這麼快就變卦了?”
他在我對面坐下,拿起小桌子上的茶壺斟滿瓷杯,輕輕抿了一口,才彎著嘴角慢悠悠的說:“原本她是因為住的是谷玉農的房子,不好駁了他的面子,才不好隨意搬進搬出的,不過這會可由不得她了!”
我挑起眉。
“谷玉農要結婚了!”汪子默越說越興奮,“子璇和他離婚以後,谷家就沒有當家女主人。谷家老老小小又參謀著給他在上海娶了一位妻子,說是年後就完婚!這事我們也是才知道的,子璇鬧得不行,說什麼也要搬出來,說是有了新嫁娘,還纏著她這個前妻有什麼意思!舒奇那裡不適合養胎,她就回來了。”
“那谷玉農怎麼說,他願意?”
他嗤笑一聲,悠閒地喝茶,“他還能怎麼樣?雖說他是不想娶上海的那位嬌妻,但這事也由不得他一個人做主,再說子璇過去可在谷家鬧的不輕,谷家長輩怎麼還會讓谷玉農自主選妻?子璇這邊他就更說不上話了,明明要娶妻,還把子璇放自己屋裡養著,子璇早就氣壞了!不管是在哪邊,他都不佔理!”
這個谷玉農,還真是讓人無語!做人做到這份上,兩邊都不放手,怕是“得隴望蜀”想真的金屋藏嬌?
“……你剛剛說舒奇?鍾舒奇麼?”
“可不是!這下子璇搬出來之後我也放心了。她至少現在是不去找梅若鴻,大概是把‘母愛’都轉移到孩子身上了。”說道“母愛”的時候還笑眯眯的瞅了我一眼,“谷玉農也是出局,舒奇倒是還對她不離不棄的!也幸好是這樣,我一直擔心她真和兩個男人牽扯不清的,會出亂子!”
“那他和青青姐……”
他的表情怪異起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是聽他說已經解決了。本來我還疑心,結果看見她和葉鳴在一起!葉鳴說過幾天把她也帶來煙雨樓,大家好好聊聊,緩和一下關係。舒奇也答應了。”
所以,最後是3P黨終結,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之前鬧得那麼厲害,最後還不是這樣的結局收尾?
“說起來,這段時間你好像沒去練習書法?整天都待在家裡。”
我撇撇嘴,點點放下的書:“最近我都在忙這個!國內外的教程不一樣,我要好好彌補一下。”
汪子默翻翻我反架在桌子上的書,揚起眉。
“這些書,你是打算去唸大學?”
“原本在美國就是上完中學才回來的,當然是應該繼續念大學。”我理所當然的說,“先在國內適應一個學期,等下個學期就去旁聽。爸爸都找人說好了。”
等送走汪子默,我回頭就轉身去書房,拆開原本已經封好的寄給上海俞清音的信,拿起筆添上幾句。
自從展覽會上她的第一封信送來,並且我寄了回信之後,她就真的寄來不少信件,一來二去的,我們也就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