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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目的“芷洛姿勢”。
半天沒有聲響。我狐疑地抬起頭,對上了八阿哥罩著霧氣的眸子,一時說不出話來。
“餓了沒?”一句極不搭調的話,要不是看著他的嘴型,我真的要懷疑自己的耳朵。
“嗯。”我不由自主地答道——雖然和葉梓狠狠吃了一陣子,可是經過這兩個時辰的體力勞動,我早就四肢無力亟待充電了。
他扯了扯嘴角,叫奐兒跟著四福晉的貼身丫環春荷去備膳,轉身領著我走進一間屋子。
一個人正坐在桌邊,看到我們進來,忽地起身。那是個身形頗為魁梧的中年男人。他看到我,表情一滯。
“洛洛?”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表情從懷疑變到驚喜,心裡在不斷地推測——難道這就是我的老爸,傳說中的誇岱?可是,眼前這位叔叔雖說和我長得頗像,卻明顯是個武將,沒有什麼文人的氣質嘛。
八阿哥見我只是愣愣的,顯是誤會了我的茫然,微笑著解釋道:“我和鄂倫岱正好有事商量,倒是趕巧了,你們叔侄難得見上一面,我就借個地方吧。”
竟然真的是叔叔啊…_…b,我出了口氣,笑著上前福身道:“叔叔,我們有多久沒見了,您身子骨如何?”
“哈哈,好,好……兩年沒見了吧,洛洛你倒是越發出落啦。”鄂倫岱捋著鬍子笑道。
我微微一笑:“阿瑪向來可好?”
“他這兩年在南方為皇上行走,廣納賢才,蒐羅那些什麼文啊什麼集的,忙得倒是很精神,看來皇上給他這個差事,好過讓他在京城裡做那個掛名都尉呢!”
我這阿瑪果然是風雅之人。我不禁遙遙地想著,他是不是個寬袍大袖,仙風道骨的像那些“子”一樣的高人哩?看著鄂倫岱叔叔的樣子,這倆兄弟,一粗一細,還真是南轅北轍呢。
正想再套套瓷,突然看見他和八阿哥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一凜——能和八阿哥在這個時辰這個地方單獨密談的,又能是個怎樣的“粗人”呢?
果然,又客套了幾句,鄂倫岱說道:“洛洛,我不能多留了,好歹是上元節,回去陪你嬸嬸去。”
我順坡下驢,笑道:“那我也不留您了,叔叔慢走,替芷洛向大家問安吧。”
“你這丫頭,阿瑪不在,出了宮也不到園子裡來,下次可得回去坐坐了。”鄂倫岱皺著眉說。
我笑著應著,送他出了院子。
轉身回來,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大碟小碗——剛剛的宴會,只顧著和一群福晉格格們寒暄,和葉梓商量怎麼出逃,還真是食不知味。現在看到滿桌的菜式,果然樣樣精緻,我覺得自己的兩眼在放光,衝到桌邊,看了八阿哥一眼,小心地伸出筷子……
開始我還努力維持著淑女的形象,後來隨著出筷子的頻率越來越快,八阿哥的臉色也越來越驚奇——當看到我兩口吃下一個春捲還閉上眼睛回味的時候,他也伸出手拿起了筷子……
叫奐兒和春荷把幾乎都空蕩蕩的碟子撤下去,我心滿意足地走到院子裡,抻了個懶腰。
“也該累了吧?”八阿哥的聲音在身邊響起:“已經叫春荷給你準備好了房間,早點歇著吧。”
我感激地衝他一笑,轉身跟著春荷走上了迴廊,只覺得懶得說也不必多說什麼客套的感謝之詞——我是真的有點累了。到了拐角,下意識地回頭望去,只見到八阿哥略顯瘦削的背影,他還是站在院子裡,雙手背在身後,那身藍袍空蕩蕩的捲起。
我一時移不開腳步,索性折了回去。
“八爺還不歇息麼?”我輕輕地走到他身邊問道。
“睡不著。”他沒有看我,只簡單地作答。
我低下頭看著腳尖,張了張嘴卻終究不知說什麼好,甚至有些懊惱自己走回來做什麼,又能做什麼。失眠是我的老毛病了,當初大學裡和喜歡的男生分分合合,搞得自己每個晚上都是輾轉反側第二天也是狀似巫婆。當下只覺得好多話想勸他,卻又無從說起——
他心中掛礙的,和我當初心裡的那些無病呻吟的小事,又怎會一樣?他心中謀算的,又豈是初涉皇宮幾個月的我所能瞭解?一個人的心事,又怎麼那麼容易允許他人窺測?更何況,我現在又是什麼身份,只憑著自己勉強算個“過來人”憑著一時的衝動就要和他講什麼心靜自然涼的道理麼?
我抬起頭,忍不住扯開嘴角一笑。
他正轉過頭來,正看到我的苦笑,拍拍我的頭,他柔聲道:“晚上風大,快去睡吧。”
那一